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挨打
銀行大廳里，楊梅已經在窗口前獨坐了20分鐘，比她後來的人都在其他窗口辦完了業務，讓性子急的她有些坐耐不住，可一時又不知道找誰處理好。
「夫人，上午好。」
背後突然竄出個聲音，把楊梅著實嚇一跳。扭頭一看也是銀行的工作員工，臉上頓時有些不滿，抱怨道：「你們銀行的辦事效率太低了，再不趕緊給我取錢，我就要投訴你們了！」
「我就是專門來替您服務的。」姜淑芬臉上帶著冷笑，藏在她口袋裡的手機此刻正以錄音模式運轉著：」「請問這張黑卡是您本人的嗎？」
她拿出櫃員交給她的黑卡讓楊梅看。
楊梅伸手想去拿，姜淑芬卻陡然把卡收走，指給她一眼的時間確認。楊梅也沒看清，就覺得卡黑乎乎的，不太像自己那張。
「您是來提款的對嗎，請問您黑卡上的餘額有多少。」
「黑什麼？卡里多少我也記不清了，你幫我把整數都取出來就是。」楊梅覺得時間耽擱得太久，再加上蘇凝霜他們說事情辦得差不多，中午會回來吃飯，她一著急說話也不太好聽：「我說你們能不能快一點，我還要去醫院給我老伴兒買葯，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真是的，業務能力太差了！」
「呵，阿姨，就算我現在替你取款，你也拿不走啊。」姜淑芬冷笑，「你要真把黑卡里的錢全提出來，壓都能壓死您，更別提拿走。」
現在的詐騙犯水平也太低了。
「你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楊梅一聽，臉漲得通紅，惱怒地瞪著姜淑芬：「我來取錢的，是你們的客戶！你們銀行就是這麼對待客戶的？我取自己的錢，還要看你們臉色不成？！」
「但是您提供的身份信息和黑卡並不對應。」
櫃員小姐此時也從後面出來，雖說黑卡有隨取隨走的特權，但眼前的婦人顯然並不知道，還特意提供了自己的身份證。之前她聽楊梅說要把黑卡里的錢取光就嚇著了，沒來得及核對身份證，剛一核對發現黑卡的戶主並不是楊梅，開戶行也不在西海市。
「你……你們什麼意思？什麼黑卡？」楊梅一臉茫然，她來取錢，這些人怎麼總跟她講黑卡？不過她看姜淑芬剛拿在手裡的卡確實挺黑。
哦對了，那張黑色的卡是陸帆給她的，剛才不小心當自己的卡拿出來，和身份證一起給櫃員了。
「現在的詐騙犯膽子真大，你知道拿這張卡來銀行套現的行為，已經能構成金融犯罪了嗎？要坐牢的！」姜淑芬不是嚇唬楊梅，冒充黑卡用戶，意圖騙取超巨額金錢，夠讓這個老女人把牢底坐穿的了。
這一開口，把楊梅也嚇住了：「我就是來取錢的，怎麼還犯罪了？這卡的確不是我的，是我女婿的，用女婿的卡取錢，也不犯法吧！」
姜淑芬抱著胳膊，鄙夷地嗤笑一聲：「您反應還挺快，這張卡不是一般人能拿的，你以為說是你女婿的就能騙過我？出來行騙也太不專業了，就您這身行頭，比橋洞里的乞丐都好不了多少，怎麼冒充黑卡顧客？」
「我沒有冒充，這張卡本來就是我女婿給我的，我告訴你，他……他可不是一般人。」楊梅一焦急臉，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對了，他說卡沒有密碼，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不取那麼多。」
「錢，您是肯定取不了了，至於卡從哪來的，還勞駕你去跟警察解釋。」姜淑芬甩了個奇怪的眼神，隨後往後退了幾步。
楊梅還沒搞清楚，突然就按到地上，雙手后擰被人死死壓住。
銀行保安突如其來的暴力舉動引得得營業廳里其他客戶一陣尖叫，楊梅在最初的驚恐後腦海里一片混亂，出於自保的本能也是叫得鬼哭狼嚎。
「你們銀行要幹什麼！光天化日殺人啦！——」
她掙扎得厲害，可畢竟是女人，還上了年紀，怎麼擰得過兩個正直壯年的保安。既然掙脫不了，楊梅張嘴朝按在她肩頭的其中一隻手狠狠咬了下去。
只聽其中一個保安慘叫，按在她身上的手也鬆開了。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道烈風呼啦扇向楊梅的臉，把她打得頭都歪了過去。
一陣天旋地轉，楊梅像被抽了魂一樣癱在地上，面頰高高腫起，儼然已經沒了反抗的力量。
「老騙子還敢咬我，給你一巴掌算客氣了。」打人的保安活動著手腕，剛那一下他用了八九分的力，打完手掌都有些發麻。
「先把人帶到後面去，不要影響正常營業。」
姜淑芬示意保安把人弄起來，幾人剛要走，楊梅突然清醒過來，發了瘋一樣撕扯兩個保安。
「我不跟你們走，你們要害我！我要給我女兒女婿打電話，你們這幫人別想欺負我一個老太婆。」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楊梅豁出去的折騰竟真讓她脫了身。她連忙拿手機給蘇凝霜打電話，一接通，她就帶著哭腔喊起來：「女兒啊，你快來，媽被人欺負啦！他們……」
楊梅話還沒說完，姜淑芬幾步上前搶過她的手機朝保安怒喝：「你們兩個廢物還等著她招來同夥？趕緊給我拖到後面去，丟人現眼！」
聞言兩個保安一哄而上，再次把楊梅牢牢制住。
「放開我！我一沒偷而沒搶，都說了這張卡是我女婿的，我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姜淑芬得意地微揚起頭，擁有黑卡的人哪個不是位高權重？她不管眼前這個老女人是偷還是騙，現在卡在她手裡，等聯繫上遺失人那就是大功一件，往後她還不平步青雲，前程似錦？
她扯住楊梅的頭髮，使楊梅恐懼的面龐正對自己。「憑什麼？你知道這張黑卡的來歷嗎？預付額度是一千萬，儲蓄金額十億起步。憑你還想把卡里的錢都取出來，你知道一億現金有多少嗎？別說你，就是你女兒女婿，這輩子怕是也沒見過那麼多錢吧？」
現在只等警察來把人領走，調查立案。
膨脹的野心讓姜淑芬笑容越發猙獰。
「天吶，媽！你們給我放手！？」銀行門口突然響起脆鈴一樣的聲音，高跟鞋的「嗒嗒」聲快速跑近，緊隨其後的是另一個沉穩又急促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