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防盜章 替換完成】一三六
關嬈搬走以後，手冢在家的時間就放鬆了很多。畢竟對方住在這裡，有些時候的確讓手冢有點不自然，雖然關嬈已經很注意不影響到他們的生活，突然多出來這麼一個人也很難讓手冢真的視若無睹。
「早。」
晨跑回來，凌凜已經起床在廚房做早餐，手冢就給她打了個招呼。
「啊，早。」凌凜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輕快:「馬上吃早餐，你快去洗漱吧。」
等早餐的香氣幽幽從廚房飄出去，手冢就擦著一頭濕發走了過來，隨便將毛巾在肩上一搭，幫凌凜把鍋挪到了餐桌的隔熱墊上:「吃什麼？」
「雲吞面。中午便當也做好了，英二教的番茄牛肉蛋包飯配上奶油蘑菇湯……是不是太膩了？要不換成檸檬茶包吧。」凌凜說著就發覺自己的菜品搭配好像不太合適，於是就蹙起了眉頭。
「不需要，奶油湯也很好。」手冢微勾嘴角:「只不過西式餐你很少做。」
「學著做咯，回去還可以給老爺子飽口福，他那麼愛吃。」
「你這段時間好像沒有往家裡打過電話了？」手冢略一回憶，覺得凌凜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往中國打過電話了。
「有打過啦，你沒聽見而已。凌冽明年就要上小學了，鬧著說讓我陪他到幼兒園過聖誕，還不讓爺爺一起。」想起當時電話里祖孫倆那般雞飛狗跳，阿凜搖了搖頭:「所以說聖誕節我要回國，不能在日本過了。」
「要回去多久？」
「嗯……日本這邊寒假快結束吧，一月初回來。」
其實凌凜也覺得很糾結，在日本上學，假期和香港完全不一樣，她如果要在國內留到過春節就一定會犧牲掉學業，但是如果及時回到日本，可能就沒辦法陪家人過節。每到這種時候，她都會有一種不想再待在日本的衝動，想直接轉回香港等待高考，當然，這個想法她還沒有和手冢提起，也不打算提起。
「平安夜就走？」想到明明戀愛中卻要自己過聖誕，手冢有點鬱悶，但他也明白阿凜作為那祖孫倆的支柱一定會承擔起她的責任。
「等巨蛋的演出結束，我就會走……抱歉。」凌凜在為自己不能給手冢留出時間而道歉。
「……啊，沒關係，你還會回來。」
「當然，我會在日本完成學業的。」
凌凜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冢從心底漫上了一種涼絲絲的恐慌感，就好像她平靜的語氣其實寓意著她再也不會回來的未來，而且他幾乎可以確定，凌凜有這樣的打算。
就算他們已經有了非常緊密的肌膚之親，凌凜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果決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會控制不住的想去中國見她的家人，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來打消凌凜的不安，甚至還做過把她禁錮在密室里的噩夢。這件事他沒敢和任何人提起，因為這大概是在乎太多而不由自主產生的陰暗心理，這東西不該有，他也不想說出來嚇到凌凜。
手冢沉默了很久，才艱難開口:「好好陪老人，我在日本等你回來。」
「嗯。」
氣氛有點僵硬，或者說微妙的凝滯住了，凌凜吃了兩口雲吞，強行扭轉了話題:「我們今天有例行演出，如果你不去網球社指導的話可以來看看。」
第二次擔任了網球社社長和副社長的海堂薰和桃城武的實力其實完全可以指導社團那些毛頭小子，氣場也完全壓的住，何況海堂只要一瞪眼睛就能把一票新生嚇得抱成團瑟瑟發抖。但是可能出於對前輩的信任和依賴，以及手冢身為美網冠軍的地位，海堂十分鄭重的邀請手冢再以指導的身份回到網球社，也好幫快要退休的龍崎教練分擔一些工作——雖然後者還一直堅持自己身體很硬朗的說辭，可是男孩子們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多勞累了。
「今天網球社有校內排名賽，我會去觀看，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去舞台社找你。」
「四點開場，五點結束，你可別忘了。」
「我會盡量趕到。」
「嘛，」凌凜喝完雲吞面的湯汁，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如果趕不到也沒關係，每次演出都會有不二他們錄製存檔，反正周末我都會拿回家進行二次評估，你如果有興趣可以一起看啊。」
凌凜也受到了網球社校內排名賽的啟發，雖然herz和baby-sky已經組成不能在正式演出的時候打散重新安排，但是每個周末的二次考核都關乎他們的集體榮譽和個人利益。
她作為社長，在評估的時候是孤立在組合之外的。比如這一周淺田茗表現最差，那麼下一周herz就必須滾到後台和新人擠在一個練習室里練習，不能參加例行演出，baby-sky亦是如此。當然，二次評估是看兩組隊員個人的綜合表現，如果每個隊都有一個表現差的，那就看誰表現更差了。
不過考核結果並不是她一人決定，包括鈴木織香，岩崎玉他們這些各部門部長在內也都會拿到一份錄像，然後在聊天軟體上敲定結果。
總而言之，二次考核的結果採取連坐式，一人偷懶，全隊遭殃。
定下這個制度以後，所有社員都異常努力，尤其是實習社員，畢竟表現好了還有被編入一隊成為正式社員上台演出的機會，他們的社團現在聲名鵲起，誰都想抓住輝煌的時機。
而有競爭，就會有進步。
吃過早飯兩人前往學校，分別之際，手冢用萬年不變的嚴肅表情說:「例行演出請加油，全力以赴的上吧。」
「是是，全力以赴。」凌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這話你以前說了很多次了，老幹部。」
她走了以後，手冢還站在原地，有點茫然的思考著:他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