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無賴的男人
「隨便你怎麼想,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訴訟,而且想必你已經過目了。」
譚雨桐不知道墨崇言口中所謂的套路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想要離婚是真的,她再沒有力氣繼續愛面前這個彷彿冰塊一樣的石頭人。
譚雨桐說完擦過墨崇言身側就要走,可墨崇言大手一攬將譚雨桐抱在懷裡,步子一揮,抬腳就往樓上卧室走去。
「墨崇言,你這個無賴,放開我!」
譚雨桐的身量本來就不大,被高大的墨崇言一抱更是顯得小巧玲瓏。儘管譚雨桐不停掙扎,可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砰!!」
墨崇言健步如飛地上了樓,一腳關上了門,轉身便將譚雨桐毫不憐惜地抵在了牆上,他的呼吸聲越發濃重,眼底那燃燒的火讓譚雨桐也越來越不安。
「墨崇言,你看清楚,我是要和你離婚的女人,你沒資格對我這樣。」
譚雨桐強迫自己保持理智,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有一點軟弱,那墨崇言的行動肯定會更加惡劣。
「一天你是我墨崇言的女人,你就給我履行一天的義務。」
不由譚雨桐繼續反駁,墨崇言的吻已向她的脖頸鋪天蓋地地襲來。
「唔——」
譚雨桐悶哼一聲,用手不停捶打墨崇言的胸口,可懸殊的力量還是沒能讓她掙開。
反而因為掙扎讓墨崇言偷空吻上了她的唇,蜻蜓點水的一吻,后略甜的氣息縈繞鼻尖,墨崇言終於停下進攻,低眸看著小人兒通紅的小臉兒,薄唇抿起一抹帶著得意的弧度,不知哪來的衝勁,再次探身而下。
「啪!!」
譚雨桐猛地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墨崇言臉上,一瞬間的停滯讓二人的呼吸聲也越發清晰,墨崇言瞬間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直接將譚雨桐抱起扔到了床上,壓了上去。
「墨崇言,你混蛋你。」
被墨崇言扔在床,譚雨桐再沒了掙扎的力氣,眸光帶淚地狠狠瞪著墨崇言,後者卻不為所動,抬手壓住她的雙手,身子一低就要棲身而下。
譚雨桐手足無措,心裡的絕望一點點地蔓延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已灑在了她的脖頸,像是下一瞬就要撕碎她似的!
「鈴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劃破人的耳膜,可對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譚雨桐來說,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墨崇言動作停滯,顯然很是不耐有人打斷了他的「美事」,他皺著眉頭摸索著從頭頂拿過電話,可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燥熱不耐的情緒立刻收了收。
「崇言哥,怎麼辦阿,明天的酒會我好緊張阿。」
帶著撒嬌語氣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被壓著的譚雨桐嘴角扯過一絲冷笑,她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許安安,那個報紙上被報道即將要和墨崇言結婚的女人。
許安安的存在譚雨桐一直都知道,她是隸屬於墨崇言公司的藝人,被墨崇言一手捧紅,可她的紅火靠的不是演藝事業上什麼出眾的成績,而是和墨崇言的那些人盡皆知的緋聞。
「不用怕,明天我會派人去接你,我之後也會出席的。」
墨崇言的語氣溫柔緩和,一點聽不出剛才戰亂時的暴怒,甚至連一點喘息都沒有。而在墨崇言身下的譚雨桐卻再也沒辦法聽下去他和許安安的柔情蜜意,掙扎著就要起身。
「放開我!」譚雨桐故意高喊出聲,聲音中還夾雜著喘息聲。
她就是要讓許安安聽到!墨崇言和這個許安安鬧了那麼多緋聞,現在她打斷了墨崇言的好事卻能被後者溫柔以待,墨崇言肯定是對許安安有感情的。
墨崇言再怎麼想要她,總要顧及一下自己真正的愛人,而不是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吧?
墨崇言一隻手拿著電話,在譚雨桐說這番話的時候眉頭微皺,絲毫不費力氣地用一隻手禁錮住譚雨桐的雙手,眼神警告著她不要亂來。
譚雨桐見手上被墨崇言禁錮的不能動彈,靈光一現,抬腳便想踹墨崇言的下身,卻被對方先發制人,腳下被墨崇言雙腿緊緊夾在其中絲毫動彈不得。
掙扎過後,譚雨桐的呼吸聲越加濃重,在她的刻意呼吸下,在電話另一頭的許安安此刻肯定也聽得清楚,那呼吸的節奏任誰聽了都能猜出這背後代表的是什麼。
「崇言哥,墨太太也在嗎?那不如明天一起參加酒會阿,墨太太總是不出門,而以前又是我一直陪著崇言哥,害的外面的記者胡亂編排,還以為我和你要結婚了呢。」
許安安哪裡聽不出女人的喘息聲,她也一直知道譚雨桐的存在,她雖說受盡墨崇言的寵愛,但墨崇言的夫人始終只是譚雨桐!
儘管此刻許安安氣得牙都快咬碎了,可還是把聲音壓製得溫柔可人對著墨崇言說道。
不知道墨崇言聽不聽得出許安安的言外之意,可譚雨桐的耳朵不是白長的。
墨崇言從結婚後幾乎從來沒有公開說過和她的婚姻,外界更是甚少有人知道譚雨桐這個墨太太的存在。
而許安安剛剛那番話看起來是為她好,其實更深一層意思不過是想說,她這個墨太太無非是個擺設,真正被認作墨太太的是她許安安。
雖然譚雨桐想藉助許安安擺脫墨崇言,可她還是為自己這個擺設墨太太心口難受。明明她才是墨崇言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別人以墨太太的姿態跟她說話。
她這三年來的時光和心血都算什麼?垃圾嗎?
她一直以決絕的目光怒視著墨崇言,而墨崇言也一直以同樣的眼光看向她。
墨崇言不知道剛剛還滿面通紅的害羞人兒怎麼突然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過譚雨桐突如其來的反抗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譚雨桐到也不算是太蠢,想到了藉助許安安脫身這個法子。不過……譚雨桐這幅樣子倒好像在爭風吃醋,挺有趣的。
「嗯,就照你說的辦。」
墨崇言緩緩勾起薄唇,抓著譚雨桐的手用著力,在譚雨桐被痛得倒吸冷氣時,輕輕說出了這句讓譚雨桐心也揪痛起來的話。
「崇言哥?!」
譚雨桐沒想到墨崇言居然應了她出席酒會,而另一頭的許安安也同樣瞠目,她只不過是為了在墨崇言面前留個善良單純的形象,可沒真想讓譚雨桐那個賤人去阿。
「你說的對,我很少帶墨太太出去,從今後,我會帶她多出去走走的,明天我會讓文彥去接你,沒什麼事,早些休息吧。」
在譚雨桐氣惱的目光中,墨崇言的電話掛的很快,甚至都沒等許安安回一個再見就急匆匆的掛斷了,墨崇言俯下身子,笑容讓譚雨桐的心漸漸顫抖。
而另一頭被掛了電話的許安安氣惱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差點把手裡的手機氣的丟出去。
「崇言哥居然答應帶那個賤人去,他居然答應了?啊!!!」
許安安美麗的臉蛋上劃過一絲憤恨。就算她是墨崇言最寵的女人又怎麼樣,她還是沒有一個名分!她要的不只是墨崇言的人,還要墨崇言的錢和勢力。
既然「墨夫人」這個賤人一直擋著她的路,委屈了她這麼久,那麼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墨太太只能是她許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