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狠毒的方式

「怎麼？別告訴我你不想？我可是不信的。」

那男人好像很堅定的樣子，他現在看著唐子衿，自己很是明白的，她到底是在想什麼，自己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我只是還沒想好罷了。」

唐子衿淡淡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自己內心很清楚，自己不過就是下不去手，自己對顧謹言的感情也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不然的話，自己這些年還用得著那麼傷心？在日日夜夜都流淚，悲痛欲絕嗎？

但凡自己心狠一點，對顧謹言的感情淺一點，現在日日夜夜難過的就不會是她，現在生活變成這個樣子的就不會是她...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回到從前那個被人人尊敬，被人人追捧的大小姐了，唐家的驕傲。」

男人的話，好像是有種致命的魔力，讓唐子衿聽著，好像是聽到了從前的自己對現在的自己的召喚。

現在的她，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但凡她自己能果斷一點，自己也應該選出一個辦法的。

可是她偏偏就是選不出來，她偏偏就是一直在糾結。

「怎麼？」

男人逼問。

這下，讓唐子衿真的無奈至極，她最後還是嘆氣，「抱歉，我並不想要什麼復仇，我現在的生活...很好。」

很好，是唐子衿在說顧謹言。

可能在他心中，現在這樣的生活可以是很好的吧？動不動就可以來凶自己，還可以把自己當做是撒氣桶。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

男人沒再說別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唐子衿，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也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樣的選擇，是誰也無法明白的。

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可能誰也無法理解現在的唐子衿到底是在想什麼？可是唐子衿自己，偏偏是選擇了一條讓自己最難走的路。

離開那裡之後，唐子衿出來，來到馬路上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無家可歸的人，自己現在是要回家嗎?

不，那裡不是家，那裡只是自己生活的地方罷了。

她打車回到家裡，開門，看到的是阿姨。

「回來了唐小姐。」

阿姨和她打招呼，這讓唐子衿也明白了一些，自己這些年可能是只有阿姨懟自己還是有點感情的吧？

可是顧謹言....怎麼就不能懟自己有點感情呢？

「嗯。」

她進來客廳，可是看到顧謹言，卻背後發涼。

自己今天又出去了，沒錯，顧謹言是不會讓自己出去的，他一直都是把自己給囚禁一樣，讓唐子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那樣，她站在顧謹言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家長那般恐懼害怕，可是這些年來，顧謹言給她的恐懼又有哪一點沒給呢？

其實這一點，自己是懂的。

「怎麼？出去鬼混？這麼晚還不回來？」顧謹言反問，他現在看著唐子衿，好像是個怪物一般。

其實這樣，他是知道的，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但是自己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吵架。

「我..出去有點事情。」唐子衿淡淡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才好，好像不管如何，自己說的都是錯的餓。

在顧謹言眼中，自己從來沒有做的對的時候。

「出去辦事？」顧謹言湊近一步，那看似是親密的樣子，卻讓唐子衿感覺到恐懼。

「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啊？」顧謹言低聲，反問，他笑著，自己是清楚的，唐子衿到底是在幹嘛，自己也很清楚的。

唐子衿低眸，睫毛忽閃忽閃的，她目光暗淡，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現在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了。

「我...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上去了。」唐子衿淡淡道，她現在已經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了。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還能活過去今晚嗎？自然是不能的，因此唐子衿是真的想要趕緊上樓，回房間，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其實這樣來說的話，自己好像是個膽小鬼，但是如果不這樣，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怎麼？害怕了？」顧謹言就好像是魔鬼一般，擋著她的去路，不讓她走，也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見狀，唐子衿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但凡能有一點點辦法，也不至於是這樣了，自己好像每天是個寵物一般...

「我不想說話，我累了。」

唐子衿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了，自己不管怎樣，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我告訴你。」顧謹言像是下最後通牒一般，對她說道，「以後，不許出去這裡半步，除非是我的允許，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他聲音低沉，看上去漫不經心，但是唐子衿清楚，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沒有那一句是不算數的。

現在還這樣，那就證明自己還是懂的。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唐子衿這句話，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她就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現在不管怎樣，都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主觀意識。

顧謹言說什麼便是什麼，她無奈得笑了。

回到樓上，她自己一個人，腦子裡全部都是今天見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說的話，好像是在自己腦子裡面循環一般。

是啊，自己為什麼忽然之間變成了這樣？這中間的理由好像誰也不清楚，但是唐子衿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

過去的日子，無論是自己現在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是真的很為難了。也永遠回不去了。

就這樣，她徹夜難眠。

翌日，她起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這其實也是正常現象，這麼多年來也是一直這樣的。

唐子衿早已習慣，自己也從來不想去說什麼。

她起床，下樓卻看到了顧謹言的身影，正在廚房？

一下子就驚呆的她，此時不知道該詫異還是感到可怕？這樣反常的人，顧謹言到底是想做什麼？

「吃飯。」

顧謹言低聲到，他正好端著牛奶出來，便看到了唐子衿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