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遭到刺殺
「陸兄,你是怎麼說服葛老的?」
從清居園出來后,南宮夜看著陸婉婷問道。
陸婉婷搖了搖摺扇,笑道:「可能是人格魅力吧,葛老就這樣答應了。」
陸婉婷並沒有細說這其中的經過,主要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葛老會這樣做,所以也解釋不清楚。
「哈哈哈,沒想到陸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啊!」南宮夜爽朗地笑道。
陸婉婷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對了,陸兄,為了慶祝你喬遷,不如我請你喝酒?」南宮夜扇子一合,輕輕敲了敲手心說道。
陸婉婷笑著打趣道:「葉兄你哪回不是說請我喝酒,可沒回去醉仙樓,我也沒見你付過酒錢,白白請你喝了那麼多的神仙醉。」
南宮夜摺扇一搖,哈哈笑道:「哈哈哈,陸兄還真是小氣。放心,這回不去你的醉仙樓了。我們今日換一家酒樓,來了南淵這麼久,也總得品嘗一下南淵特有的美食吧。」
陸婉婷頓時來了興緻,「那好啊,就是不知葉兄錢袋子里的銀兩帶足了沒有,今日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南宮夜笑著拍了拍身側鼓囊的錢袋,笑道:「絕對夠你們吃頓好的。」
看著自家主子在前頭聊的風生水起,白睿這個話多的也閑不住,拉著忍冬跟他說話。
「忍冬兄弟,你說我們公子今天不去醉仙樓吃飯了?」
「不去最好。你們哪次吃飯付過錢了?尤其是你,吃得最多,點的最貴,當我們家主子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你們家公子和我家公子可是朋友啊,也算是自家人了,去自家人開的店吃飯哪有給錢的道理?再說了,你家公子也不差錢啊!」
「呵呵。」忍冬直接一個白眼,對不起,我們差錢,非常差錢,還有,誰跟你是自家人?我們根本不熟好嗎?
「忍冬兄弟,你眼睛怎麼了?抽筋了嗎?」白睿似乎不知道忍冬此刻的心情,還一臉單純地關心忍冬的眼睛。
忍冬實在不想再和這個傻子說話,乾脆別過頭不理他。
白睿還在鍥而不捨地追問:「誒?忍冬兄弟,你怎麼不說話了…」
四人的背影漸漸遠去,幾人都沒有注意到從他們身後射來的那道視線……
陵川城裡原本最受歡迎的一家酒樓,名叫食味軒,在醉仙樓沒開之前,他們的生意最好,這家酒樓身後的東家就是烏家,這也是為什麼烏青會在醉仙樓開業那天去鬧事的原因之一。
幾人來到食味軒,發現這裡的客人並不算多,連醉仙樓的一半客人都不到。
「公子,這裡人也太少了吧。」白睿忍不住開口說道。
「的確,比起咱家酒樓來,這裡的人真的太少了。」忍冬也點頭表示贊同。
「這就要問你家公子了,若不是你們的醉仙樓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客人也不會這麼少。」南宮夜笑著回答道。
「在人家酒樓門口討論這些,要是被他們知道搶他們生意的人在這,怕是要亂棍把我們打出去。」陸婉婷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南宮夜笑了笑,點點頭,「進去吧。」
進了客棧,白睿又開始咋咋呼呼了,「小二!把你們這最好吃的都給爺端上來!」
那店小二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好傢夥,大客戶!立馬來了精神,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大聲回道:「好嘞!幾位爺請上座!」
到了雅座后,白睿咔咔點了好多菜,基本都是食味軒最貴的酒菜,小二笑得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殷勤地說道:「幾位爺稍等,菜馬上就來。」
「看來這裡的小二還挺熱情的。」白睿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這次上菜的不是之前那個小二了,他腳步沉穩,慢慢地把菜端了過來。
就在他彎腰要把菜放在陸婉婷旁邊時,他忽然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過來,手上赫然有一柄短刃,另一隻手上的菜已經被他丟掉,此刻的他全力將短刃刺向了陸婉婷面門。
陸婉婷之前聽他腳步聲就已覺不對,再加上看他呈菜時,虎口似有老繭,想來是長期握刀劍之人,所以當短刃刺來時,她並不慌張,手中摺扇張開,擋住對方的攻擊,然後雙腿輕蹬,連人帶椅子往後退了些。
此時眾人都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小二那邊也有援手,四面都有人拿著刀劍過來,將陸婉婷四人圍在中間。
南宮夜看了一眼四周,問道:「不過是來吃個飯,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來歡迎我們吧?」
「呵呵,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簡直可笑。」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此人正是食味軒的掌柜。
南宮夜看著來人問道:「我們與閣下似乎並無仇怨吧?」
掌柜冷笑一聲,「只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掌柜一揮手,身旁的打手紛紛沖了上去,陸婉婷與南宮夜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迎了上去。
白睿與忍冬二人也是面色嚴肅,動身迎了上去。
這白睿平時看著弔兒郎當,沒想到功夫倒是不弱,一人打兩個也不見頹勢,忍冬還沒見過這樣的白睿,一個愣神之間,對方的劍刺了過來。
「小心!」白睿大喊一聲。
忍冬立即回頭,關鍵時刻,「叮!」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白睿已經趕到,替忍冬擋住了攻擊,似是隨意地擊退對方后,對著忍冬笑道:「忍冬兄弟,你這打架的功夫可沒有你嘴皮子利索啊!」
忍冬心裡剛對白睿升起的一點好感又降了下去,她一言不發地提起手中軟劍,往另一方向的人衝去,白睿見她沒理會自己,撇了撇嘴,也提劍繼續迎敵,當務之急是保護好公子,儘快衝出重圍。
另一邊陸婉婷和南宮夜就比較輕鬆了,主要他們二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對付幾個小嘍啰還是不在話下的。
幾人很快衝出包圍,從窗戶飛身下樓,食味軒的人則在後面窮追不捨,酒樓里其他客人早就被這動靜嚇得四散而逃,街道上見有人拿著武器追趕,也是嚇得紛紛躲進了最近的屋子裡,不敢出門。
有些膽大的,打開窗戶的一條縫隙往外面看,說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在烏家的地盤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