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狗血栽贓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
廚房裡,將管家從茶室打發走後,韓蕊毫不客氣的直面桑暖.
「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一出現就成了亦舟的未婚妻?」
桑暖好笑的抿抿唇,埋頭清洗茶具。
「我在問你話,陸亦舟的情況,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我從未見過你,你是誰,出現在亦舟身邊是為了什麼?」
見桑暖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韓蕊氣就不打一處來,高貴精緻的面容多了幾分扭曲,毒辣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桑暖,我才是陸亦舟的女人。」
桑暖勾勾唇角,轉身慵懶的倚靠在桌沿,挑眉看向韓蕊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不得不說,五官還挺精緻。
「韓小姐,每個人都會有過去,亦舟有什麼過去,我不介意,而且現在的情況,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我。」
「狐狸精。」
「好大的戾氣。」
桑暖雙手拍了拍,表示佩服。
「我跟陸亦舟正常交往,你腦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不存在。」
桑暖表情嫣然,語氣清明。
「如果沒猜錯,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是個狐狸精,迷惑了陸亦舟,拜託,這個世界沒有這麼玄幻,感情這東西,說來就來,說散就散。」
「你很得意啊。」
韓蕊銳利的鳳眸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桑暖得意一笑,一字一頓。
「不然呢,畢竟要跟陸亦舟結婚的人,是我呀。」
韓蕊攥緊拳頭,桑暖見了,不屑一笑,「不服?要不要來打一架,嗯?韓醫生。」
「打你,我嫌臟手。」
「嫌臟手啊。」
桑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最後落在櫥櫃中的一雙手套,纖長的手指輕輕一指。
「那有一雙手套,帶上。」
「桑暖是吧,你每一個字都在挑釁我,別後悔。」
桑暖委屈巴巴的疑惑一聲,「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挑釁我?我只是在認真回答你的問題而已。」
看著氣呼呼不發一言的韓蕊,桑暖嬌懶的打了個哈欠,回身準備紅茶,準備好紅茶時,聽到了韓蕊的嘲諷聲。
「呵,你這麼端出去,只怕會地位不保。」
桑暖看著托盤中精美的茶具,毫不在意的撇撇嘴。
「孫媳婦頭一次,再怎麼出錯,外婆都會給陸亦舟幾分面子,不會跟我計較的。」
韓蕊眼神一凜,伸出手緊緊扣住托盤。
「我說了,不能這麼端出去。」
淺淺的笑容一收。
「你倒是說個理由啊,你這跟吊打了一個人三天三夜,就問一句說不說說不說,你倒是問個問題啊,你不問,別人怎麼回你?」
「呵,嘴皮子挺溜。」
「彼此彼此。」
韓蕊手上稍一用力,兩人僵持不下。
「我說了,不能這麼端出去!」
桑暖也不讓步,同樣用力的扣住托盤,指甲刮過托盤,刺耳的聲音響起。
「韓小姐,要不我們直接打一架吧,比這來的輕鬆痛快。」
話音剛落,韓蕊直接掀翻托盤,精緻的茶具悉數落下,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隨後只見韓蕊腳下一滑,直接摔在破碎的茶具中,細白的手重重的打在碎片上,鮮紅的血滴在地板上,綻出妖艷的花朵。
韓蕊這樣的人,桑暖不是沒有遇見過,淡定蹲下身,鄙夷的直視她那妖艷委屈的眼睛。
「你這嫁禍人的功力不是很夠啊。」
「抬頭看看那。」
桑暖指著不遠處的攝像頭,好笑的齜著一口大白牙。
「嘿嘿,監控,你的所作所為都有記錄。」
意外的是,韓蕊並不慌張,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時,沖著桑暖陰森一笑,立馬皺起眉頭,受傷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桑小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並沒說什麼啊……嘶……」
「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擔憂的看著地上的狼藉,看到韓蕊受傷的手時,面色大改,立馬滑動輪椅上前詢問。
「蕊蕊,天啊,你的手?!」
陸志鴻微微皺著眉,韓蕊是醫學世家韓文碩最喜愛的一位孫女,也是韓家最看重的醫學博士,跟著來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拿手術刀的手受了傷,以韓文碩的怪脾氣,指不定回來怎麼鬧騰。
「趕緊去把家庭醫生叫來。」
陸志鴻吩咐著管家,隨後將目光望向桑暖,語調嚴肅起來。
「桑暖,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桑暖回答,韓蕊便喘細著,忍著手上的疼痛,輕聲溫柔道:「陸爺爺,我沒什麼大礙,桑小姐也是不小心的。」
「婆婆,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小心身體。」
韓蕊十分寬容大度的先斬後奏,對著老太太蒼白一笑,立馬引來了老人的心疼。
「蕊蕊,先別說話,來,先起來。」
擔憂的握住韓蕊的手,目光一轉,眼神惡狠狠的瞪向桑暖,「你還愣著做什麼!」
桑暖面色一冷,指向頭頂的攝像頭。
「外婆,爺爺,我相信你們是深明大義的人,不了解前因後果,光憑一面之詞,不會輕易認定這是我的錯,還有,我信監控,你們信嗎?」
陸志鴻順著桑暖的指向看過去,眉頭深鎖,微怒的目光中似有幾分沉思。
「去把監控調出來。」
老太太的話被桑暖一句深明大義堵了回去,正巧陸亦舟聞聲趕來,身後跟著閆書嫻。
所有人的目光,毫無意外的都被韓蕊受傷的手吸引過去,桑暖不懂那一雙手的重要性,以為陸亦舟在真相沒出來前,不會輕易質疑任何人。
結果是她想多了。
「你乾的。」
陸亦舟語調冷沉,嫌惡的目光鎖住桑暖的身影。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即使跟陸亦舟沒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合作關係,她也覺得這幾個字像是扎在心窩上一般,刺痛著她的神經。
桑暖冷笑一聲,從容起身。
「我沒動手,這裡有監控,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要查看一下,就會真相大白。」
受傷的韓蕊從一地狼藉中緩緩起身,纖長的指尖還滴著血珠,蒼白的笑臉顯得楚楚可憐。
「亦舟,是我的不對,我只是告訴桑小姐不能用這一套茶具,因為這個起了爭執,桑小姐也是不小心將我推倒在地的。」
說著,目光轉向地面上破碎的茶具。
「我的手沒什麼大礙,只是可惜了這套茶具,桑小姐並不了解這套茶具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