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將死之人
百般勸說（威脅）下，張順答應了姜瑚的要求，加入了越獄小隊。
「跟我說說那本書是怎麼樣的？」談妥的張順坐在自己的床上問道。
姜瑚把自己的懺悔書那出來，比對一下說道：「跟這個差不多，上面的花紋更加華麗一點，書的邊角上有銀色的鑲邊。」
「哦，然後計劃呢，別告訴你還沒想過計劃？」張順繼續問道。
「計劃是有的，不過我不會把詳細計劃告訴你。」姜瑚沉聲道，完整的計劃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的情況就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只能給你做兩個保證，第一是你偷盜的時候，劉教授不會在書的旁邊，第二個，你進行偷盜的時候獄警沒空管你！」
張順張了張嘴巴，又看了看一旁的趙騰飛。此刻的趙騰飛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他的情況也和張順一樣，只知道部分需要他去執行的計劃，整體計劃一概不明。
姜瑚繼續說道：「這是為了保險，我也別無選擇！」一旦計劃失敗，他這個領頭人必然會被人斬殺，澤城不執行死刑是一回事，殺不殺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好，就這樣，到時候就聽你的吩咐了，有差錯……」張順剛想說些話來威脅，但假如真的出現差錯的話，根本不用他來威脅，自然會有人來收拾姜瑚。
「對了，這個給你。」姜瑚把今天拿到的營養藥液丟給張順，胡飛走了以後他就是老大，已經不需要上供了，這瓶營養藥液自然就多了出來。
「這……」張順愣住了。
「我不需要這個，我的那份以後你們兩個輪流拿吧。」姜瑚說道，棍子和棗子都是要的，雖然他還不知道要如何管理手下，但這種最基礎的方式，他還是懂得。
果不其然，張順收下營養藥液后，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不少。
說服了張順這個小偷后，姜瑚開始今天的活動，內容無非是和那些搖擺不定的囚犯私底下做些動員工作，嘗試著能不能徹底說服他們，不過大多數人都只做了口頭上的承諾，畢竟姜瑚的實力擺在那裡，由他牽頭越獄實在不靠譜。
飯後，三人回到牢房。
因為胡飛離開了，所以給老頭子喂營養藥液的任務就落到了姜瑚頭上。
「你們知道他的來歷么？」姜瑚讓老爺子慢慢喝下營養藥液后，轉頭問向牢房裡的另外兩人。
張順和趙騰飛都搖了搖頭。
「我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偶爾會見他起來坐一會兒，獄警們也沒辦法，老頭子的年齡太大了，打一頓百分百會出事，只能放任他躺屍了。」張順頓了頓，然後補充了一句，「我估計老爺子也沒幾天了。」
「得了吧，我進來的時候你就說沒幾天，這都快一年了。」趙騰飛白了他一眼。
張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哪知道老爺子的生命力這麼強。」
「我看看他狀態好了。」姜瑚說道。
腕錶的屬性中是有狀態這個選項的，並會隨著身體狀態的改變而改變，比如中毒、殘廢、虛弱等等，通過這裡，他們就可以知道老爺子大概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腕錶有限制，非使用者無法操控，不過沒關係，老爺子不是有右手么？於是姜瑚抓住老爺子的右手，想用這隻手來解鎖腕錶。
可是——
「嗯！」姜瑚一手抓空。
不，不應該說是抓空，而是沒抓穩。
「難道被電多了會對身體的控制力造成影響？」姜瑚暗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趕緊執行越獄計劃了，否則早晚會被那個劉教授電個半身不遂。
再次嘗試抓舉，這一回姜瑚有了準備，五指緊扣老爺子的手腕，往上一抬。
沒動！
「這！」姜瑚瞪大眼睛。
加大力氣再來一次，結果還是那樣，老爺子的身體好像被固定在了這張床上似得。
「高手！」姜瑚眉頭一挑，這得要多少屬性點才能做的到？
於是他神色一變，十分恭敬的給老爺子鞠躬道歉，「抱歉，冒犯了。」
「怎麼了？」趙騰飛一臉不明。
「沒什麼，以後別打擾老爺子了。」姜瑚搖搖頭，心中卻是一陣后怕。幸虧老爺子脾氣好，換做是個暴脾氣的老頭，可能直接爬起來把他一巴掌拍死！
再一次給老爺子道歉后，姜瑚爬上床。身子有些癢，可能長了跳蚤，不過姜瑚可沒什麼時間去洗澡，閉上眼睛開始今天的修鍊。
「呼~這小子，有幾分力氣。」
等姜瑚的周身出現「嗤嗤」的聲響后，四號床上的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習慣性的弄出一滴血彈射向姜瑚的身體周圍，「不過那個叫張順的小子說的不錯，我是真的沒幾天了。」
老爺子劃開腕錶，上面的屬性正在不斷的下降，狀態欄上更是寫著「衰老」兩字。
「看來得找個時間和那小子攤牌，獸的身體不能陪著我一起入土。」老爺子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讓他疼的齜牙咧嘴！
眨了眨眼睛，老爺子回顧一下往昔。
「那個黑衣青年說的不錯，我只是個傳送者，只是為了重新把『獸』拼接起來的一個寄體。」老爺子嘆了口氣。
太渺小了。
他原以為有了『獸』的身體就能與眾不同，獨霸一方。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這一生下來，他依然只是芸芸眾生的中的一員，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早知道……算了。」老爺子搖搖頭又躺了回去，獃獃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后，他伸出手，按下了腕錶上自帶的採集功能。
噗~
一根探針從老爺子的腕錶上探出，鑽進他的左手，開始吸允什麼東西，老爺子的左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枯了下來。這個過程痛苦無比，老爺子的額頭冒出了一滴滴的汗水。終於，腕錶提示「採集完成」，疼痛感方才緩解。
探針回收，針頭離開左手錶皮時，沒有帶出一滴的血液。
「呼，沒感覺了，看來已經徹底壞死。」老爺子揉了揉發脹的肩膀，「就這樣吧，反正都沒幾天了，這隻廢手就留著做紀念好了。」
說出這句后，老爺子只覺得一身輕鬆。
…………
抱歉，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