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沃森
「他甚至感到高興,因為隨著村莊里的人都死去,他發現自己不會染上黑死病,從來不知悔改為何物的他,更堅信了上帝在眷顧自己,他不知道這是死神的『恩賜』。」
童岫岫說到這,黎瑒點頭道:「然後沃森變好了?娶妻生子?還是繼續變態?」
沈羨聽她們說著。
童岫岫說:「沒有。」
黎瑒:「沒有娶妻生子?」
童岫岫:「沒有。」
黎瑒:「沒有繼續變態?」
童岫岫:「沒有。」
黎瑒:「那他幹嘛了?孤身一人?」
童岫岫:「沃森離開了村莊,他把村莊里能帶走的財物全部搶走了,他在堆放的腐爛的屍體中翻找為數不多的錢財,然後搶了一輛牛車,裝了草,裝了三具人的屍體,他把財物全部藏在牛車草里屍體身上,然後趕著牛車離開了村莊,他裝出活不久的樣子,裝作拉著的屍體是自己的父母妹妹,人們對他避之不及,然後沃森一路竟順利的到達了一個城鎮默西塞德郡,他把屍體扔在路邊,把財物在身上藏好,思考著有沒有一種辦法能讓『作品活著』與自己作伴,他是醫生,會治病,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好好活下去。」
黎瑒聽了說:「他這是還要變態啊。」
童岫岫說:「作者是這樣寫的,沃森還沒走進默西塞德郡時,遇上了一個貴族,那個貴族已經六十多歲,他看上了沃森,讓管家帶人把沃森帶回了宅邸,沃森反抗無濟於事,他被洗乾淨送上了貴族的床。」
黎瑒:「······變態遇到了變態?」
童岫岫:「沒錯。」
黎瑒:「沃森反抗了?逃跑了?還是殺了貴族繼承了貴族的遺產?」
童岫岫搖頭:「沒有。」
黎瑒嘴抽:「沃森不會沒有反抗吧?」
童岫岫:「反抗了,但發現反抗不會有用后,他就接受了,經過一夜被貴族的折磨后,開始與貴族狼狽為奸,替貴族『物色』美少年,利用貴族開始研究怎麼造『活標本』,沃森成年之前都是貴族的|***|,幫凶,甚至兇手,直到他成年後,開始漸漸脫離貴族的掌控,他用手術刀割斷了貴族的脖子,割掉了貴族的**,坐上了貴族的位置。」
黎瑒:「這麼說那個貴族沒有孩子?」
童岫岫:「有,但都是變態。」
黎瑒:「······好吧。後來呢?」
童岫岫:「後來,沃森建了一個莊園酒店,在莊園下建造了一個收藏館,收藏自己的『作品』,那些『作品』全部都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像個木偶一樣,沃森想讓他們動,他們就會動,他看著自己的『作品』能陪伴自己,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寂寞了,沃森不久後去了倫敦,他將失敗的『作品』賣送給和自己往來的富商,漸漸有了不小的人脈關係,去到倫敦后,他遭到了公爵名為拉攏實為統治的邀請,沃森對政治並不很了解,而且他喜歡掌控,不喜歡被掌控,於是他拒絕,選擇了沒有立場的中立,被沃森拒絕的公爵惱怒,派人刺殺沃森,沃森在倫敦外被刺殺,險些身亡,隻身逃命到了一個村莊,被一個美麗的姑娘救了。」
聞言,黎瑒道:「你不要告訴我他和美麗的姑娘相愛了。」
童岫岫:「沒有,那個姑娘確實對沃森很喜歡,但是沃森不喜歡她,沃森利用她養好了傷,回了倫敦,卻發現自己的一切都被公爵接手了,沃森想辦法見女王,但是被公爵的『狗』發現,又差點喪命,沃森害怕而狼狽的趕緊回了默西塞德郡,回到了自己建造的莊園酒店,可是那裡也被公爵的人管理了,莊園下的收藏館被公爵發現了,正遭受世人質疑誣陷沃森的公爵十分高興的把沃森莊園地下收藏館的醜事公諸於世,沃森看著自己的『作品』一個一個被埋入了地下,他崩潰而瘋狂的沖了出去,然後被公爵抓了。」
黎瑒:「之後就死了?」
童岫岫:「差不多,他每天都在變態的折磨中度過,比昌支還不如,直到中年,他瘋了,色衰人厭,被勒死扔去了烏鴉禿鷲盤旋的山丘,他的眼睛被烏鴉啄走,他的內臟被禿鷲扯出來,總之死狀凄慘,然後他的靈魂又回到了死神手裡,被死神吃了。」
黎瑒:「還不夠慘,這種渣滓,怎麼能死這麼便宜?」
童岫岫:「還行吧。」
黎瑒:「你為什麼後悔看了它?不滿意它放結局?」
童岫岫:「不是,是沃森沒有變好,我本以為,他這樣一個渣滓,重活在那樣一個時代,得改過自新吧,死神沒想到沃森會變好,然後死神會愛上沃森,來一個惡魔和死神的凄美愛情故事,但是它沒有,作者完全讓我失望了,所以後悔看他,唉。」
黎瑒:「······我覺得你三觀有問題。」
童岫岫:「我沒有。」
黎瑒:「沈羨,童岫岫是不是三觀有問題?」
沈羨:「我是三觀奇正的人。」
黎瑒:「······我沒問你。」
童岫岫對沈羨使眼色,沈羨視而不見道:「你們正不正我不知道,我正就好了。」
黎瑒和童岫岫嘴抽,兩人吵了會兒,童岫岫:「人類為什麼要怕人類啊?」
黎瑒:「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童岫岫:「沒什麼,是《沃森醫生》的作者問的。」
黎瑒:「不知道。」
童岫岫看沈羨:「沈羨。」
沈羨:「不知道。」
童岫岫:「那位作者不問,我還沒想過,仔細想想,是啊,人類為什麼要怕人類?我們都是一樣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兩條腿兩條手臂,為什麼我們看到人的屍體和人的血會怕?動物看到動物的屍體和血也會怕嗎?為什麼怕呢?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我們看到自己的血,看到自己的傷口,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為什麼不會怕?」
黎瑒:「沒有,我就怕自己的血和傷口,不敢看。」
「是嗎,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哪裡怪怪的。」童岫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