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八卦
吃飽喝足,眾人坐在椅子上,發愁的對著各自的電腦,尋思著接下來調查的方向。
「快斗,警局那邊有信了。」芊芊接到警局負責人的電話,了解了進度,「人是抓到了,清潔工和倆鬧事的。但是他們都是被花錢雇的,誰雇的也說不清。」
「為什麼?僱主長相聲音什麼的呢,電話號呢?」
「僱人的是個乞丐,也是被雇傭的。」
「我去,沒別的了,這就斷了?」
芊芊也有點無奈,但也只能搖頭。
「hero,賈珅的人際關係有沒有什麼異常?」快斗看著芊芊無奈的表情,突然想到,他去賈家問那張照片時,賈珅似乎有些驚訝,可又好像沒什麼異常。畢竟在賈珅回答之前,他就被趕了出來,可是就是有一種感覺。
「趙齊,你和劉叔帶著路一一再去走訪一遍,主要針對賈珅這個人,有任何異常都不要遺漏。」
「好的,那我們這就出發。」
「為什麼要針對賈珅?沒有任何線索和他有關係啊?」出門后,路一一有些疑惑的提出問題。
「快斗可能是感覺哪裡不對了。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天賦。從小就在這偵探社長大,就算一直沒有參與,但老夏也從不避著快斗,一直任由他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快斗野獸一樣的直覺,對危險,對各種異常,對各種隱情的直覺。有時只要有感覺就夠了。好人有好人的感覺,壞人也有壞人的氣場啊,這是他的天賦。」劉定岩有些欣慰的感慨,也有些自豪的炫耀。
路一一理解的點頭,回憶著賈珅的點滴。
叮鈴鈴!
「喂,錢叔,有什麼消息。」
「和賈天一一起的不是小混混,只是幾個壞小子瞎作,上頭有不學好的親戚,就長歪了,算不上混混。但是賈珅好像和混混有些聯繫,才讓幾個孩子有了交集。」
「真的?太好了!本來還想給錢叔打電話說查查他,沒想到錢叔你就打過來了。對了,錢叔,你能摸摸地下有什麼交易動靜嗎,我讓hero給你發賈家失竊清單。」
「好,但是賈家那個情況,東西進來一個水花都打不起來,估計找不到東西,你再想別的路吧」簡潔明了,錢三又掛了電話。
快斗仰頭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食指敲打著桌面。
「hero,你和芊芊姐對著賈珅再查一遍。不僅查他的,還有他認識的人的,所有和他有交集的可能和案件有關的人的經濟狀況都要查。反正我們現在沒什麼線索,只能往大了鋪,往深了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秘密。」半晌,快斗又加以補充,「還有那張彩票,也要再查,這也許才是頭。」
「好吧。」hero有些喪氣,那麼多人,完全沒信心查的過來,只是那也要開干。
芊芊也是同樣的感覺,hero找來資料,是要她檢查財務的呀,天哪,累死她吧。
無論什麼感覺,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快斗在忙什麼?和柳櫻蒂拽著原偉大一起去聽八卦,不,是走訪。
「大媽,聊啥呢,帶我一個。」
「能說啥,剛說昨天大橋那的菜市場雞蛋便宜,今個一起去看看。」
「便宜了?便宜多少?」
「我跟你說,比那大超市一斤便宜三毛呢,我買了十斤的。合適。你也跟大媽一起去?」
「三毛,還行,不是壞了吧。」
「壞啥,大媽還不知道壞沒壞嗎,據說是他們家打算撤了,便宜處理。」
...
「誒,你們知道賈家啥樣嗎?」
「還啥樣,誰不知道他們家啥樣?那個凶婆娘有點啥事恨不得嚷嚷的全小區都知道。」
「那賈珅呢?他們家就他掙錢,能這麼讓她欺負?」
「能咋辦,娶了個母老虎。」
「就算娶個母老虎,他也不是啥老實人,一看就一肚子壞水。我家的跟我說,那人從小就不學好。」
「大娘,你家人從小就認識他?」
「初中一個校的,互相不認識,他也是聽賈珅同學說的。賈珅小時候學習好,寫完作業賣給那些學習不好的抄,那學習不好的都是什麼人,有好多都是小混混,不知道都干過什麼呢!讓那些混混一個個都對他不錯呢。」
「看不出來啊,那怎麼能讓劉晴對他又打又罵的?」
「能為啥,打不過唄。那凶婆娘膀大腰圓的,賈珅呢,又瘦又矮,胳膊沒有二兩肉,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麼打。」
「你別說,我有一次路過他們家,還看見他瞪她了呢,在那凶婆娘背後瞪的。」
「是嗎?嘖嘖,一看就是個小人樣,活該她倆湊一起。」
「就是,當初還跟拐角家姑娘相親了呢,幸虧沒成。」
「拐角家的聽說嫁給了個有錢人家?」
「是嗎?真的?」
「那可不...」
天漸漸暗了,落日的餘輝點亮了他們的歸路。
「呼,累死我了。啊,這種案子最勞心勞力了,太累了!」趙齊癱軟在椅子上,訴說他走了一下午,問了一下午,聽了一下午,發自內心的疲倦。
「喊什麼,小路第一次做都比你做的好,你還有臉嚎。」劉定岩一點不給面子的數落他。
「沒辦法,這是智商的差距。」路一一微微勾起唇角,覺得累了一下午,像芊芊一樣打趣他們明顯很能緩解疲勞。
「你們都打聽到什麼了,我跟你說,我和偉大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原偉大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無奈的聽柳櫻蒂興奮的說著八卦,越講越興奮,「那些大媽,真是神人啊!我還買了幾斤雞蛋,真的便宜了點呢!而且最主要的是,芊芊姐答應我去做糕點了,你們都有口福嘍!」
「啊,讓美味的點心安撫安撫我受傷的心靈吧,就算是一個小工廠,也一堆堆的工人呢,最需要的是,累了半天在工廠根本沒發現什麼情況。」
「也不是沒發現,有一個人有些不同。」路一一思索片刻,提出不同意見。
「誰?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說是智商的差距嗎?」櫻蒂毫不留情繼續在趙齊心口插刀。
「就是那個流水線組長,工人們好像隱隱有些怕他,雖然不明顯,但偶爾眼神會有閃躲,說話有時也是上句不接下句。」
「是因為他是頂頭上司吧,關係自身利益,才怕他?」
「那也不該是所有人,甚至臨近的組也有這種情況。」
「hero,查這個人了嗎?」快斗轉頭詢問hero有關情況。
「我看看,」hero翻動芊芊整理的情況,「沒呢,沒什麼記錄顯示他倆聯繫。」
「查他。」
「哦了。」
「對了,還有賈珅的同學中那些學習不好的,看看有誰還和他有所交集。」
「同學?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有個大媽說他小時候和小混混關係良好。」櫻蒂興奮的舉手,發表大媽們的見聞。
「吃飯了,吃點東西再接著做,今天估計會熬通宵了。」芊芊端著簡單的糕點,招呼忙碌一天的人休息。
「話說,為什麼是今天零點交贖金,這不當不正的點,倆孩子是昨天上午被帶走的吧,晚上發現不見的,今中午才要贖金,還定在半夜,這是一神經病吧!」
「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還是往小區打的電話呢!」
「奇葩,綁匪都是奇葩了。」
「快吃吧,吃完還有活要做呢!」
「嗷!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