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或者死
顧安寧現在一把扣著人的脖子。
「我說了,帶我走,要不然,就一起死?我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可以試試。」
陸終年走神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個女的速度,這樣的速度即使就是他最尖銳的隊員也做不到。
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是很多人沒有的。
看著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
小張看著顧安寧的行為都打算動手了,陸終年打了一個手勢就停止了。
「開車!」低沉的聲音裡面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小張有些驚訝,陸終年居然就在妥協了,要知道,這個人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更何況是那些威脅自己的人。
「我叫你開車。」陸終年黝黑的臉上面無表情。
「是是是。」老大都發話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陸終年其實也不知道是那一瞬間觸動了自己,也許是哪眼裡求生的渴望。
「唔!」顧安寧疼得手指都有一些顫抖了,眼裡閃過一絲痛苦,身子有著輕微的顫抖,看得出來一直都在隱忍。
陸終年看著人,看著那明明痛的要死卻還在固執的人。
最終嘆了一口氣,脫下自己的衣服,在顧安寧驚訝的目光中給她披上。
「下來,我帶你走!」這樣的姿勢是真的太曖昧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顧安寧的警惕性很高,這種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場面。
如果自己一旦離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制事情自己是沒辦法預料。
看著顧安寧眼裡的警惕,陸終年的眼神有一些幽暗。
「老實一點,不要想著其他,否則我讓你的腦袋搬家!」顧安寧的眼裡都是狠毒。
「小賤人,快出來,不出來一會兒我們兄弟幾個弄死你。」
「就是這個小賤人還真是厲害啊?抓住田請一定要弄死她?」
聽著遠遠傳來的聲音,顧安寧的身體有一些緊繃。
「張毅,下去解決那些人。」聽著那些罵罵咧咧的話語,陸終年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是,老大。」看著後面的人,張毅有些不理解,自家老大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
「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讓你的腦袋搬家?」現在顧安寧頭腦有些不清醒。
那種蝕骨的感覺再一次襲來,顧安寧死死的咬著嘴唇,眼裡都是痛苦。
「放手。」陸終年看著即使痛苦卻依舊堅持的人冰冷的聲音有一絲急切。
因為現在顧安寧的七竅已經有一些血液露出來,這就說明藥物快要發揮到極致了。
這個小女人是不是傻。
「我……嗯……」最終還是忍不住嚶嚀出聲。
陸終年一把拿掉她的匕首,把衣服給她披好。
然後跳進前面的駕駛座,踩著油門極速而去。
顧安寧感覺自己要死了,看著周圍都是有些恍惚的。
咬咬牙,她覺得有些不甘心,因為她還是沒有找到過去,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不想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但是只要想著程家人那些噁心的嘴臉,眼裡有著堅韌。
那些人就是想要自己死,自己就是不能死。
陸終年看著後面那個疼得意識都模糊了卻依舊再堅持的人,嘴角死死的泯著,真的不知道什麼的意志力才會做到這樣。
其實陸終年真的就是一個冷心冷清的人,那些人的死活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看著這個小丫頭眼裡那求生的慾望,那種對於生命強烈的渴望,還是有一些觸動他,心裡有一絲揪疼。
無數的槍林彈雨里經過,身為軍人,也看過無數人,但是那一雙眼神是真的最讓人觸動的。
「獵鷹,到我這裡來一趟。」現在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再繼續拖下去,這個人就沒有了,他竟然有些不忍心,真是見鬼了。
「是。」電話里的女聲非常的爽快。
陸終年咬咬牙,看著顧安寧,直接闖過無數的紅綠燈。
簡直就是鬼迷心竅,這一種事情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再堅持一下。」陸終年菱角依舊冷硬,只不過眼裡露出的那一絲關懷讓顧安寧有些恍惚。
想不到那些人還沒有一個外人來的真實。
緊緊的咬著牙齒,被那種感覺折磨的生不如死,指甲已經深深地掐緊手心裡,車裡一時間血腥味非常的濃郁。
陸終年的別墅也是在郊區,所以距離的不是很遠,幾個大轉彎就到了,別墅門口已經有人等著了。
一個急剎車,路虎車猛然的停下,現在顧安寧疼得蜷縮在一起了。
「老大,有什麼吩咐。」獵鷹看自己老大,這種人就是沒事喜歡折騰你,不管颳風還是下雨。
「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看著現在沒有動靜的人,陸終年有些急切。
「是。」看著後座裡面衣衫襤褸的人。
「這一位是?」這倒是奇怪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活閻王有這樣好的心腸,真是匪夷所思。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趕緊給我救人。」
在耽擱下去,這個人也是差不多廢了。
「是,老大!」獵鷹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走上前,伸出手彎下腰打算抱起人。
但是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裡閃過嗜血,就這自己手上的匕首,直接抵在獵鷹脖子上。
眼裡有著殺意。
獵鷹根本來不及反正就直接被人控制了,眼裡有著意外,這些年也算出生入死的見過不少的場面。
但是今天這樣一個讓自己措手不及的還是第一次,這個女人即使昏迷靈敏性是真的太逆天了。
這樣的反應不說一般人,就是這些長年累月接受特殊訓練的人也不一定有。
顧安寧現在有些神志不清,一旦聞到陌生的氣息,就會展來攻擊,那似乎就是身體的本能。
看著匕首馬上就要沒入獵鷹的脖子,陸終年上前一步握著人的手指。
「放鬆,她是來救你的。」看著狼狽不堪的人,即使走到這一步,是真的還是沒有放棄。
顧安寧感受著這個似乎有些熟悉的氣息,有一瞬間是茫然。
這種氣息讓她想起了那個人眼裡的關懷,那是第一次不是從別人的眼裡看到鄙視和噁心還有害怕。
「放鬆,我帶你走!」陸終年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冰冷,也許是怕嚇到人,有些不易發現的溫柔。
顧安寧的神情不在緊繃,但是身子確實有一些搖搖欲墜,陸終年連忙扶著人。
顧安寧倒在陸終年的懷裡,身子還是忍不住抽搐,那是忍受痛苦太久了,身體的條件反射,即使那個人昏迷了,那些痛苦依舊存在的。
陸終年趕緊拿掉她的,推開獵鷹,也不打算假手於人了,直接一把抱著人。
「跟著我來。」自己對於藥物這一些倒不是很有研究,這一點獵鷹比較權威。
獵鷹深吸幾口氣,背後現在還是有些發涼的,剛剛她是真的沒有感受錯,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站起身子,看著那個已經昏迷的人,看來也不是一個多簡單的。
顧安寧已經被春藥折騰的緣故,有因為淋雨,身上的傷口已經發炎,有些甚至已經化膿,並且開始持續的高熱,處理完了,已經是後半夜了。
「老大,差不多了。」獵鷹臉上都是虛汗,這小丫頭身上的傷口是真的太多了。
「很難想象的到一個女孩居然能夠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樣的耐受性是真的很少見。」
「這個小丫頭也是能忍,這雙手看樣子似乎當初也是經歷過重創的,估計應該是被人生生的折斷過,即使後來處理的及時,但是一旦遇見這一種陰雨天氣,還是有的煎熬的。」
獵鷹覺得自己如果走到這一步未必或有這樣的勇氣。
「嗯!怎麼樣?」但是陸終年卻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來了一句。
「剛剛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獵鷹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有些危險往往都是無知的,獵鷹,不要總是覺得自己是無敵的,下去吧,所有訓練加倍。」陸終年的話語才剛剛說完,獵鷹那張臉直接就是垮了,但是又不敢反駁。
這一次確實就是自己太疏忽了。
「是,老大。」獵鷹點點頭,很快消失早夜色里。
而陸終年的眼神放在床上是小女人身上,墨色的雙瞳更加幽深了。
拿出電話。
「影,給我查一個人,我把資料給你,儘快給我答案。」說完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