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病嬌入骨(2)
某花樓廂房裡。
司若端著盤蜜餞吃得正歡。
鄰座的李梓安已經盯了她良久,確切的說是她手裡蜜餞。
元嘉魚什麼時候愛吃這個了?
司若忽的看向她:「你是不是想吃,諾,隨便拿。」
李梓安愣住,隔了秒,伸手拿了一個,放進嘴裡。
很甜,還有點膩。
她喝了杯酒,混著咽下去。
司若再遞過來,她就不吃了。
「嘉魚啊,你是不是因為被……那什麼刺激到了?」
今天見她,李梓安便覺她有點反常。
原先最喜歡的那個頭牌,今天居然嫌丑,給趕出去了,最愛喝的酒只喝了一杯,反倒在這吃蜜餞。
這得受多大刺激,給她刺激成這樣!
司若卻一臉懵:「什麼刺激?」
李梓安:「就是,你綁回去那個,啟國的小皇帝,你不是還沒得手。」
司若邊往嘴裡塞蜜餞邊說:「你聽誰說的?」
「街頭巷尾都在傳啊,說你被人趕出來,還被抓花了臉,但我看你這臉上好像沒有傷。」李梓安湊近細瞧,「你用的什麼膏藥,見效還挺快。」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八卦永流傳!
司若推開她:「謠言你也信。」
李梓安:「怎麼,你得手了?」
「……」
底下忽的傳出吵鬧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李梓安推開窗格:「出什麼事了?」
她的婢女回:「貌似是兩個人打了起來,具體因為什麼奴婢也不知道。」
「公主,底下那個人好像是二公主!」月雲驚詫的指著。
司若和李梓安都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過去。
底下那女子穿一身青衣,懷裡還摟著個白衣男。
而站在他們對面的黃衣女子正執劍指著二人。
「二公主好像攤上事了。」
「也許吧。」司若抓了把桌上的瓜子,「那男的誰啊?」
李梓安也抓了把:「杜首輔家的小公子,你忘了?前幾日國宴上,你還夸人屁股翹呢。」
「……」
司若下意識去看,被人擋個嚴實,翹不翹還真看不出來。
李梓安又說:「不過這小公子和唐王可早有婚約,怎麼跑二公主懷裡去了。」
那個黃衣女子就是唐王,當今聖上的妹妹元唐。
按輩分,原主和二公主元梨都要叫她一聲姨。
兩人從花樓內打到花樓外,二公主懷裡的人也不知道被她藏去了何處。
司若:「她們怎麼還沒打完?」
「我催催。」李梓安瞬間提了音量,「唐王和二公主好雅興啊!」
底下劍拔弩張的兩人同時抬頭。
李梓安不怕事大的招了招手。
司若暗自佩服,不愧是丞相之女,夠浪。
「元嘉魚!你果然在這裡!」
那唐王忽的把怒火轉到司若身上,提了劍往上沖。
什麼情況!
司若完全沒弄明白,劍已然朝她揮來。
鏘!月雲甩出軟劍擋住:「唐王這是要做什麼!」
元唐不理會她的質問:「讓開!」
月雲自然不肯,二人很快陷入膠戰。
劇情發展的太奇怪,司若後退兩步,李梓安跟著後退。
「你又哪惹她了?」李梓安邊嗑瓜子邊問。
司若從她手裡拿了點:「我不知道啊,我又沒碰她未婚夫。」
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元梨插話:「今早杜首輔求皇上為她兒子和唐王退婚。」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元梨看向司若:「因為她兒子說非你不嫁。」
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給唐王戴綠帽的不是元梨,而是原主?
司若摸了摸臉頰,又往嘴裡塞了顆瓜子。
「那二公主怎麼和他摟在一起?」事不關己的李梓安更加興奮。
元梨揚起下巴:「唐王闖去杜府時,我正好在府上談事,府兵攔不住她,杜子笙被她強行帶走了,杜首輔沒法子求我救他兒子,我這才一路追到這,至於摟他是為了保護他,李小姐可不要亂說話,影響我家庭和諧。」
李梓安笑道:「早聽聞二公主懼內,沒想到是真的。」
「咳!」元梨拍向司若,「元嘉魚,我剛趁亂把人帶出了花樓,現在人在馬車上,你去見見吧。」
司若繼續嗑瓜子:「不見,我和他沒可能。」
原主惹得風流債,關老子什麼事!
「你既然不心悅於他,為何,」元梨壓低聲音,「還當眾調戲他。」
「我,是誇他,是他自己誤會了。」這地不能再待下去。
司若撒開瓜子,拿了幾顆蜜餞,走向後窗:「幫我給月雲帶句話,打完早點回家,輸了也沒事。」
說完,她利索的翻窗走了。
李梓安:「……」
元梨:「……」
那邊月雲知道自家主子自個離開了,不再戀戰,鑽了元唐空子,也腳底抹油的跑了。
元唐怒意橫生,當即追去五公主府。
府前的守衛卻告訴她,五公主入宮了。
「元!嘉!魚!」
……
花園裡,幾個男人正聚在一起賞花。
一粉衣男子問:「外頭出何事了?」
守在一邊的奴才回:「公子,好像是唐王要見公主。」
「公主不在府上嗎?」
「聽侍衛說,進宮了。」
另一藍衣男子說道:「聽門口那個動靜,唐王怕是要找公主麻煩。」
青衣男子說:「今早那事你們聽說了嗎?」
「何事啊?」
「就是……」
他添油加醋說起杜子笙、唐王和五公主複雜的三角戀。
眾人聽完,一陣唏噓。
粉衣男子說:「自從那個勞什子啟國皇帝進府,公主就再沒傳召過我,這要是又來新人,何日才能熬出頭啊。」
「誰說不是呢。」
「就是說啊……」
……
「欸,柳青雲,昨天公主是去你那了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看向在撫琴的柳青雲。
他入府時間最短,就能盛恩寵,真是命好。
柳青雲淡淡道:「公主只在我屋裡坐了會兒,便走了。」
「啊……」
他們看他的眼睛又從嫉妒變為同情。
柳青雲不在乎,繼續撫琴。
他進府不為別的,只求吃飽穿暖,有床睡。
就這麼簡單。
和他們隔著座假山處站著兩個人。
阿予低聲說:「真不明白一群大男人為什麼會甘願服服侍同一個女人……」
「阿予,」溫祁擰眉往來時的路走去:「回去了。」
又說錯話了。
阿予吐吐舌頭,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