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穫
「最後那些人呢？」
「在大牢呢。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光是和村裡簽了一份協議，說是手續下來，開始正式採礦就交租賃費，可誰知道，人家打的就是不辦採礦手續，光靠探礦手續發財的主意。等抓了人，村裡才知道，協議無效，錢也別想，地也糟蹋了，要不是這個，果園哪裡會缺水沒人承包？害人啊。」
聽王林這麼一說，王輝就知道這裡面貓膩兒多了。要不那些人哪裡來的探礦手續？
不能多說，多說無益。
王輝隨即轉變話題，直接問道。
「那水潭沒被污染吧？」
「那絕對不會，採礦的地方在下游呢。」
「那就好，走著，撈魚去了。」
王輝有著一手捉魚的秘傳，不用誘餌不用魚鉤，只用拿一個撈魚的魚抄子，到時候在他把魚引過來之後，直接一抄，魚就跑不了了。
這一手秘技還是跟著村裡的一位老者學的，按照輩分，還是王輝的叔爺，一輩子沒結婚，無兒無女。最後死的時候，還是村裡出錢辦的後事。
就因為那位叔爺看王輝對脾氣，才把他的秘技傳給了王輝。但是，卻對王輝說。
「絕對別想著給我送終，我是五保戶，有集體呢。你要是給我送終，我死都死的不安生。」
所以，最終那叔爺臨死還叮囑不要告知王輝，等他放假回來，叔爺早已經去世幾個月了。
來到水潭邊，借著天色最後的光亮，王輝在水潭邊上，看似隨意的揪了幾把雜草以後，把雜草擰成一個草把子，留下一點尾部，用石頭壓在水潭邊上，其餘的大部分放進水中。
由於在擰成草把子的時候，雜草已經被擰出了汁水，混合以後，發出一種人感覺到不舒服的氣味。但卻是小魚小蝦所喜歡的一種氣息。
這種氣息在水中擴散開來，就會把水裡面的魚蝦引誘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只要用手裡的魚抄子直接撈就是了。
有著這種秘技的王輝，在當時摸夜的時候，別人一看他來到水潭這裡，不用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有他在，別人根本不會有什麼收穫。反倒不如在王輝走了以後，在他放著的草把子那裡，來撈一回得到的魚蝦多。
而王輝也知道忌諱，所以，每次撈魚，都不會直接撈到草把子失效，必定會留些餘地，給予離開的人做補償。
但是，今夜可是不用，畢竟摸夜的人，如今少了，水潭這裡，只有他們兩個。
而且很久沒有進山，路況不熟，想要勉強進去，恐怕會有危險。
如今環境保護得力，據說山裡面已經又有狼群了不說，就是有人進山，還見過金錢豹。
不過王輝知道，他們這裡的豹子，比金錢豹體型要小一些，應該是叫做華北豹。是一種知道有，卻從未得到實證的一種豹子。
做好了草把子，放進水中，然後等待就行了。王林看著王輝嫻熟的手法，不由得說道。
「也就是你，叔爺教了好幾個人，就沒有人學得會，你倒是一學就會，叔爺臨終還說，你才是他的嫡傳弟子。」
王輝一聽，鬱悶的說道。
「可是叔爺臨死都要人不要通知我。」
「那是叔爺不想耽誤你的學業。」
聽到王林這麼一說，王輝不說話了。
他很清楚叔爺的意思，除了這個，叔爺也是憐惜他父母早亡，只有奶奶相依為命，不想因為操辦叔爺的後事，讓他和奶奶為難。
「有魚了，真的神奇啊。快撈。」
正在悲傷的時候，王林忽然叫到。
「再等等，這麼短的時間，來的只是小魚，稍後會有大魚過來的。」
王輝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水譚裡面的水聲一響，王輝頓時有了精神。
「大魚來了。」
但是等到看清楚水裡來的東西之後，別說王林了，就是王輝都震驚了。
這哪裡是什麼小魚小蝦，這分明是水潭裡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魚祖宗才對么。
要知道，這處水潭本就在斷崖下面，終年不見陽光，屬於水溫偏冷的地方，魚蝦長的很慢，所以，才會肉質鮮美，稍微大些的魚蝦，都在水潭深一些的地方存活。
所以，這裡從來沒有人撈到過三兩以上的大魚。
而現在他們看到的魚，別說三兩了，三斤都不止。
「愣什麼？快撈啊。」
王林催促王輝說道。
王輝手裡的魚抄子往水裡一伸，直接一翻手腕，那條大魚和它身邊的魚蝦，直接就被魚抄子給撈了上來，然後王輝直接倒進王林張開的網袋裡面，網袋最下面的地方，還在水中，這樣的話，保證撈到魚蝦不會死，等到要回去的時候，才會讓他們離開潭水。
回到家裡，開始處理，等到做好，正好是最鮮嫩的時候。
接連撈了幾回之後，別說王輝了，就是王林也直喊夠了，再多怎麼拿回去？
王輝一看，確實不少了。不但不少，今夜的摸夜，只用在這裡，就可以打道回家了，畢竟路上還有下的鋼絲套呢。
再去找些別的東西，兩個人也拿不動，帶不回去的收穫，還不如讓它留在山裡，下次再來的時候，也好還有不是么？
摸夜的人和獵戶一樣，要知道留根，不能竭澤而漁。
「現在就回？」
王輝看著王林問道。
看看網袋裡面的魚蝦，今天的收穫不但是有著好幾條大魚，就連原本的小蝦也大了許多，最大的都有指頭粗細了。
網袋幾乎就要盛不下了。
「可不少了，還有野兔呢。直接回吧。」
說著話，王林一抬頭，就看到水潭對面，有著幾隻綠油油的小燈籠在晃動。把他嚇得直接拉住王輝的手臂，嘴裡說不出話來。
王輝感覺到奇怪，晃動手臂的時候，電筒往對面一照，也驚訝的喊道。
「狼群？」
隨後感覺到不對，在狼群的旁邊，明顯是兩頭金錢豹。
當這些猛獸聽到王輝的驚呼，本來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睛，忽閃幾下，扭頭向著大山裡面跑去。
「那是華北豹？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