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世之謎！天順該何去何從？

「程大人，此子莫非與十年前吳家莊有關？」

「不瞞大師，正是此子！」

「阿彌陀佛，因果輪迴，自有定理，天道不可人為！」

「如禪師所言，上天有好生之德，此番眾掌門要我除掉自己的弟子，我於心何忍。況且此子年幼，未來究竟會如何尚不可知，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現在下定論，確實為時尚早啊。若我們指引得當，未嘗不是蒼生之福。」

「程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老衲覺得，如若再反覆，大人該當若何呀？」

「這......程某實在不知，還望禪師指教。」被空度禪師突兀的一問，一時間程咬金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空度禪師緩緩端起茶杯，尚未潤口，輕嘆了一聲又緩緩放了回去，語重心長地道：「程大人，其實你我都知道此子的來歷，此子雖出生於江州吳家，實則乃是蚩尤族後人，身上流的是蚩尤之血，今日之所見，並非什麼高深武學使然，而是赤金封印破解，蚩尤之血暴走所致，那日在宏福寺亦是如此。千百年來，蚩尤族人不斷的被追殺、被利用，多少歹毒之人想要利用他們體內那恐怖的力量，來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蚩尤的力量，無疑是可怕的，它有著毀天滅地的能力，可是真正能夠掌握這股力量的，縱觀歷史長河又有幾人？」

空度禪師嘆了口氣接著道：「隨著時間的流逝，千百年下來，純粹的蚩尤之血正統已經寥寥無幾，甚至百人之中，難出一個真正擁有蚩尤之血的後輩。百餘年前蚩尤族人以為自己的血液已經不純粹了，不可能會有蚩尤正統的出現，便隱姓埋名於江州，過著平凡人一般的日子，從此江湖再無任何音訊......十年前您從江州吳家帶他回來時，便應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發生，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快，如此突然。您為他改名換姓，縱然保得了他一時，難道還能保得了一世？倘若是體內蚩尤之血再次暴走，豈非我人類之禍矣。如今我大唐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實在經不起腥風血雨，此子的出世，意味著未來的江湖勢必紛亂不安，更有甚者三界動蕩......」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此子雖然是蚩尤族後人，但是天性善良純真，如果妥善調教，說不定會有所轉機呢。魔族又怎樣，魔族也能有好人的呀。」程大人言語激動了起來，嗓門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甚至早已將一旁的莫天順驚醒了都不知道。

「師......師傅，您說什麼？我...我是魔族？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您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聽到這一切的莫天順情緒非常激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國公府生活了十年，怎麼好端端的一夜之間，變成了魔族，還是什麼蚩尤後人？

程咬金和空度禪師聽到此話，大吃一驚，他們誰也沒想到莫天順會在此時醒來。

「阿彌陀佛」空度禪師走到莫天順床邊坐下，溫柔地說道「孩子，想必你已經聽到了，沒錯，你是蚩尤族的後人，也是魔族之人，但是只要一心向善，人又如何，魔又如何，關鍵在於你自己如何看待自己，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與惡，都在你的一念之間。」言止於此，空度禪師也不禁惆悵了起來，「不過對於蚩尤之血，也並非毫無轉機，只是.....」空度禪師緩緩地說道。

「只是什麼？禪師您快說呀。只要能治好，我做什麼都可以」天順顯得很焦急，只有哪怕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都想去嘗試，他雖然年輕，但是明白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這個道理，自己如果真是魔族，那一輩子都是魔族，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與其多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如何控制這股蚩尤之血的力量才是當務之急。

「別急別急，聽老衲慢慢道來......想要抑制著蚩尤之血的爆發，光靠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怕是只有束手無策。但是如果能求得仙家出手，或許還有轉機，聽聞地祖鎮元大仙常年隱居五庄觀內，神通廣大，他有一計封印之術，可封印你體內的蚩尤之力。只是......此處距離五庄觀相去甚遠，途中艱難重重，如此，你可想去？」

莫天順似乎都沒有思考，瞬間做出了回答「想去！」

「孩子，你可要想好了，你想要去到那兒，可是十分困難，而且聽聞五庄觀立在山巔雲端之內，似有似無，無緣之人終日不可一見。況那西牛賀州一半迷霧叢林，一半沙漠戈壁，野獸、強盜、妖魔橫行，如此，你可還想去？」

「想去！不，我一定得去，只要能封印這蚩尤之力，我說什麼也得去。我若無所行動，等待的必將是一死，他日若是危害蒼生，那我豈非天下的罪人？在國公府，師傅就如同我親生父親，師兄師姐們待我更是親如兄弟，還有珏兒。無論他們之中的誰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天順回答的斬釘截鐵，因為他的善良，使他無論如何也不願走上一條危害蒼生的路，所以，縱使面前千難萬險，龍潭虎穴，他也決心要闖它一闖。

「好，孩子，你有這般覺悟，為師甚是欣慰。但是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想個萬全之策才行。」程咬金接著道：「禪師，此事只有我三人以及另外兩位掌門知曉，對旁人決不可再提，一旦消息泄露，天下將會掀起一場浩大的紛爭，各族各派皆會想要爭奪天順佔為己有，從而成為他們一統三界的工具。」

「程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先讓天順養著身子。當務之急是要安撫外面各門派的弟子，以及悠悠眾口。貴府有怪物的消息想必會傳遍天下，但是更深一步的消息便不可再有，言止於此。孩子，將來你將背負被世人唾棄喊打的日子，你若留在府內，你師傅還可保你一命，可是你若出去，萬一有所不測，你師傅也無能為力了，即便如此，你可還是要去？」禪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天順的眼神依舊堅定，斬釘截鐵地說出了他的決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