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好轉
周姝寶又去給許秀鳶診了脈,開了一些葯。
第二日,謝先圓帶著衙門裡的兩個衙役來給周姝寶道歉了,那兩個便是先前對周姝寶出言不遜的衙役。
周姝寶見兩人戰戰兢兢的,便知道謝先圓多半是已經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了。
她冷哼一聲道,「你們以後,還敢這樣狗眼看人低嗎?」
「不敢了不敢了。」
周姝寶便擺了擺手道,「罷了,我也不跟你們一般計較,只是這在衙門裡當差,可切莫被利益熏心,否則就不適合待在這樣的地方了。」
一旁的謝先圓聽得滿頭的虛汗。
兩個衙役也一直給周姝寶鞠躬行禮。
周姝寶也知道自己手伸不到這麼長,給他們個教訓就行了,便道,「罷了,你們也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辦。」
謝先圓便帶著那兩人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許月如每日都精心照看著許秀鳶,許秀鳶總算是醒了過來。
許月如又買了一批丫鬟,挑了兩個機靈的放在許秀鳶身邊伺候。
許秀鳶見身邊的人換了人,心中疑惑。
這日,許月如給許秀鳶送了葯來,許秀鳶喝完葯,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兒,我身邊的丫鬟呢?怎麼一個都沒瞧見,都是一些面生的小丫鬟,這幾日也不見你爹爹來看我。」
許月如垂眸,王海關和周姨娘還被關在牢房中呢,昨日她還特意去了一趟牢房,已經確定了王海關和周姨娘的罪責。
謝大人本來要將他們處死的。
但是許月如不想讓他們這麼輕易的解脫,她要讓他們痛苦一輩子,便隨口提了一句讓謝大人將他們關押在牢房中一輩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謝大人對她十分客氣,也答應了她的要求。
總歸,她對這個結果還是十分滿意的。
只是眼下怕許秀鳶受到刺激影響身體恢復,許月如暫時不打算讓許秀鳶知道這些污糟的事情。
「娘,您身邊的兩個丫鬟家裡都有事所以告假回家了,您現在身體不好也不能沒個人伺候,所以我便重先給你買了兩個丫鬟。爹那邊最近挺忙的,他空了會過來看你的。」
許秀鳶聽了只是點了點頭,她也沒多想。
「這些日子辛苦你也辛苦你的朋友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們,他們可是咱們娘倆的救命恩人。」
許秀鳶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病其實是中毒,但是這段時間周姝寶經常來給她診脈,她也知道自己這病是多虧了周姝寶。
「知道了娘,您好好養傷,再有半個月,便能養好身體了。」
……
柳葉鎮,地牢。
王海關塞了好些銀子給衙役,衙役才想法子將謝先圓叫到了牢房之中。
謝先圓本來是不想再見王海關的,但是轉念一想總歸自己收了他的銀子,便讓他死個明白吧。
王海關在牢房之中,見謝先圓來了,便覺得事情還有轉機。
他十分激動,「謝大人,您幫幫我吧,只要您能放我出去,我定當會給您酬勞的。」
他伸出手,做五的數字道,「您覺得……這個數字怎麼樣,我說到就能做到。」
謝先圓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要我說,你就別掙扎了,就在這牢房裡老老實實的待著吧,好在你女兒還惦記著點你們父女之間的情分,要求不處死你們。」
王海關一怔,「謝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在這牢房裡待一輩子?」
謝先圓嗤笑一聲,「你先是做錯了事情,又是得罪了人,能保住性命在牢房裡待一輩子已經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我,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謝先圓嘆了一口氣。
「罷了,今日便讓你明白一回,你可知道,救下你女兒的那位姑娘,是鎮國候夫人,她可是太傅大人最疼愛的女兒,至於那位公子,那可是太傅大人家的三公子。」
「你也不要怪我不幫你,若是我幫了你,他們隨便是誰,到皇上跟前告我一告,那我只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所以我勸你也不要做垂死掙扎了。」
王海關他是知道的,他在柳葉鎮混了這麼些年,了不起就認識柳葉鎮上的一些人物,但是拿到京城上去根本就不夠看,怎麼可能斗得過鎮國候和周太傅家。
他嘆了一口氣,搖著頭。
王海關聽了,臉色煞白。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
「我,那我怎麼辦?」他有些急切的看向了謝先圓,「我,我也不求別的,只要謝大人您悄悄的將我放了便行,我也不會再回到許家去,不會讓許家人知道你將我放了的。」
說罷,他抬起手,道,「我不依靠許府都能給你這個數,我也不傻,在許府這麼多年,也攢了不少錢,我都偷偷的藏起來了,我能給你這麼多的。」
謝先圓挑眉道,「五萬兩銀子?」
「對。」
謝先圓搖了搖頭道,「罷了,我可不敢為了這五萬兩銀子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王老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也別想著出去了。」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開了。
許府,倒是有一個人被許秀鳶給遺忘了。
那便是她的庶妹王月林。
這幾日許月如的心思都在許秀鳶身上,所以也沒有顧及到她這個未露面的庶妹。
王月林這些日子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她知道她姨娘和王海關多半是凶多吉少,如今許月如還沒想到她,她還能安生兩日,等許月如想到她了,那她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她已經悄悄的讓丫鬟將自己這些年攢的銀子藏了出去,但是想到這許府的榮華富貴,終究是有些不甘心。
她的丫鬟碎枝勸著她道,「二姑娘,不如就趁著大姑娘還沒想到你,咱們趕緊跑吧,不然說不定她還會將你給送到地牢里去,奴婢出去藏銀子的時候悄悄打聽過了,聽說姨娘和老爺這輩子都要被關在牢房裡了。」
王月林咬著牙,手上絞著帕子,「給弟弟送信了嗎?」
她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叫王月遠,在書塾里讀書,平日里都是住在書塾里的。
「送了,三少爺怕是已經跑了,他收到了信,難不成還會回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偷偷賣掉許月如這件事情,他們都是有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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