第三十二章 好孩子壞孩子
第三十二章好孩子壞孩子
這是能源衛星西科姆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
昨日的乾燥天氣混合夜裡降落的水汽。形成了清晨的濃霧，安迪斯城被霧氣吞噬了，幾棟高層建築隱隱約約露出些影子。
靜謐風光之下，城市嚴密戒備。
能源是戰爭之血，作為黑海星區重要的能源生產基地，無論是哪個政治力量當政，都在安迪斯城派駐有相當的軍事力量。絕地也不例外，西科姆上7個防空導彈團中的6個，10個裝甲大隊中的8個，以及全部的列車炮、防空炮部隊集結於此。
除軍事力量外，安迪斯城執行嚴格的軍管制度，對外保密，甚至在西科姆星球，也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座城市的具體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星球上的老百姓都知道，有兩個安迪斯城。真正的安迪斯附近另有一座影子新城，那是黑海戰爭時期，帝國工程兵偽裝部隊用廉價水泥、鋼管、廢舊能源機器、軍事偽裝構件建造的替身城市。
安迪斯的防空標準是按照一級紅色戰備等級準備，即在必要時刻足以對付一支殲星艦分遣艦隊的威脅。
他們確實遇到了一支殲星艦分遣艦隊。
一個半月之前，日冕號、白沙號、黃蜂號、星辰號四艘殲星艦到達西科姆。要求當地駐軍向艦隊供應能源。
駐軍長官蒙特雷總督回應：「本城只向新共和軍服務，沒有給帝**的能源。」
帝**艦隊臨時指揮官巴斯回復：「艦隊只是路過，加註能源后立刻離開。」
蒙特雷再回復：「本城只向新共和軍服務，沒有給帝**的能源。」
巴斯回復：「國有外辱，軍人當以御外為頭等要務，茵維德人進攻黑海邊境，艦隊前往增援，即為同胞手足，請勿阻撓，作出令親者痛仇者快這種事的人，將為子孫萬代所恥笑。」
蒙特雷：「本城只向新共和軍服務，沒有給帝**的能源。」
一小時后，帝**攻城。
由於殲星艦失去能源無法啟動，帝**方面只能以鈦戰鬥機部隊為主力，少量陸軍輔助，向安迪斯進攻，一個月內，帝**發起十七次主動進攻，都被守軍以強大火力挫敗。
帝**的艦長們沒有料到，一座小小的城市竟然有如此強大的火力。據目擊者稱，每次進攻發起，從安迪斯主城、影城、東西兩山炮台及周圍防禦陣地向外發射的炮火，如一片雨幕覆蓋過去。帝**損失慘重，不得不從殲星艦上拆卸主炮用於陸戰，進展最大時，部隊前進到城郊，但隨後被兩山炮台的強大火力驅逐。
蒙特雷總督是一位冷靜的將領。他頭腦清晰的看破了帝**的弱點。這是一隊沒有超級戰士保護、也沒有能源儲備的艦隊，從指揮官到部隊基層缺乏地面攻堅戰的經驗，部隊一旦失去殲星艦和鈦戰機部隊的支援，戰鬥力衰退的速度很快，士兵們不知道怎麼打仗了。
在面對擁有完備防禦體系，充足預備兵員的軍事都市面前，帝**的艦隊太虛弱，虛弱到了危險的地步。
判明這一點后，蒙特雷決定主動出擊，以列車炮做火力支援，總督親率最精銳的戰車四師，並一個傘兵團，一個民兵團，一共一萬七千人的部隊向帝**發起反攻。
雙方首次激戰於影子城外十公里處，巴斯頂住了蒙特雷總督發瘋了似的進攻。新共和的戰車在克隆人軍團步行坦克的沉穩衝擊下，陣線一度崩潰。但蒙特雷很快得到增援，指揮部隊有秩序的後撤，同時從城內調集列車炮和重炮部隊四個團隊在二子山設伏。
由克隆人軍團和暴風軍組成的帝**地面部隊，與新共和軍從清晨激戰到傍晚，期間，新共和的列車炮與帝**的戰艦炮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炮戰。戰場方圓八十平方公里內城鎮、森林、湖泊全化為灰燼。帝**損失超過四千人後，巴斯命令後撤。
新共和損失約七千人，但蒙特雷他成功令帝**失去了戰場主動權，取得了戰略上的勝利。
二子山遭遇戰後，西科姆上的新共和軍重新恢復了對外聯繫，蒙特雷一邊向上級求援，一邊從容不迫的調度所屬部隊，圍攻帝**。
帝**面對的是對手接連不斷的后招，不斷勒緊的絞索，
三天後，新共和軍攻入帝**最終防禦圈。
繼全軍陷入敵火炮覆蓋網后，分遣艦隊被新共和電子戰部隊切斷通訊聯繫，殲星艦在各自艦長的帶領下各自為戰。炮戰中，停泊在湖面上的星辰號被擊沉，
這一批分遣艦隊是科洛桑攻防戰的倖存者，將士們面對絕境，帝**從上到下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士兵們說：「寧可去地獄，也不留在新共和統治的世界。」
其寧死也不食周粟的決絕令對手也為之動容。
帝**瘋狂的反擊，加上遭到殲星艦上質子魚雷的打擊，蒙特雷強攻一天，遭受重大損失后，不得不下令轉強攻為長期圍困。
「轟……轟」又一輪排炮，湖面上企圖救援星辰號的帝**救援船被炮彈打成兩截，幾十個克隆人士兵就這隨船一起沉沒，死的悄無聲息。
伊璐雪趴在山頂上，把下面戰場的形勢看得一清二楚。雙方炮擊產生的熱浪形成了一股旋風，從山腳一直吹到山頂。
伊璐雪：「喂，現在怎麼辦？奈麗沒說這兒有四艘軍艦啊，還有那麼多共和國的人。」
伊瑟拉：「……等等。讓我想想」她一拍腦袋：「我們立刻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找人來救他們。」
伊璐雪惱火的說道：「真是個餿主意，我們就是來找援兵的，現在去哪裡再找人救他們？」
伊瑟拉沒折了：「那你說怎麼辦。」
伊璐雪：「你是君王啊，這時候該有些主意的。」
伊瑟拉心裡鬱悶：「我去找人商量辦法。」
面對伊璐雪的疑惑，伊瑟拉也不知所措，她的思想在一道毫光的引領下回到翡翠湖幽禁宮。這裡召開的隱秘花園茶話會，聚集了包括伊比路在內的九位西斯君王。
伊瑟拉回來向後援的茶話會請求幫助，見面后，伊比路給伊瑟拉倒了杯水，他已經提前兩天返回舍殺海，這段時間一邊處理國內的政務，一邊等待伊璐雪和伊瑟拉的消息。
伊瑟拉顧不得喝水，擔心璐雪的她忙把西科姆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露西菲爾、本、祖金、安度、戴爾、黛絲、愛麗絲、伊比路、麗珠竊竊私語，商量發生的事。為訓練伊璐雪，同時也為了滿足君王們下界的**，伊比路提議由君王們逐個階段的負責伊璐雪的訓練，首先下界的便是伊瑟拉。
小鴿子急得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君王們說話總也說不到正題上，愛麗絲和伊比路咬耳朵，伊比路一臉沉靜，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黛絲說著說著，話題突然拐到了化妝品上，連連向露西打聽她用的化妝品是什麼牌子。哪裡出產的，用的效果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秘訣偏方，為什麼露西姐你的皮膚就是那麼好。
她們的話題吸引了麗珠加入，連愛麗絲也忍不住插了幾句嘴。
小鴿子心裡有氣，沖三位女君王喊：「拜託，等一下再聊該死的化妝品，先想一個辦法，西科姆上現在正在死人。」
黛絲臉現不悅：「你說誰該死的？」
「我是說先說正事。」伊瑟拉擺手解釋。
「你懂不懂禮貌？」黛絲吼道：「你當是在跟誰說話，說話那麼沖，能解決什麼問題？」
被黛絲吼不懂禮貌。伊瑟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嚇得渾身發抖。
「哼，幾百歲了還是不會做人。說話就惹人生氣，以後能做什麼大事？」黛絲冷笑道：「我看選你下界就是個錯誤。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伊瑟拉這人做人有問題。」
露西菲爾微微頷首，麗珠笑道：「小鴿子說話是不分場合，很沖的小女孩兒。」
「我不是小女孩兒了，我已經長大了。」伊瑟拉忙說道。
黛絲笑了，她攤手說道：「你們看，還說什麼？這話多衝啊。」
本開口道：「伊瑟拉，你別說話了。」
「我……」伊瑟拉一句話憋在嘴裡，只吐出一個字，剩下的又噎回喉嚨里。
「長也長不大，總是學不會做人。站著君王的位置，其實也沒什麼貢獻。」黛絲笑著對伊瑟拉說：「你說你是不是真傻呀，以後可怎麼辦呀。」
不等伊瑟拉說話，麗珠說道：「我建議換人，很明顯，伊瑟拉沒有足夠的能力完成幫助伊璐雪的任務。讓其他人上吧，節省時間。」
黛絲說道：「附議。」祖金看了看旁邊，其他君王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他說道：「附議。」露西菲爾說道：「附議。」
「我反對。」伊比路突然插口，他抓住氣惱得要哭的伊瑟拉的手，把她拽回身邊。小鴿子靠在他懷裡，隱去半個身子，不看其他君王，她傷透心了，如果不是伊比路拉住她，她幾乎會扔掉所有的一切，返回翡翠湖，再也不管任何事。
本笑了，任何微笑出現在他的絡腮鬍子中間都會自動變成詭笑：「已經有四個君王認為要換人，既然十三反對，那你就說說理由，看看能不能說服我們。我得提醒你，要是再有一個君王認為應該換人，那伊瑟拉就得回家。」
伊比路點頭。他定定神，緩緩說道：「今年胡夫沙漠可能要打仗，你們知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我的領地經濟又不富裕，所以，呵呵，所以有些君王的欠款要拖些時間再還了……嗯，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
……冷場……
「咳咳……」麗珠咳嗽兩聲，說道：「處事可以鍛煉，不是所有人第一次任務就什麼都會。我想，我剛才也許說的太重了。伊瑟拉應該得到一次鍛煉的機會。就讓她幹下去吧。」
祖金連忙表態：「麗珠姐說的太對了，是這個道理。我也贊成給伊瑟拉一次機會。」
連黛絲也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本又一次笑了，他對伊比路感慨道：「十三做了一次很有力的說服。」
（伊比路的黃白戰爭：獲得胡夫沙漠領地后，伊比路在領地南端劃出幾千平方公里土地建立皇家圍場，對外宣揚自己喜歡打獵。胡夫沙漠盛產金銀，伊比路派商隊帶成噸的銀塊到黑森林、暗影洞穴、安布雷音要塞等地收購活野鹿、活野豬等野物，以及各種奇珍異獸。
麗珠、黛絲、祖金三人各自國內的經濟較為貧弱，國庫拮据。見到有商隊用現銀收購野物，三位君王大喜，下令境內農民進入山林，捕獵野物。因為商隊只收購活的獵物，所以為了逮到活鹿、活豬，這農民三個月里，幾乎都是露宿山中，設套誘捕野物。
黛絲等君王從與商隊的交易中獲得了大量現銀，充實了國庫。
伊比路的商隊一邊用現銀收買野物，一邊敞開收購糧食運回胡夫沙漠。
三個月後，市場上流通的白銀數量過多，導致銀價貶值，而糧價升值。過去在黑森林一噸大米的價格是110枚銀幣，三個月後，同樣數量的銀幣只夠買20斤大米，而且有價無市。同時三君王領地內農民因進山捕獵耽誤農時，而造成當年三國糧食大規模減產。黑森林等地出現糧荒危機，民怨沸騰。
黛絲等人方才知道中了伊比路的詭計。無奈伊比路事先與其他幾位君王簽訂協議，建立糧價攻守同盟。幾位君王合作，把黛絲等人從伊比路處賺得的現銀又賺了回來。
一來一去之間，黛絲等三王把最近二十年的積蓄都損失了。
黛絲的報復措施來的也很快，她向首席君王提議，改革十三國的貨幣系統。廢除銀本位制，而改用金本位制。進一步提出，由眾君王派出部下，組成聯合企業共同開掘伊比路領地胡夫沙漠的金銀礦藏。這一計劃得到了首席君王沙度的首肯。
伊比路的對策是力爭聯合企業的總裁職務，總裁職務到手后，他改組企業為股份制經營。把企業資產分成20000份乾股。然後與其他十一位君王協商每份乾股的價格，同時暗中借錢，作出一副要認購下企業的姿態。
黛絲等人暗笑這次自己要大賺一筆。她們通過各種方式把自己的錢借給伊比路，甚至不惜拋售珍藏珠寶，從外族君王手中借錢，也要把錢借給伊比路，同時在談判中聯合起來拚命炒高每份乾股的價格。
幾乎所有君王都參與了炒股行動，他們等待著伊比路乖乖付錢認購的那一刻。
豈料就在伊比路把所有能借的錢都借走之後，一離奇的火災把金礦封入地底。伊比路宣布，企業破產，先前股份一概作廢，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
本和黛絲等人氣得哇哇大叫，十君王聯合起來，找上門要伊比路還錢。此刻的伊比路一改往日文質彬彬的形象，他露出一身刺青，在君王面前撒潑耍無賴。
拉攏一方、分化一方、打擊一方的策略早已被伊比路玩爛了，很快，要債同盟便因為內部矛盾土崩瓦解。
沒辦法，這年頭，欠錢的就是大爺。本和安度與伊比路籤訂秘密協議后，態度變化，轉而聯合伊比路打擊黛絲。
黛絲氣不過，鼓動眾人找首席君王評理。這時才知道，伊比路早在剛登基時便與首席君王定下約定：由於胡夫沙漠位於前線，作為諸王領地中的特區，實行戰時體制，所有經濟債務問題，都由伊比路自行決定償還期限。
據沙度陛下說：當時伊比路竭力要求把這一條訂入約定，他也感到大惑不解。現在才知道，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準備好要算計所有的君王。
據舍殺海小道消息，包括黛絲、麗珠等在內的八位君王把最近兩百年內的積蓄都虧到了這筆生意中。
伊比路對每個人區別對待，制訂還債計劃。如伊瑟拉，她出入伊比路的金庫像進自家花園，所以根本沒有缺錢的苦惱。
伊比路與黛絲的經濟戰爭，黛絲完敗。）
「還有人有不同意見嗎？」伊比路問道。
幽禁宮中，九位西斯君王鴉雀無聲。愛麗絲、戴爾自是伊比路的支持者。剩下幾位君王每個月都要從伊比路手中摳錢才能滿足領地內的用度。所以伊比路支持伊瑟拉，一時竟無人反對。
伊比路拍拍手，總結道：「很好，大家都沒有意見，可見第四君王，我們的伊瑟拉在主物質世界工作的成績有目共睹，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她將繼續擔任這一職務，直到伊璐雪的任務進入下一個階段，再行討論繼任人選。」
麗珠率先鼓掌、祖金作出歡欣鼓舞的模樣、愛麗絲鼓掌、戴爾鼓掌……最後掌聲如雷。只有伊瑟拉有些糊塗，為什麼剛才還要趕自己走，這會兒又都認同了自己呢。不過她心思單純，想不明白的問題也不願意多想。只覺得心裡很開心就是了。
問題解決后，伊比路囑咐她：「你先回主物質世界，別著急，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就來幫你。」
伊瑟拉點點頭，飛快的閃人了。
待他走後，伊比路站了起來，他敲敲杯子，示意自己有話要說。露西菲爾沖他使眼色，伊比路裝作看不見。
伊比路對眾君王說道：「諸位殿下都比我年長，按理說都是德高望重的西斯前輩。我伊比路能位列於此，除了感到榮幸之外，應該慶幸和感恩。可是諸位，你們總也該知道有些玩笑無傷大雅，有些玩笑很過分吧。伊瑟拉天真純樸，也很容易受傷害。所以，我請求大家，以後請更加細心的照顧她。」
幾位君王的眼神飄忽，先飄向黛絲，再飄向本。本聳聳肩：「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不明白最好。」伊比路走過去殷勤的和每一位君王握手，沒有人拒絕，連黛絲也象徵性的和伊比路虛握了一下。
會議結束，伊比路走出幽禁宮后，在外面的台階上被露西菲爾叫住。
「伊比路，你太過分了。」露西菲爾跑得面色通紅。
伊比路躬身行禮：「師父。」
翡翠湖人跡罕至，幽禁宮位於翡翠湖深處，更顯寂寥。門外台階上只剩伊比路和露西菲爾兩人。
「我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驕狂？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威脅所有的君王，這讓大家怎麼看你，讓沙度陛下怎麼看你。」
「也許他會覺得我很有本事。」伊比路笑道。
看他嬉皮笑臉，露西菲爾就感到生氣，這傢伙明明什麼都清楚，就是偏偏不往好的方向做。
露西菲爾正色道：「今天的事，黛絲和祖金也許是有些過分。但那是他們的事，人各有命，如果伊瑟拉真的不行，那也是天命，不該你來管。對伊瑟拉的事，你不該太在乎，有時候連她自己也不在乎。」
「但我看到的是另一幅畫面。」伊比路說道：「我眼中的小鴿子是很好的人，她是缺乏經驗，但誰又沒有缺乏經驗的時候呢。我反對黛絲的做法，說白了，今天我反對你們的做法。500年了，你們把她培養成一個好孩子，然後現在，把她扔給狼群，看她被咬的鮮血淋漓，渾身是傷，再說什麼天命如此，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你問誰在乎，我在乎。」
「在最困難的時候，是伊瑟拉無私的收留了我。支持我度過那段黑暗時光，這情誼比什麼都重要。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她。」伊比路點點頭：「很抱歉，師父，讓您失望了。我得去找伊瑟拉了，她還在等我。」
兩人就此分別，露西菲爾遠遠的望著伊比路的背影直到消失，長嘆了口氣。
西科姆，伊比路的思想加入到伊璐雪和伊瑟拉的討論中來。
「主人，你可來了，我該怎麼辦啊？」見伊比路來了，伊璐雪很無恥的選擇了撒嬌。
伊瑟拉也一臉希冀的模樣
伊比路看著這兩個孩子，心中沉甸甸的，在三個世界之間周轉運作，加上最近受的傷。伊比路明顯感到自己的精力大不如以往，換句話說，他感到很累，身上壓力也一天比一天沉重。有時候真的想就這樣放下這個爛攤子，但是每一次這樣想后，躺下休息不到一分鐘就驚醒，然後繼續工作。
似乎這樣做已經形成了身體的一種本能。
伊比路說道：「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走的話，順著直覺就好了。」
伊瑟拉：「唔，就從這裡打起吧」
伊璐雪攤手：「好吧，就照你說的做。不過你能確定你的力量能對付這些人嗎？」
伊瑟拉笑容中竟有了一絲自信的風采：「我想沒問題，這五百年來，我也有修鍊的。」
伊比路拍板道：「好，集合我們君王的力量殺過去，一定要在晚飯前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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