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審問(改)
好東西。錢寧看了看,把手上的那個豆莢放進了自己貼身的衣兜裡面。他記得按照胖子的描述來看,這東西對於體力恢復和治療肉體的傷勢絕對是BUG般的存在,幾乎可以算是像自己這類人的第二條性命。
只是不知道沒成熟的仙豆效果有沒有那麼好的效果。目光閃爍著,他掃了掃四周到處是灰的地下室里,地上的一些被銹的不成樣子的鋼材和建築工具倒是多少讓他知道了這間房間原本的用途。儲物間。
平靜地往火堆里添了根柴。鍋子里煮的蜥蜴肉湯差不多也該熟了。揭開鍋蓋,用湯勺撩了撩已經被撲騰著煮了個半爛的蜥蜴肉。然後吹著撈了勺送進了嘴巴里,一股說不出的鮮味在口腔里散了開來。
從包里拿出幾個小瓶子又加了點調料進鍋子裡面攪和了下,錢寧聞著香味,然後又從包里拿出一些從那些追殺者們手上弄來的類似於麵包之類的乾糧。就著湯一碗一碗地把鍋子里的東西吃了乾淨。
又在木板上坐了會兒,並沒有聽見體質點提升的聲音,錢寧臉色有些奇怪的打了個飽嗝。「肉的問題?」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但很快,他便又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做出了否定。
「不對,就算那些肉里的能量有所流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沒了。這麼大一鍋,怎麼也會給自己提升那麼0.1,0.2點才對。」錢寧默道。他坐在火堆前,思索著。感受到自己的體內的那股從胃裡四溢的暖流還在,他做著理智的判斷。自己身體里的那股吃完東西的暖流還存在,那就說明並不是肉的問題。
換句話說,也就是自己本身出了問題。因為自己的體質值在屬性里本來就是一項較高的屬性,再加上蜥蜴肉對體質的影響較弱,所以當自己的體質值高到一定程度之後,便就免疫了蜥蜴肉對自己的提升。就和抗藥性是一個道理。
安靜地坐在那裡想著,錢寧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較大。往剛端下來的鍋子里又加了瓢水,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不知名的怪叫聲。
那塊被他堵在門口的木板不知被什麼東西推了推,被幾個擺在後面還算結實的鐵架子給擋住了。地下室里的思考著站在原地,白色的武士短刃和一把賣相小巧的手炮被他從包里掏了出來。
「嘭嘭。」又推了幾下,門外的那東西在發現這塊木板根本弄不開之後,那聲怪叫便就隨著逐漸安靜下來的地下室而飄遠了。
錢寧依舊站在那兒,手裡持著武器,耐心的等著。直到耳邊終於沒了動靜他才又重新坐了下來。武器又放回了包里,他目光閃爍著聽著門外的城市廢墟里傳來的各種動靜。有吱吱叫的老鼠,有悉悉索索的蟲子,還有貓叫或者狗叫,偶爾甚至還有什麼動物的吼聲,就像是一首人類離開后多年的交響樂。
「看來這個地方並不像自己所見到的那麼安全。」心裡想著,在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剛剛用過的東西之後,他在地上他攤開了一捲動物皮毛縫製而成的鋪蓋卷,迷迷糊糊地在上面淺睡了過去。
……
第二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的時候,城市的廢棄建築之間再次出現了一個三人賞金團隊的身影。雖然昨天又有團隊沒能回來,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剩下的獵人們對那高達5000紅緞幣賞金的渴-望。死亡這種東西根本嚇不到他們這些人。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說,廢墟獵人,本就是個拿命來換錢的職業。
輕鬆地從一輛廢棄車輛上跳了下來,里斯警惕的掃了掃四周的情況,他的雙手肌肉一直保持著緊繃的狀態,隨時準備端起那把掛在自己胸前的衝鋒槍。毫無動靜。
背後的另外兩名隊員也在這時一前一後默契的跟了過來,讓三個人的隊形絲毫不見散亂。
「怎麼樣?能找到嗎?」背後的阿龍對這位走在最前邊的獵人問道,看著里斯一絲不苟地搜尋痕迹的背影,目光里閃爍著別樣的味道。雖說他和另一名正在警戒的阿虎配合默契,但說到底,他們兩人和里斯只能算是臨時組隊而已。畢竟為了那巨額的賞金,像他們這種心思各異的團隊還有不少。
「很難。」像是沒聽出背後那人的話外之音般的,里斯看了看地上那些散亂的機車胎痕以及遠處的一個剛被扔到廢車底下的啤酒罐。「不過應該近了。」他說道,語氣裡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自信。
三人沿著滿是垃圾碎石的街道走著,旁邊拐角處的巷道里忽然傳來了一陣「乒鈴乓啷」的雜音。讓在獵人們之間有些名氣的追蹤者下意識地舉起了他手中的那把改裝衝鋒槍。
靜默,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畢竟那個被懸賞者的戰績被不少放棄賞金的傢伙們津津樂道著,什麼徒手殺人更是被營地酒館里的醉漢們描繪的繪聲繪色。
壓力太大了,里斯腳下的步子放輕,他的頭伸出去朝著邊上巷子裡面看了看,一陣有點像是貓叫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的眉頭皺了皺,腦袋頂上一陣灰塵帶著碎石落了下來。「是只野貓。」
肌肉微鬆了下,探路者對身後的另外兩人說道,頗有種鬆了口氣的意思。那隻毛色偏黑的貓科動物在爬上一層銹壞的鐵皮棚后,消失在旁邊建築的陽台里。
正想著又對自己背後的僱主在說些什麼,里斯忽然感覺到了絲不對勁。太靜了,就連呼吸聲都沒有。空氣中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讓這個年輕的賞金獵人清醒了過來。他看著,卻發現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滿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旁邊的地上躺著的正是剛才還跟自己說話的阿龍阿虎,現在卻一副生死不知的樣子。
「我知道。」錢寧平靜地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傢伙,在對方馬上要抬槍射擊時一拳砸在了這人的手臂上。安靜而又慌亂的街道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骨裂聲。
「現在,我問,你答,明白嗎?」看著面前這個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傢伙,錢寧踹了對方一腳之後,冷冷地說道。
地上疼的打滾的里斯略有些遲疑地看了這個半蹲著的男人一眼,下一刻,這處地方再次傳來了一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