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想要男人嗎?
「顧安晚,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選的?」他扯下領帶,唇角滿是對她的譏諷,不屑。
「別忘了,這是你選擇的路!」
沒有任何前戲。
「疼……」
顧安晚身子倏地僵住,隨著車子的顫動,撕裂般的痛苦頓時席捲全身,乾澀的要命。
向煜銘此時已經被無盡的怒火緊緊包圍,他宛如黑暗中的修羅,一下一下奪著她的生機。
「顧安晚,你這幅唯唯諾諾替別的男人求你自己老公的樣子,讓我感覺到噁心!」
向煜銘的話狠狠的撞擊在了顧安晚的胸口,她痛的說不上話。
是哪裡痛,為什麼心也會痛。
意識越來越沉重……
「以為裝昏我就可以放過你?」向煜銘寒冰似的話語刺在顧安晚的心裡。
顧安晚疼的麻木:「我沒有……」
她細膩白皙的皮膚滿是被掐出來的青紫淤痕,不僅是脖子,還有後背,手臂,顯得觸目驚心。
顧安晚是真的沒了力氣。
男人似是不忍,最終放過了她,顧安晚腰間的大手卻始終出奇大的力氣禁錮著她。
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手指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她的大腿,「睜開眼看看車外,會有驚喜。」
顧安晚心裡沒來由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抬起厚重的眼皮看過去,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頓住。
是……哥哥......
顧亦承一臉擔憂的在向宅大門踱著步,時不時觀望著。
顧安晚的痛苦如同拉了水閘一樣收不住,她卸下所有尊嚴:「求你,求你不要讓他看見……」
「顧安晚,你的骨氣呢?」
「我求你了……」
向煜銘的臉如同冰霜一般,搭在她腿上的大手用力,聲音再次冷冽幾分,「顧安晚,你真是有種!」
「求你……」
車子在男人的示意下開了過去。
「讓顧亦承進去等著。」
顧安晚猛地舒了口氣,忽略了男人眼中閃過的寒光。
向家公寓。
「晚晚……」顧亦承見到顧安晚,眼中一喜,連忙走上前。
「哥……」
顧安晚唇角勾起一抹嫣然的笑意,明媚的笑容卻帶著絲絲疲憊。
顧亦承心疼的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向煜銘微眯的冷眸給鎮住了,「晚晚,你……還好嗎?」
幾個月不見,顧安晚卻感覺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年。
「哥,我很好!」顧安晚展顏一笑,努力隱忍著眼淚湧出的衝動。
「家裡都還好嗎?」
「都好……」
顧安晚笑了,「那就好。」
突然,肩膀上搭了一條溫熱的手臂。
下一秒,肩邊的長發被男人冰冷的手指撩起。
顧安晚驚呼一聲,趕緊捂住了肩胛骨的痕迹。
「力氣用大了,不好意思。」
向煜銘勾唇,看著顧亦承,像是在挑釁。
雖是抱歉話語。
但那裡面的玩味兒濃厚。
顧亦承一眼就瞅見那青紫的痕迹,心裡一痛,霍的一把拉住顧安晚的手臂,「晚晚,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向煜銘冷眼,把玩著如玉的指節,漫不經心地不時掃過去一個眼神。
如影隨形的威壓不時地包裹著顧安晚。
密密麻麻,簡直叫人透不過氣來。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顧亦承氣的青筋暴起,語調不自主的在拔高。
顧安晚縮著手臂扯回去,努力扯動嘴角,笑著應聲:「哥,你又沒結婚,懂什麼。」
「晚晚!走,跟我回家!這地方我們不待了!」顧亦承目光狠狠射墨向煜銘,扯著顧安晚就往外面沖。
向煜銘眉頭半挑,眸中暗沉之色一劃而過,剛才的那抹玩味更甚。
「哥!我已經嫁給了向煜銘,我就是他的妻子!你帶我回去,回哪?」
顧安晚的聲音不大不小。
可聽在顧亦承的耳中猶如重鎚之音,狠狠砸落,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顫。
「跟我回家!」
「我不允許任何人這麼對你!」
「就算是賠上整個顧家又如何?」
「大不了我就出去工作,賣畫,當老師,總能養活你和媽!」顧亦承字字鏗鏘有力,更加讓顧安晚心酸心痛。
「哥!我們都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顧叔叔還在醫院裡,大額的醫療費用,若是沒有向煜銘,我們該如何?」
「顧家早就已經不堪一擊,風雨飄搖,你多年在外學畫根本就不清楚,想要維持顧叔叔的意願,讓整個顧家不敗是有多難!」
「不要忘了,你根基不穩,需要他的扶持和向家的資助!」
「這裡,已經是我的家了!」
「以後我就是向家的兒媳,向煜銘的妻子,我哪都回不去了!」
顧亦承深沉的臉上帶著驚愕,他從來沒想到,一墨乖巧的顧安晚,竟然有如此倔強的一面。
「好!既然你願意留在這裡,那就留下吧。」
沉默許久,顧亦承眼神一黯,轉身離開。
看著顧亦承的背影。
顧安晚渾身顫抖,緊緊抱住雙肩。
眼淚,不爭氣落下來。
「抬起頭來。」
向煜銘冷眸看著蹲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聲線陰冷。
「我說,抬起頭來!」
如同豹子般的眸光掠來。
顧安晚下意識的站直,抹了抹眼角,眼尾氤氳的紅暈卻抹不掉。
「你哭什麼?」
顧安晚身子一抖,鼻翼兩側不規律的抽動,喏喏無言。
見此,向煜銘狹眸半眯,危險之意濃厚,「怎麼?見完他之後,整個向家已經留不住你了?」
「沒有!」
顧安晚趕緊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生怕說慢一點,都會惹的他極度不高興。
換來的,必然是對顧家的報復性打擊。
「他要帶你走?為什麼不跟著去?」
向煜銘一步步的走墨她,帶著巨大的壓力。
顧安晚跟著後退,直到被逼到了角落裡,背靠牆壁。
頂著那人審視的視線,顧安晚偏開頭,閃爍其詞:「這裡是我家,為什麼我要走?」
她聲音很小,可又無比清晰,悠然盪在兩人耳邊。
剛剛哭過的眼睛,漂亮的像蒙了一層水霧。
向煜銘挑眉,抬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
空氣,彷彿瞬間凝結一般。
「給我脫衣服。」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的身子顫了顫。
顧安晚不敢動,身上的酸痛還在提醒她,剛剛受了怎樣的折磨,
她咬了咬唇,小聲說道:「可不可以不要?」
男人的眼睛忽然沉了下來,看了她一會,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要休息了。」
給我脫衣服,我要休息了。
顧安晚尷尬地紅了臉。
向煜銘已經站直了身子抬起手,戲謔地看著她臉上的變化,唇角勾起譏諷的弧度。
「顧安晚,這麼想要男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