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虐土肥原完
木淺棲這才有了反應,她勾唇一笑,笑的極為燦爛友好,眯著眼睛道:「我啊,只是想請你的好朋友和你見見面。」
說完,她詭秘一笑,手一翻,一道黃色的符消失在她手中,她雙手快速結印,白皙的手掌在空中劃出道道殘影,不過片刻,她便面色有些發白,額角出現虛汗,但好歹功夫不負有心人,符陣再次發光,符陣上方,虛空開始扭曲。
土肥原看著這一切,驚恐莫名的大聲尖叫怒罵,木淺棲卻只是食指抵住唇角,笑道:「噓!這些可都是從異界來的朋友,你可別嚇跑了哦,他們可是十分想念你呢,日夜思念著你呢。」
此時的木淺棲,在土肥原看來,無異於妖魔,在土肥原看來,木淺棲漂亮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似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股莫名的恐慌襲上心頭。
虛空中,走出來一個個白色的人影,人影中有小孩,有老人,有青年,有幼兒,有婦人,有少女,他們一個個面容慘白而血腥,有的小孩頭搖搖欲墜,要掉不掉,也有青年被砍斷了手臂,也有死狀凄慘的老人,還有下半身帶血的少女,木淺棲甚至看到有婦人挺著大肚子,還有腹部被挖開,臍帶拖著的孕婦。
當看到這些人出現,木淺棲突然不後悔今晚這一遭,她從未覺得自己的決定如此正確,儘管這並不符合驅魔人的身份,但是,她卻覺得十分坦然。
這些人對自己為何出現十分茫然,他們只看著木淺棲,從那個女孩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明白她是召喚之人,而且,這個少女的身上,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
「大家好!這麼晚了打擾大家,真不好意思!」木淺棲微微一笑,眼角餘光撇到一旁早已被禁錮住,眼底流露出驚恐的土肥原,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稍微舒服了一點,她纖細的手指一轉,指向土肥原道:
「希望大家幫個忙,這個敗類讓我很不開心,希望大家幫我解決掉。」
鬼魂們順著木淺棲的手指看出,瞬間,原本安靜的他們騷動起來,怨氣衝天而起,一個個眼睛赤紅,眼底冒著戾氣。
「看來你們認識,那就更好了!」木淺棲雙手環胸,眼底一片清冷,聲音冷然道:「那麼,各位,有仇報仇,盡情的發泄吧,要生吞還是活剝,隨便你們哦!」
木淺棲又從化妝箱內拿出另一顆幸運星,抬手一丟,符陣內出現的,是土肥原部下的精英隊伍,此時他們一個個木著臉,有些不知所措,但當他們看到凶神惡煞的朝著他們走來的鬼魂們時,一個個頓時嚇到了,忙想著抽出腰間的武器,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動彈不得。
「差點忘了呢!」木淺棲看著這一幕,笑眯眯的開口道:「不過也不晚,這樣應該更加盡興吧!」
很快便有一個沒了眼睛,鼻子被削了一半的青年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其中一個士兵,摳出它的眼珠子,吞了下去。
然後有第二個,是個下身不斷流著血的少女,從她的樣子,便可以想見她身前遭受了怎樣的侮辱,她眼底閃著憤恨,上前一把扯斷一個士兵的手,塞入口中,然後才一下子捏爆了士兵的下半身。
有一有二就有三,不斷的有人上前,他們恨啊,在那暗無天日的阿鼻地獄中,他們無數次想著要怎樣殺掉他們的敵人,心中怨恨難平,無法投胎,每一日每一日,都想著抽他們的筋,剝他們的皮,嗜他們的血,啃他們的肉。
而木淺棲只是冷然的看著,面無表情,突然,她的腕間一亮,一個白色的人影飄了出來,竟是琴仙俞伯牙。
他一出來便看到如此情景,嚇了一跳,待看清一方穿著軍服,一方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時,頓時瞭然,他看了一眼此時看不出情緒的木淺棲,輕聲問道:
「如此,你可有礙?」
木淺棲臉上帶了一絲清淺的笑,眼底寒冷如冰,涼薄開口:「關我什麼事,那是他們之間的仇恨,我又沒參與,我只是讓他們『朋友』之間見了個面而已,他們自解決他們的恩怨,我可阻擋不了。」
這場饕餮盛宴足足持續了三個鐘頭,那些鬼魂們不會輕易吞食他們的仇人,他們只是一點一點的,先讓它們享受痛苦,然後再一口一口的吞掉。
「好可惜,那些r國人死了這麼久,若是新鮮血肉,估計他們會更痛快!」木淺棲冷漠的開口道。
她雙手交叉握住,手中出現十六張錄音符,錄音符發出一陣陣梵音,為吞噬掉最後一片殘魂的鬼魂們怨恨的心徹底凈化。
他們仰著頭,靜靜的聆聽梵音,許多人臉上終於出現了釋然,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虛空突然出現一股漩渦,鬼魂們一個個抬頭看向漩渦,眼中有些厭惡和害怕,但眼底深處,更多的是解脫和輕鬆,他們紛紛看向木淺棲。
「去吧,阿鼻地獄不再是你們的牢籠,放下了心中的執念之後,便可重入輪迴,地藏慈悲,願給你們機會,希望你們好好珍惜!」木淺棲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開口道。
鬼魂們聽到可以投胎,臉上都浮現了喜悅,這時,那個下半身留著血的少女走出人群,朝著木淺棲鞠了一躬,飛快的跳入虛空漩渦,然後第二個也效仿,越來越多的鬼魂都紛紛鞠躬跳入虛空漩渦,一個接著一個。
直到最後一個鬼魂沒入虛空漩渦,木淺棲才長吁一口氣,笑道:「終於完了,可以收工回去睡覺了。」
「還睡覺?再有半個時辰就天亮了。」俞伯牙飄到手鏈上,伸出半個身子道。
「那就收拾東西回學校,好多天沒上課了,要是到時候被當課,我肯定會被姑姑罵死的。」木淺棲笑眯眯的開口,那些鬼魂們的感激,似乎抹平了心中的傷痛,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木家女人的責任,讓她覺得辛苦而又欣慰。
她是木家女人,這是她的不幸,卻也是她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