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趕鴨子上架
我捂著脖子,驚慌失措地狂奔著,從最近的牆頭翻出了學校。一路上,我脖子上的血直往外淌。
我一上大馬路,就攔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叫嚷道:「快到就近的醫院去!」
急救室的醫生緊急給我縫合、包紮傷口。醫生問:「你這是咋弄的?」
「被一條瘋狗咬了。」我驚魂未定地說。心想:若是我說是被吸血鬼咬的,你們只怕會誤以為我是神經病。
躺在病床上,我惱怒地想:卧槽!文嫻那個臭娘們太沒人品了,拿老子當****呀,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讓老子去喂惡鬼,好在《血字鬼書》關鍵時爆炸了,救了我一條小命。
我摸摸上衣口袋,心想:《血字鬼書》肯定完了。
誰知我一摸,《血字鬼書》還好好地揣在口袋裡。我掏出《血字鬼書》一看,它竟然完好無損。
「神書,真是神書呀!」我把《血字鬼書》貼在心口上,暗自慶幸道:肯定是爺爺顯了靈,救了孫子我一條小命呀。
我擔心地想:白萍已經被惡鬼附了身,淪落成惡鬼的奴隸了,要想救出白萍,只有滅了這個惡鬼。可是,怎麼才能滅了惡鬼呢?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一看,是臭娘們文嫻打來的。
「喂,梁靈,你小子還活著呀。」文嫻嘻嘻哈哈地說。
「老子死翹翹了,現在正走在黃泉路上。」我沒好氣地回答。
「梁靈,你在哪兒?」文嫻問。
「我只剩下半條命了,正在醫院觀察室里躺著呢。」我氣鼓鼓地說。
「我和劉雄馬上來看你。」文嫻說完,掛了電話。
沒半個小時功夫,文嫻和劉雄就來到醫院。
我緊閉著眼睛裝睡著,懶得搭理文嫻和劉雄。
「喂,裝什麼洋相呀。」文嫻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捂住我的嘴巴。
我把頭使勁往旁邊一扭,惱火地說:「我剩下的半條命你也想拿走嗎?」
「嘻嘻…你這麼帥,我哪兒捨得取你的命呀。」文嫻坐在病床上,含情脈脈地瞅著我,說:「喂,你小子命夠大的了,傷成這樣,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能自己跑到醫院來。」
我撇撇嘴,不滿地說:「我不自己跑來,誰會來救我呀。」
文嫻從挎包里掏出一疊錢,遞給劉雄,說:「你去把梁靈的醫藥費交了。」
劉雄不屑地瞅了我一眼,嘀咕道:「連個女鬼都搞不定,太慫包了。」說完,轉身走了。
我對著劉雄的背影,氣呼呼地反駁道:「草泥馬!光說大話算個***有本事你去試試。」
文嫻輕撫著我的臉龐,安慰道:「梁靈,你別跟劉雄一般見識,他呀,就是嘴巴賤。」
我不悅地瞅著文嫻,責怪道:「我不跟劉雄一般見識,那我就跟你一般見識吧。我問你:昨晚,你咋不給我交個底,讓我糊裡糊塗地差點餵了吸血鬼。」
「梁靈,我咋捨得讓你喂鬼呢。」文嫻曖昧地說。她又撫了撫我的臉龐,說:「我之所以沒給你交底,是害怕你臨陣退縮。不過,我給了你一個救命徽章,要不是這個徽章呀,你就真會餵了惡鬼。」
文嫻一提起徽章,我低頭一看,胸前的徽章不見了,在粘貼徽章的襯衫口袋上方,出現了一個破洞。
「咦,徽章不見了?」我困惑地說。
「梁靈,昨晚,你被惡鬼抱住了吧?」文嫻沒等我回答,繼續說:「當惡鬼抱住你吸血時,你身上的陰氣值就開始上升,上升到一定數值時,徽章就會爆炸。這個爆炸是陰爆,不會傷害陽間的人。不過,對惡鬼的威懾力是比較強的。」文嫻解釋道。
「哦,原來昨晚是徽章爆炸了。」我恍然大悟了,心想:我還誤以為是《血字鬼書》起的作用呢。
「梁靈,佩戴上這個徽章,一般的惡鬼就拿你沒治了。我告訴你:藝術學院的女鬼以前從沒傷過人,怎麼昨晚把你咬傷了呢?」文嫻不解地問。
「文總,昨晚我碰到的是吸血鬼。幸虧徽章把它炸了一個跟頭,不然,我身上的血就被它吸幹了。」我后怕地說。
文嫻皺著眉頭,不解地說:「怪了,藝術學院咋跑出了一個吸血鬼呢?」
文嫻的手機鈴聲響了,她一看,說:「是藝術學院保衛科長打來的。」
「文總,我們學院出人命了。」對方開口就驚恐地說。
「啊!出人命了?」文嫻的臉色變得嚴峻起來。
「昨晚在三號樓死了一名保安和一名保安的親戚,請您馬上來一趟吧。」保衛科長急切地說。
文嫻掛了電話,對我說:「梁靈,你馬上陪我一起到藝術學院去。」
我大驚失色地問:「你…你讓我去?」
「對呀。你對昨晚的情況熟悉,當然得陪我一起去了。」文嫻振振有詞地說。
「我…我只剩下半條命了,你…你難道就不顧我的死活了?」我生氣地說。
「梁靈,你是個大男人,受點傷算個球呀。快給老娘爬起來,別躺在床上裝死了。」文嫻好象變了個人,凶神惡煞地說。
我在心裡咒罵道:「草泥馬!你個臭娘們太無視我的生命了,老子昨晚被吸血鬼吸了不少血,差點就掛了,現在腦袋都暈乎乎的,她竟然還讓我去工作。」
「梁靈,你是不是個男子漢呀?」文嫻雙手叉腰,站在病床前,咄咄逼人地問。
我掙扎著從病床上爬了起來,心想:老子不能讓一個女人看扁了。
文嫻見我起了床,高興地說:「梁靈,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男子漢,這一點你比劉雄強一百倍。」
我好奇地問:「劉雄咋了,難道他也受過傷?」
「哼!有一次劉雄被惡鬼抓傷了脊背,他躺在病床上賴著不肯起來,我罵他,他竟然跪在病床上求我。」文嫻氣呼呼地說:「我氣得當場就扇了他兩個耳光,從那以後,我就瞧不起他了。」
我心想:幸虧我從床上爬起來了,不然,也會被文嫻扇耳光的。不過,我寧可死,也不會跪著乞求文嫻,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面前慫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