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居然穿成寡婦
陸茴笙覺得一陣頭疼欲裂,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只覺得眼前有兩道人影看不真切,耳邊有吵鬧的叫罵聲,她緩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個尖嘴猴腮的婦人,梳著古代的髮髻,旁邊站著一個白凈的男人也是束著長發。
陸茴笙有點懵,這是什麼意思?
「嫂子,嫂子你可算醒了!」男子立即上前,臉上寫滿了擔憂。
但下一秒卻被那婦人一把扯開,她張著嘴破口大罵:「長生你起開別沾了她的霉運,喪門星!害死我兒子還不夠,別想再害死我的長生!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手裡捏著的掃帚棍子就要揚下來,陸茴笙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下,每動一**上都是鑽心的疼,她強忍著痛一把抓過婦人手裡的掃把。
「有完沒完了啊,欺負人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了!」陸茴笙一挑眉罵道。
陸茴笙這一聲罵讓兩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婦人。
平時任打任罵不吭聲的陸茴笙,現在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婦人愣了一會兒又回過神,「好啊!我兒子才死不久你就敢這麼對婆婆了,真是個毒婦,我要是病倒了,這個家還不叫你攪翻天了!」
陸茴笙站在原地,又是一陣頭疼,彷彿腦袋要炸開一樣,一些彷彿不屬於她的記憶,極速的竄了出來。
陸茴笙,父母雙亡嫁給了村子里的羅家,羅念生,羅念生上京趕考不幸死在了馬蹄下,眾人都說她是狐媚子,命硬克人,平日里沒少被這位婆婆馮春梅苛待。
很好……她這是穿越了!
陸茴笙扶著椅子的把手坐**,腰板筆直,她眉毛一豎,看向婦人,讓馮春梅一陣心虛,陸茴笙冷聲道:「娘,瞧你這話說的,我攪翻天?現在氣勢洶洶的可是您,別說是病了,我看您這腿腳,再砸幾戶人家都不成問題。」
她一邊反駁一邊看兩人的表情,那男人是她的小叔子,也就是這婦人嘴裡的長生。
平日里待她是不錯的,規規矩矩也沒少關照。
寡婦,鄉下,惡婆婆,所有舊社會的悲催加上封建迷信都讓她趕上了。
陸茴笙憤恨的閉了閉眼睛老天爺真是善待她……
還沒待她感慨更多,馮春梅又開口大罵,「你這個不忠不孝不守婦道的東西,最好滾出我們家,別想著再勾引我們長生,你這個狐媚子,趁早死了算了!」
陸茴笙眉毛一挑剛要開口,羅長生卻擋在了她前面,目光炯炯道:「娘,茴笙是我大嫂,一日是嫂子終生是嫂子,那些話您不該說,大哥是趕考遭了意外怎麼能算在大嫂頭上!」
男人心懷坦蕩,氣勢不弱,陸茴笙在心裡暗暗記住了男人。
「長生啊,你就是被這狐媚子迷了眼,跟你哥當初一個死德行!都被這盪.婦迷了眼!」馮春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聽了這話,陸茴笙倒是好奇了,看來這原主和那個死了的丈夫還有段故事。
她也不多尋思,拍案而起,直截了當的對婦人道:「娘,今天我把話撂這,不管你把我陸茴笙當成什麼,日後都把那些話收回去,我陸茴笙坦坦蕩蕩,別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腦袋上,以後還是要一個屋子裡生活的,撕破臉也不好,往後我也不是那任打任罵的!」
這一席話,屋子裡其他兩個人,羅長生臉上寫滿了讚許也有些驚訝,而馮春梅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極了。
手裡的掃把已經被陸茴笙抓過去扔在一邊了,馮春梅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再造次,不知道她突然怎麼就性格大變。
為了圓場,馮春梅,狠狠剜了陸茴笙一眼,嘴裡嘟囔幾句去廚房忙活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羅長生和陸茴笙,羅長生從口袋裡拿出瓶葯來,蹙眉道:「嫂子,我幫你擦藥吧,你額頭都破了,是我們羅家對不住你。」
陸茴笙笑了笑沒當回事,接過羅長生手裡的葯,「與你又沒什麼關係,無妨自責,上藥的事我自己來就好,你個大男人難道我身上還能讓你幫著塗藥?」
陸茴笙這話一落,男人耳根微紅,手忙腳亂要往出走,「那嫂子我就先出去了!」
陸茴笙坐在床頭嘆了口氣,總算清凈下來,理一理思緒,她無意間抬起胳膊卻發現自己手指上帶著自己自小帶的一枚紅繩戒指。
「咦?!」她不禁疑惑出聲。
這個戒指怎麼會跟著她來到這裡。
她摩擦了下戒指上的金珠,突然她感覺靈魂被抽離的感覺,再睜開眼睛居然在自己實驗室的藥房。
這算什麼?!
算老天爺給她的外掛?!
看著藥房里各式的藥物,還有實驗室里的工具,她心思沉了沉,先拿了些消炎藥和治療跌打損傷的噴霧藥膏,再一摸金珠,她又回到了那間瓦房。
見羅長生和馮春梅都不在,她檢查了**上,不禁冷笑,這婦人還真是往死里打,原主身上沒一處好肉,都是淤青,額頭還滲著血呢。
她簡單的處理好后,肚子有些餓,走出了房間。
見馮春梅正在廚房忙活,蒸了肉包子,聞著味道陸茴笙一陣飢腸轆轆,她走上前,要幫馮春梅端蒸籠,馮春梅卻一把打掉她的手。
「狐媚子還想白吃白喝我們羅家的啊!你想都別想!那邊的飯菜是你的!」馮春梅白了陸茴笙一眼,看了看廚房灶台上的兩個小碗。
陸茴笙也沒和她多鬥嘴,確實是,她初到這裡,不至於蠻橫到這種地步,人家不讓吃就不吃唄。
她走到灶台前看了看,清水一樣的白菜帶著油湯,隱隱還透著餿味呢,還有一碗剩米飯。
陸茴笙搖搖頭,走了出去。
日子難過啊。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陸茴笙裹著一股子難聞味道的被子餓得難以入眠,院子里的雞鴨不時叫著,叫的她直心煩。
突然門被輕輕敲了敲,陸茴笙抬起頭裹上衣服,「誰啊。」
門外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大嫂,是我,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