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獵戶小屋
大山裡面常有獵戶,關三月和祁昇兩人所找到的便是一座獵戶的小木屋。
發現木屋的時候,兩人心內都是一松,有了落腳之地,今晚才能好好的度過去,若不然,這大山深處的夜晚,還不知會遇上什麼。
小木屋並未鎖門,祁昇伸手推開門,兩人互相攙扶著進去。
打眼一看,倒是更加放心了,這木屋明顯是近日有人用過的,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說的便是這小木屋了,只是大大的一間屋子,一眼望得到頭,但床,桌子,椅子,灶台什麼的全都有。
將關三月扶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祁昇立刻就去灶台那邊看了,一見著屋子,他第一反應就是可以洗澡了。
今天的經歷全是以往所沒有過的,還挖了坑,渾身上下不知沾了多少泥土,連臉都不幹凈了。
慢吞吞的走到灶台前,祁昇率先就去看了那口大水缸,掀開上面的竹籬笆,一看,他就開心了,有水。
「有水。」心裡開心,他自然而然的就將話說了出來。
「你想做什麼?」看著祁昇那開心的樣子,關三月開口問他。
「我想燒點水,我們喝還有洗漱用。」回頭看向關三月,祁昇笑著說了自己的打算。
「怎麼燒?」扶著桌子費力的緩緩地站起身,關三月慢慢的向著祁昇所在的方向移動,接著問。
那些東西都是她所沒見過的東西,而祁昇已經開始去那土壘的檯子上做什麼去了,關三月想要幫忙,又有些好奇。
「你的傷?」關三月的聲音靠近了些許,祁昇回頭就看她站了起來,還走了一段兒,不由問她說。
「還好,這個,怎麼燒水?」繼續慢吞吞的往他那邊走,關三月看著那土壘的灶台,以及上面嵌著的那一個黑色的鍋,略過祁昇的問題,反問了一個問題回去。
「……加水,點火。」雖說因為調皮廚房去了許多次,但自己動手這也是第一次,祁昇看著灶台,想了想道。
挨在一起反覆實驗,折騰許久,兩人最終是成功的把水燒了出來,先將桌子上的水壺洗了洗,再將其灌滿了水,祁昇這才用一旁的木盆兌了熱水端到關三月面前,開口道:
「先擦擦臉,洗洗手吧。」在灶台前折騰這一趟,關三月臉上也沾了些灰。讓她擦身這話,祁昇有些說不出口。
「你呢?」火順利的燃起來之後關三月便又回到了椅子上歇著,她仰臉看著祁昇,問他。
「我用那木桶出去洗。」暗青準備的衣服質量不錯,這一日來回這麼折騰了,它還好好的,除了髒了以外,聽見關三月這話,祁昇伸手指了指灶台旁的木桶,說。
就這麼一人在屋內,一人在屋外,兩人就這麼粗略的打整了一番自己,祁昇還將外袍放在水裡搓了搓,清了清,掛在了木屋檐下。
一切收整完畢,晚飯的問題祁昇還沒想,兩人隔了點距離坐在床邊,打算先歇息一番再說。
「你還好嗎?」此前在路上還特別想放棄,可現在,洗了洗之後祁昇反倒打起些精神來了,他側過身看向關三月,問。
她受傷那般重,又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剛剛燒水的時候感覺也是強撐著,祁昇實在是憂心得緊。
「大概有些不太好。」有了落腳之地,暫時的安全了,看著祁昇,之後待在一起的時間會很長,強撐也撐不了多久,關三月這才開口說了實話。
此間靈氣稀薄,即便想要引入靈氣療傷也見效甚慢,這種地界,想來修士也是極少的,往壞處想根本就沒有,藥材想來也比不上南域的,這些情況加在一起,關三月覺得自己這傷要痊癒只能靠時間。
那個白袍男子說等她再回到南域的時候,一切皆以塵埃落定,現在想來確實如此,十幾二十年過去,能不塵埃落定嗎?
「那怎麼辦?我可以做些什麼?」聽見關三月這話,祁昇並不意外,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因此一聽倒是直接就接受了,他只是繼續問了一句。
「我打坐恢復一番,短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倒是你,你身上也有傷,還好嗎?」聽見祁昇這話,關三月微微笑了笑,語氣放輕鬆,回他道。
自己的身體狀況關三月自己清楚,反倒是祁昇的狀況讓她有些擔心,再加上剛剛路上出的那個狀況,她忍不住多想了幾分。
「……痛。」看著關三月,祁昇其實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女子,自己是男子,可現在看起來自己卻比她嬌氣多了,但在關三月的眼神下沉默半晌,祁昇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從小到大,他就沒受過這麼大的罪,痛,痛極了,渾身上下都是如此,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就連現在坐著,他都止不住的在冒細汗,剛剛的燒水和洗漱完全是憑著愛乾淨的心思撐下來的。
「我瞧瞧。」聽見祁昇說出的這個字,關三月也是一愣,但緊接著她就開口說,身體靠了過去。
作為修鍊之人,無論是洗經伐髓,還是煉體,亦或者與人對戰,痛都是難免的,因此耐痛力向來不弱,關三月對自己身上的傷,現在基本已經適應了。
但祁昇卻是不同,若是其他人這麼說,她理都不會理,可他這麼說,她自己就替他找好了理由,理解了下來。
挨近祁昇,關三月伸出右手,再一次探了他的脈,感覺與此前探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怎麼樣?」看關三月收回手,祁昇立刻問了一句。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痛極了,但自己這受傷究竟是什麼狀況,他完全不清楚。
「你背讓我看一下。」收回手,關三月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道了一句。
「背?」看向關三月,祁昇有些疑惑,反問了一句。
「你背傷得最重不是嗎?」他躬著背,彎著腰,即便是現在都沒有打直,具體傷的什麼情況,看了才知道。
「……」確實如關三月所說,背應該是傷得最重的,最開始的時候胸背處痛得不行,但現在只要不打直,便感覺還能忍,剛剛洗漱的時候祁昇完全沒敢碰,但讓她看,怎麼看,祁昇一下子就沉默了。
並不在意祁昇的沉默,說了便做,關三月一句話說完,直接就動手了,將祁昇的身體往自己這邊扳了扳,她直接就伸手去解他的腰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