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是為母報仇
姜思恬心不在焉的跟在王彥身後。
她的房間在二樓東側，家居裝飾和別墅的一貫風格，大氣又奢華。
「夫人，有不喜歡的地方您儘管提，我們會儘快按照您的喜好安排。」
「不用了。」她輕輕搖頭，「現在就很好。」
王姨見她有些局促，心中泛起憐愛，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先生雖說看起來不苟言笑，但他為人真的很好，一早就交代我們等夫人過來，還派人準備了睡衣。」
她說著，拉開了衣櫃，一整排款式各異的睡衣顯露出來，「夫人好好挑挑，畢竟先生開心，您也會好過點。」
「我……我知道了。」姜思恬突然想起葉之然的那句夫妻義務，臉轟得紅了，「王姨，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
「好好好，夫人您歇著，有事叫我。」
在醫院守了一夜，又奔波了一個上午，姜思恬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她見王姨離去，長嘆了口氣，躺在不熟悉的床上，漸漸熟睡。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她腦子暈暈乎乎的，伸手想要拂去在胸前作亂的手，下手卻沒輕沒重，聽到啪的一聲。
屋裡有人！
姜思恬突然驚醒，睜開眼，望進了一雙帶著刺骨恨意的雙眸。
她有片刻失神，眨眼再看時，那雙眼裡又突然變得平靜無波。
她立刻半坐起來，「葉……先生，您回來了。」
葉之然收回手，斜睨著她，食指和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怎麼，我不能回？」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歪頭看他，在僅有月光透進來的房間里，他的五官看上去柔和了很多，也許他真的只是好心呢。
姜思恬勸自己不要多心，真摯的感謝他，「葉先生，今天的事真的很謝謝你，外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真的無以為報……」
「你當然有。」
葉之然不耐煩的打斷她，捏起她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你不是把你賠給我了嗎？」
這個姿勢下，她的肩膀往後仰，身體卻撞進了他的懷裡。
姜思恬一哆嗦，不自然的眨眼，「我還沒洗澡。」
聞言，葉之然眸底閃過一絲不虞，很明顯是想起姜思恬騙他的事。
「葉先生，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跑的。」
他冷笑一聲，「再跑，腿打斷。」
姜思恬縮了縮脖子，打開衣櫃，隨手拿了一條睡裙，閃進浴室。
熱水不斷灑在身上，她腦子裡糾結成了一團沒有線頭的毛線。
雖說已經二十了，但她至今也沒用談過戀愛，對於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更是想都沒有想過。
瞬間，她的腦袋裡迅速飄過各種各樣的想法，但到最後，又被她一一打破。
逃得了一時，哪裡逃得了一世。
她深吸了口氣，拿起睡裙，整個人卻愣在了原地。
就這麼兩塊布，能叫睡裙？
哪都遮不住啊！
「動作快點。」
葉之然的敲門聲響起，姜思恬心一橫，隨手套了進睡裙，咬著牙把門打開。
門外的男人似乎也剛洗好，他頭髮微濕，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正在擦頭髮，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擋住了重要部位。
她抬眼朝葉之然瞥去，卻愣了愣。
過於簡略的睡裙，襯的她胸前的渾圓幾乎呼之欲出，修長的大腿在開衩設計的裙擺下若隱若現，格外誘惑。
「葉先生？」
葉之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回過神，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看來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這不是他選放進衣櫃的睡裙嗎，好好的又發什麼脾氣。
姜思恬想要解釋，又覺得沒有必要，既然拿了錢，就得做好自己的事。
她抬起頭，學著影視劇里看到的那樣，右手攀著他的脖子，一字一頓，「那葉先生滿意嗎？」
「呵，不愧是她的女兒。」
回應姜思恬的是葉之然的冷笑，他攔腰抱起她，將她摔到床上，隨即帶著灼燙人心的溫度附身而上。
她歪著頭去看窗外的月亮，卻冷不丁眼睛被蒙了起來，痛感也接踵而至。
眼前一片黑暗，其他的感官就更加靈敏。
姜思恬能聞出他身上的沐浴露和她的是同一款，也能感覺到他進出時，帶來的痛楚，她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等一會。」
葉之然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傳聞中的親吻與愛撫都不存在，她彷彿只是一個洩慾工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結束。
姜思恬癱在床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沒用，她看著葉之然毫不留情的抽身離去，半個字也沒用留給她，流下一行清淚閉上了眼睛。
她陷入沉沉夢境的同時，葉之然卻抱著酒瓶坐在天台發獃。
他臉上布滿了煩躁，酒一口一口的往嘴裡灌。
他不敢看姜思恬的眼睛，和那個女人太像了，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他的母親是在他的面前跳下樓的。
可是他今晚卻因為她的眼角的淚珠有一絲心疼。
他沒錯，他只是在為母親報仇。
想到這，葉之然定了定神，發送了一條消息：「按計劃進行。」
第二天，姜思恬是被王姨喊醒的，「夫人，老夫人來了電話，說是兩個小時后要來看您。」
她剛剛睡醒，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份的轉變，愣了愣才嚇得跳起來，「是葉先生的母親要來嗎？」
王姨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是，老夫人是葉先生的祖母。先生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
「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夫人剛來，是我昨天沒交代清楚。」王姨服侍著姜思恬洗漱，又把她領到了隔壁的衣帽間。
整整一屋子掛著的都是她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高定服裝，各個顏色和款式應有盡有。
「老夫人比較重規矩，夫人得穿得莊重一些。」
姜思恬看著這些，不禁覺得眼花，她挑了件黑色長裙，囫圇吃了點東西，還沒打聽清楚老夫人的性子，人就已經到了。
王姨領著一個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太太進來，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圓臉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老夫人，這是我們夫人。」王姨指了指姜思恬，又指了指小姑娘，「這是葉知莘小姐，先生的堂妹。」
「老夫人好，葉小姐好。」
姜思恬客套的打招呼，耳邊傳來威嚴的女聲。
「這就是小然找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