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請你務必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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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扯遠了,說回窺垣宮,窺垣宮的祖師上池長虹原本是太虛幻境中滄瀾派的弟子,她無法坐視天人對九州芸芸眾生的見死不救,於是毅然脫離門派,從太虛幻境來到九州,打著向炎帝神農致敬的旗號,在女媧宮隔壁山頭建立了窺垣宮。

原書中,上池長虹是一個全能型選手,不僅醫術高明,法術也很厲害,還會算卦,她當初立派,沒有想太多,醫術和法術以及玄術都是一樣的教。

結果到後來,窺垣宮弟子在修行上的選擇和分歧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醫派和法派兩大流派。

至於玄術,這東西要求的天分太高,不如醫術和法術只要下苦功就能取得成就,所以最終只留下了一點皮毛。然而就是這麼點皮毛,還讓楚桓成為了夏啟眼中上知天命下知萬物的活神仙。

九州大地,處處都在歌頌窺垣宮祖師上池長虹一生取得的成就。不過那些成就絕大部分都是治病救人。救的人再多,最後還不是你一堆我一堆,大家都是灰,於歷史是沒有什麼明顯意義的。

不過上池長虹另一項不為人知的成就就不同了,上池長虹曾自創太清丹鼎流,雖然太清丹鼎在一代代的傳承中被不肖子弟用作邪途,最終遭禁。但這一創舉,放眼九州,可謂一部升仙有道的歷史巨著。

蹲在沼澤邊喂蚊子等野兔的夏晶圓之所以不辭千辛萬苦,同意護送楚憐去巴蜀窺垣宮,就是為了交換大國師楚桓手上太清丹鼎後幾品殘卷。而修鍊到第五品紅華神丹,結出元嬰就可以脫離九州這遍地愚蠢靈長類動物的狗地方。

脫離了這狗地方,就不會被后羿一箭射死。

這就是夏慫包的終極目標。

想過去看今朝,夏慫包此起彼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被人叫回神:「兔子捉到了么?」

一回頭,夏晶圓看見上池翌帶著他那隻賤兔正朝自己走來,楚憐小朋友邁著輕快地步伐緊隨其後:「小罌,這裡蚊子好多,咱們過去吧。」

夏晶圓直接忽視楚憐,皮笑肉不笑的問上池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窺垣宮的人吧?」

「啊——」

楚憐吃驚的望向上池翌,期期道:「翌哥哥你居然是窺垣宮的人。」

尼瑪,翌哥哥——

楚憐你是有多自來熟,這麼快就親熱上了。

夏晶圓忍住了一把掐死這小畜生的衝動,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藹平緩:「上池這麼高貴的姓,一聽就知道是窺垣宮來的。你真的是中原的官家小姐嗎?土包子都比你知道的多。」

被夏晶圓這麼一說,楚憐有些羞愧的低下頭看腳尖,上池翌微笑反駁道:「怎麼一個姓也有高貴低賤之分么?」楚憐聞言抬起頭,雙眼睜得亮晶晶的,一臉崇拜地說:「是啊,一個姓,實在是沒有高貴低賤之分的。」

夏晶圓翻個白眼,道:「你也會說你是中原人,不是南蠻子了,高貴的姓氏就像是城裡人一樣有面子。」

「面子很重要麼?」楚憐弱弱的反駁一聲。

夏晶圓鄙夷道:「面子和你的肚兜一樣重要,不穿肚兜你敢出門么?」

聞言,楚憐立刻漲紅了麵皮:「你——你怎麼說——」

你怎麼說這麼羞羞臉的東西。

羞羞臉你還穿什麼,夏晶圓翻個大大的白眼,對上池翌道:「我這人眼光很老辣,看出來你不是江湖騙子,你既然說自己姓上池,那肯定是窺垣宮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瞞你說,你身邊這個女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爹是王朝大國師楚桓,師承窺垣宮,是俞賓掌門的師弟。」

上池翌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說完,他又轉頭問楚憐:「為什麼小憐你之前不同我說?」

楚憐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經歷了這麼多,我始終覺得,人與人之間,倒不如一直如初見時一般,不要知道的太多,反倒更快樂些,所以我不想問你從哪裡來,也不想人人都當我是大國師的女兒。你知道我是楚憐,我知道你是上池翌,這樣不好么?」

尼瑪開了金手指,口才就是好。文藝,憂傷,太有深度了有木有。

連夏晶圓這種粗人都能聽呆,上池翌就更不在話下了,他心疼地看著楚憐,輕聲嘆道:「你到底都經歷過什麼?小小年紀,居然會有這樣的感慨。」

楚憐眼中浮起憂傷,低頭掩飾過去,上池翌看在眼裡,忍不住伸手溫柔地撫摸楚憐緞子般烏黑柔亮的秀髮。

二人靜靜的立在灰霧蒙蒙的沼澤,一言不發,天地間只剩下落葉飄落下地和青草從沼澤發芽的聲音。

場面唯美憂傷,催人淚下。

如果不是瞧見那隻賤兔在楚憐裙子底下賊頭賊腦的往上看以及伸出咸豬手偷摸楚憐的花裙,夏晶圓幾乎要被這一幅純凈和美好的畫面感動落淚。

上池翌看著楚憐憂傷的側臉,楚憐看著腳尖,賤兔看著楚憐的underwear,夏晶圓看著賤兔,時間彷彿定格在一剎那。

多年之後,夏晶圓每當回想起在雷澤初遇上池翌的那天,都會覺得,其實那算得上是她生活中唯一不鬧心,安寧又祥和的一段時光了。

當然,寧靜的時光總是短暫,賤兔脖子仰的太高,終於背朝下栽倒,終於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上池翌開口打破沉默道:「我此來雷澤,已經採到煉藥的藥草,正準備啟程趕回師門,這麼巧你們也要去窺垣宮,不如結伴同往,一路也好有個照應。」

不等楚憐說話,夏晶圓拍拍屁股站起來,一把拉住上池翌的手,對他道:「這自然是極好的,上池公子我還有點事找你商量。我們借一步說話。」

尼瑪,雖然知道女主的聖潔光輝不能擋,但是沒人說不準揩油,夏晶圓拉著上池美男的手,悄悄多摸了兩把,把他扯到一邊,問:「你姓上池,在窺垣宮肯定是有身份的人物。你和掌門俞賓熟么?幫我個忙唄?」

上池翌聞言,微微搖頭道:「我未在派中司職,與掌門並無過多接觸。你找掌門,可是有事相求?」

夏晶圓聞言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她道:「我沒事找他,我怕他有事找我。」

見上池翌神情中流露出不解,她道:「你有所不知,我不是人。」

——上池翌聞言,似乎非常費勁地斟酌字句,半晌方道:「其實做人不用太過自責,用一些所謂禮義道德約束自己——」

夏晶圓一看這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鄙夷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東海龍女!你知道東海么?不是西海北溟那種鄉下地方,是四海之首的東海!!我天生根骨清奇,一看就知道前途不可限量,相信你早就看出來了吧?」

上池翌沉默了很久,終於道:「你——的確,是,很清奇。」

夏晶圓無暇留意上池翌神色的變幻,她的思緒早就飄到了原著『真相大白』那一章,龍女罌因為根骨清氣,被別有所圖的掌門俞賓一眼看中,一生所有苦難,從此拉開序幕。夏晶圓害怕重蹈龍女覆轍,心有戚戚地道:「所以,你應該能明白俞賓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一定會不顧一切,要收我為徒吧?」

上池翌默然。

夏晶圓苦笑一聲,接著道:「以俞賓的心胸氣量,若是我不答應,只怕他會產生『此人若不為我所用,倒不如早早剷除』的邪念,所以我不想被俞賓看見。可我又立了血咒,要親自送楚憐到俞賓掌門面前,聽他親口承諾照顧楚憐。」

上池翌依舊默然。

夏晶圓此時心有所感,說的話越來越沉重:「所以,我一定會被俞賓看見,他也一定會對我起邪念,後果只怕不堪設想。到時候,若你能向俞賓說情,放我離開窺垣宮室最好的。若是不能,我也只能假意屈從俞賓,然後伺機逃走。」

說完,夏晶圓轉頭看向上池翌,目光堅毅,鄭重其事地道:「我信任你,所以我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一切,屆時,請你務必要幫我。」

在風中靜默許久,上池翌艱澀的說出一個字。

「好——」

一路上,夏晶圓默默梳理她看《九州生死戀》時,對罌這個角色殘存的記憶。

罌的前半生,夏晶圓基本上已經體驗過了,後半生就要從他們即將抵達的窺垣宮說起。

窺垣宮是名門正派,罌是龍魔。窺垣宮可以收留楚憐,但是不能收留罌。

可是掌門俞賓卻在派中力排眾議,執意要收罌為徒。之後更是對她傾囊相授,還給她改名為上池罌。

上池是窺垣宮祖師的姓氏,罌有了這個姓,在窺垣宮的地位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所以之後罌一直感念俞賓的再造之恩,以為恩師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善人。

直到《九州生死戀》更新到真相大白那一章,描寫了俞賓和師弟飛雲的爭執,讀者們才知道原來俞賓沒那麼好心。

他看龍女根骨清奇不輸楚憐,又天生是龍魔,和短短百年陽壽的凡人有本質差別,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邪念。

俞賓不滿窺垣宮姓了太久的上池,就因為是祖師後人,複姓上池,哪怕那人只是一個不管事的閑人,出來說一句話,分量也抵過他這個為治理窺垣宮上下嘔心瀝血的掌門。他覺得說到底,整個窺垣宮的信仰,始終是上池兩個字,而不是他俞賓掌門。

這叫他怎麼能服?

然而短短百年陽壽,他一人之力無法徹底剷除上池氏在窺垣宮中的威信。他唯有寄希望於一個命可久到替他完成夙願的人。

那個人就是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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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肉文女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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