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歸來
自從去過俠客谷后,陳律再也沒有做過關於那個迷失遊樂園的夢,曾經的虛幻和現實交替的迷失感,也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消散。
大概過了四個月左右,陳律再次踏入了俠客谷,這一次的俠客谷再也沒有了那種令人浮想聯翩的魔力。不管怎麼看,正在建設中的各項設施都讓陳律再無一絲幻想,曾經的夢境所迷惑之處也無法再吸引到她。
只有偶爾的一晃神,會疑惑那迷霧之外會是什麼呢?
平平淡淡的生活讓陳律有些疲倦。
又一次下班,陳律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上了樓,家裡瀰漫著飯菜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動,早已經空空如也的肚子應景的咕咕了兩聲。
陳媽媽還在廚房炒菜,陳律循著味走進廚房,偷偷用兩根手指夾了一口菜。
「唔~」陳律微眯著眼,發出滿意的聲音,還有含糊的讚美,「好吃~」
就在第二次試圖偷吃的時候,陳律被陳媽媽一下子抓住了手,並驅趕道:「洗手去,拿筷子吃!」
「好~」陳律走到陳媽媽背後,一個熊抱,這才滿意的去洗手。
晚餐很豐盛,洗完碗之後的陳律攤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彈。迷迷糊糊的,陳律覺得有人在拍打她的臉,耳邊還有好幾隻蚊子一直嗡嗡嗡的吵。
陳律抬手揮了揮,耳邊的蚊子依然在振翅而響,十分不耐的陳律猛地睜開眼,面前是一張特大的臉。
我去!啥玩意!
陳律下意識的一巴掌呼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陳律搓了搓自己的手掌,疑惑的同時又有些發愣。
我好像不該在這裡。
「陳律你是不是想打我很久了!」張揚小少年捂著臉,一臉憤恨,「虧我還擔心你這麼久!」
「擔心我?你誰啊?」陳律下意識反問,對面前的小朋友有些面熟,武道服的少年,好像在哪裡見過。
「喂,不是被我弄傻了吧?」張揚看著陳律一臉茫然和陌生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看著其他人對自己看過來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張揚慌慌張張的解釋:「你們也看見了,她都睡了兩天多了,什麼也沒吃,我才去叫她的!我對她可什麼都沒幹過!」
陳律聽了更加迷糊,睡了兩天?
我好像——之前是在家裡過著平淡的生活,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睡糊塗了,在家的一切都是做夢?
陳律試圖站起來,一使勁卻又落了回去,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一架飛機上,睡的地方正是飛機上被固定死了的客椅。腰間還綁著安全帶。
我現在是做夢嗎?還是之前在家裡是夢?我……
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陳律。」
有些儒雅的男士向前走了一步,目露關切,「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安書。」
「安書?」陳律跟著念了一遍,用陌生的目光掃視著安書和其他人,腦海中忽然像是倒帶一般,閃現了許多片段。
「我…」陳律有些難受的抱住頭,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哦是了,她做過一個夢,一個有關遊樂園的夢。
「我現在…還是在做夢嗎?」有些發矇的陳律嘀咕著,看著飛機外的藍天,一臉茫然。
「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張琴有些不耐的回懟了一句,看陳律看過來,還有些外強中乾的乾巴巴了一句。「看什麼看,我們是快到目的地了才叫你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大家都少說兩句吧,準備準備降落下機吧。」劉佳慧一邊收拾著背囊,一邊勸告著,臉上的神情有些麻木冷漠。
光頭強摸摸頭不吭聲,兀自收拾行囊。張琴牽著張詩琪也轉頭就走。僅剩下安書和張揚,看著陳律依舊發傻的樣,一一囑咐著可能下機後手頭能用的上的東西。
陳律也從二人一人一句的交談中,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按他兩的說法就是,一上機,解除危機后,咨自動巡航的飛機上,大家都因為疲勞過度很快陷入了深眠,但也都在一天的時間前後醒來,只有陳律陷入昏沉夢鄉,怎麼喊都不醒。一直到今天飛機即將到達最後的目的地,不得不再次試圖喚醒陳律,這才有了陳律一睜眼就看見的大臉。
飛機在平穩的下降,眾人將自己的行囊都綁在了自己身旁的坐椅上,自己也被固定在椅子上。這樣一旦有什麼意外,大家也不會被甩的到處磕頭,行囊也會更加安全。
越是下降,眾人的心就越是提心弔膽。窗戶外時不時晃過的山峰,都叫眾人冷汗直冒。就怕這飛機不長眼撞到哪個山上去。索性,一路有驚無險,飛機平安著落,在輕微的震動下,飛機滑行著,最後停下。
機艙門哐當的一聲打開,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張揚,第二個是安書,第三個是光頭強,接下來依次是劉佳慧、張琴母女,和陳律。
有些晃眼的日光照耀在頭頂,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陳律抬手在額上遮攔了幾分光熱,這才關注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看著就像是一個廢棄的礦山。四處都有經過人工開採的痕迹,巨大的坑,坑底壁上是黝黑的礦洞口,由好幾根手臂粗的木頭搭在一起,固定洞口防止塌陷。
「喂,你們看那!」光頭強的光頭在日光下,彷彿一面鏡子,瓦亮的反著光。
荒涼的礦山,只有山東處有一座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木頭房屋。依稀還能辨認上滿的字。
安達礦場監工處。
旁邊似乎還有一行小字,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
但似乎寫著什麼勞,什麼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