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蘇長歌的口才
秦亦寒被身披戰甲的御林軍押了進來,人似乎又清瘦了幾分,一襲墨色長衫也被囚服所替代。
「微臣叩見皇上。」他渾身上下透露著不卑不亢的氣息,或許習武之人缺的永遠都是那種靈活的處事方法。
「秦亦寒,你可知罪?」皇上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將秦亦寒割成碎片一樣,他沒有審,直接便問出了這句話。
「臣身正不怕影子斜,悉聽尊便。」秦亦寒冷冷的開口,他從來都不期望陞官和俸祿,他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皇上目光中帶一絲怒意,秦亦寒這樣做,讓他十分沒面子,他原本準備饒秦亦寒一命的,現在看來……
「秦亦寒通敵叛國,理應行活剮之刑,朕心生憐意,半月後行斬首之刑!」皇上大無畏的宣布著他的旨意。
「父皇!秦將軍他犯了什麼罪要這樣處罰他!」燕傾塵實在是按耐不住他的心情了,畢竟秦亦寒也是他救回來的,就這樣給他處死?
「好,那朕讓你死個明白。」皇上盛氣凌人的樣子,大快朵頤的思考著秦亦寒的罪行。
「首先,秦亦寒你南疆之戰,損失我上千精英,其次,你抗旨不遵,朕命你去處理滄海邊境,你不但沒處理,還私自逃回來,單單這兩條罪名就夠誅你九族的了。」
皇上噼里啪啦的說出了一大串,好像是打好了草稿一樣熟練,其實,他求之不得秦亦寒會死掉,畢竟秦亦寒手握著部分兵權。
「皇上,臣女替秦將軍辯解!」蘇長歌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精神煥發的樣子讓秦亦寒和燕傾塵不禁一震。
「這還是前幾天虛弱的不成樣子的蘇長歌嗎?」秦亦寒直直的盯著蘇長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的眼睛。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金鑾殿!」蘇公公氣憤的盯著闖進來的女人,堂堂金鑾殿,何時來過女人?
「朕倒是要聽聽,這個女人是要如何替他狡辯!」皇上一臉興趣的盯著蘇長歌,這女人倒是有幾分魄力。
「首先咱們先說說南疆之戰。南疆以蠱蟲著稱,試問皇上,有幾個普通人能避免蠱蟲的侵蝕?」蘇長歌振振有詞的說著。
「好,你繼續說。」好像也不無道理,皇上點點頭,繼續聽著蘇長歌的長篇大論。
「其次,秦將軍和他帶領的精英並不會操控蠱蟲的能力,所以說這是無法避免的弊端,要怪只能怪咱們大魏沒有人才!」蘇長歌大膽的批判著國家的制度。
「大膽!朝政豈是你個女人能討論的!」皇上聽的有些惱羞成怒,這是在質疑他不會治國?
「皇上,且聽我說完。秦將軍並沒有置南疆於不顧,南疆第一蠱宗,天門洞,秦將軍早已說服他們整頓南疆了,試問,還有比這天門洞更適合的人選?」
蘇長歌說完審視的眼神盯著正襟危坐的皇上。
「當然,秦將軍怕會出什麼紕漏,決定要等有成果的時候告訴您,可能是有些讓皇上您誤解了。」
蘇長歌借坡下驢,給皇上找了個台階下。
「好,這件事是朕誤會秦將軍了。那滄海邊境呢?你要怎麼解釋?」皇上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就著蘇長歌的話題給他找了個借口。
「這件事還需要聽下秦將軍的闡述,畢竟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秦將軍了解的清楚。」蘇長歌旁若無人的沖秦亦寒笑了笑。
秦亦寒看著現在的蘇長歌,心裡安下了心來,還好她沒事。
秦亦寒昂首挺胸的敘述著當時的事,說明著他的疑慮,蘇長歌也聚精會神的傾聽著秦亦寒的講述。
當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蘇長歌在學校里就是辯論會的活寶,現在,她也是有些用處了。
秦亦寒敘述完,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帶著暖意,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蘇長歌還有這本事?
「皇上,您有什麼疑問嗎?」蘇長歌先下手為強,知道他在乎什麼,才有最好的突破口。
「秦將軍,你敘述的和朕派去的探子說的可是完全的不一樣啊!還有,你說的那個女人,我嚴重的懷疑真實性。」
皇上雞蛋里挑著骨頭,他不可能就這樣的放過秦亦寒,畢竟他的權利越大,對他的威脅便越大。
「皇上,請問你信任秦將軍嗎?」蘇長歌質疑著皇上的說辭。
「那是當然。」皇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秦亦寒他當然在乎,怎麼說也是他的一個重大的隱患。
「既然信任還派探子跟著,您是多麼不信任我夫君?還是說您盼著他出什麼問題?」蘇長歌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在上面穩穩坐著的皇上。
「放肆!把這個瘋女人給朕拖出去!」皇上龍顏大怒,當著群臣這樣挑釁他,讓他的威嚴何放?
「你若是將我趕走了,怕是您會後悔的!可否借一步說話?」蘇長歌厲色看著面前的糊塗的皇帝,她要替當年滅門的事情做個了結。
蘇長歌大步走向龍椅上坐著的皇上,她附在他的耳邊說完一句話,便讓皇上不禁一顫,臉色都變得鐵青。
蘇長歌向皇上手裡塞了個小錦囊,便怡然自得的走到秦亦寒身邊。
「秦亦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刑部領二十大板吧!退朝!」皇上拂袖而去,這是他做皇上以來最窩囊的時候……
蘇長歌抱抱身披枷鎖的秦亦寒,臉上掛起甜甜的笑容。
「我在刑部門口等你。」蘇長歌說完秦亦寒便被帶走了。
燕傾塵不禁看向這個意氣風發的女人,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
「你還好嗎?」燕傾塵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他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候著。
「好。」蘇長歌淡淡一笑,燕傾塵,真是多謝你,蘇長歌打心底感謝著燕傾塵。
她知道,這人世間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助別人,她笑著,將這個想法深深埋在了心底。
「走吧,我陪你去接秦亦寒,二十大板也夠他受的了。」燕傾塵莞爾一笑,雖然終究不屬於他,不過他卻想陪她多度過些時光。
「嗯嗯。」兩人在長長的路上行走著,略帶一絲尷尬的聊著天,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是那麼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