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莫道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早已經知道自己遲早會遇到海賊，但真遇到，並且還是在他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遇到，他還是有點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做。

畢竟，他之前也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而以。

大概三四秒之後，莫道終於回過神來了，但是他沒有直接衝下去。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選擇拿上自己的刀藏起來，躲在暗中觀察場上的形勢，並悄悄往村子靠近。

莫道的房子比較隱蔽，並不在村中當中，不是熟悉的人一般很難發現，再加上這段時間莫道經常訓練，對身體的控制力還不錯，沒有弄出什麼動靜，因此並沒有發現。

更何況他在電視，動漫等方面看到過不少潛伏的片段，配合著他還算敏捷的身手，居然真的悄悄潛入了村子當中。

不過此時村子已經沒什麼人了，村民都被這些海賊趕到了村子中間的草場去了，就只剩下那些搜刮財物，漏網之魚的海賊還在四處走動。

「這些人的實力也不算很強，看樣子就只是很普通的海賊，要不我悄悄做掉幾個？」

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給屋裡同夥放哨的海賊，莫道有點蠢蠢欲動，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莫道還是放棄了。

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他的實力還是挺強的，村子里最強大的村民，也是除了村長外最具震懾力的村民他也能輕鬆擊敗。

但是這些海賊人數不少，而且還有刀、槍。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刀，槍這種火器他現在也沒看到兩把，但蟻多咬死象，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菜鳥。

而且村民還被他們圍困在草場當中，要是激怒了這些人，他們很可能會直接殺村民。

因此，這些人如果只是求財，那忍忍也就過去了，至少命算是保住了，沒必要把命都給搭上，這不值得。

不過莫道也知道，這種概率很小。

抱著這樣的想法，莫道繼續悄悄往前潛伏。

往前走了大概二十米，莫道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連忙躲到了灌木從中，而他才躲好沒超過兩秒，兩個拿著火把的海賊就從後面走了過來，並小聲交談。

「晦氣，這村子實在是太窮了，這搜完了才那麼點貝利，食物也沒多少，要我說直接全殺了得了，還問什麼話啊，一群窮鬼，問也問不出什麼好消息。」

「就是，這裡離海軍基地也不是很遠，萬一被發現就慘了。」

「那有什麼辦法？這是船長的命令。」

「唉，真不知道船長怎麼想的，不過這村子的女人還挺多的，長得不錯的還不少，不知道一會能不能分到一個漂亮的。」

「嘿嘿嘿，你還別說，這還真是，上次那個太可惜了，我還沒玩夠就死了，希望這次能夠玩盡興。」

說到這裡，兩人明顯興奮了起來，連聲音都變大了一點，但躲在灌木叢當中的莫道，卻因為他們的話握緊了拳頭。

「這群畜生！」

「果然像路飛他們那種海賊，不，冒險家終究只是極少數，更多的還是窮凶極惡，壞事做盡，殺人不眨眼的海賊。」

莫道咬牙在心中怒罵了一聲，然後提著已經出鞘的長刀悄悄的離開了灌木叢。

既然這群海賊早已經打算屠村了，那他之前的顧慮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他打算暗中偷襲，看看能幹掉幾個海賊，說不定還能讓這些海賊投鼠忌器。

不過他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能夠正面硬撼這些海賊的程度，所以他要去找落單的海賊。至於能幹掉幾個海賊，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莫道來這裡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對村子的地形還是挺熟悉的，再加上他剛悄悄摸進來的時候對這些海賊的分佈也有了一點了解，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落單的海賊。

要說暗殺之類的，莫道在電視，動漫上也看過不少，所以他很清楚，想要悄悄幹掉這些海賊，其實最好的武器還是匕首之類的短兵器。

不過很可惜，他的手上就只有這一把仿唐刀樣式的長刀。

雖然他試了一下，很鋒利，比他用的菜刀還要鋒利一點，但太長了，用來暗殺不太好用，但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想到這裡，莫道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海賊，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害怕還是激動的心情，在暗中悄悄摸了過去。

這麼多的電視，動漫莫道可不是白看的。

雖然因為沒有經驗略顯生疏，但之前潛進村子也算是有了一丟丟的經驗。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些海賊已經控制了這個村子，所以有點太過放鬆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警惕性，莫道都來到他後面了這海賊依然毫無所覺。

在距離那海賊只有將近兩米的距離時，莫道將刀提起，但因為害怕（也可能是激動），握刀的手甚至身體都有點微微顫抖。

不過，已經到這一步了，往回走也依然有可能被發現，所以莫道咬緊牙關，一手提刀，讓刀尖准那海賊的后心位置，一手前伸，做好捂住那海賊嘴巴的準備。

兩米不到的距離，哪怕莫道走得再慢也幾乎是轉瞬即逝。

因為擔心對方突然回頭，所以在走出灌木叢之後，莫道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宛如獵豹一般悄無聲息的猛然撲了上去。

「呲！」

一聲刀劍入體的細微聲音悄然響起，而幾乎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悶哼。

這一擊，莫道沒有刺偏，而且因為心情動蕩，這一擊他幾乎用出了最大的力氣，直接將這海賊捅穿了，血紅的尖刀從海賊的胸前刺出。

而莫道的另一隻手則死死的夾住了那海賊，並捂住了他的嘴，讓他無法發出聲響。

哪怕海賊世界的人體質極強，被一刀直接捅穿心臟也無力反抗了，掙扎了兩下之後就漸漸軟倒了下去。

不過莫道還有點不放心，直接將他拖到灌木叢等了十幾秒才鬆開了對方，直接癱坐在地上。

而此時莫道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濕透了，並且渾身無力，感覺虛脫了一般。

「我…我…幹掉了一個…海賊？我…殺人…了？」

雖然對方可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海賊，但受過十幾年教育，依託與法治社會的價值觀，人生觀早已經塑造起來了。

現在，他感受著這種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在自己的手中流逝的感覺，一時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獃獃的在灌木叢裡面坐了三四分鐘，莫道才慢慢緩過神來，那種無力感也漸漸消退，而與此同時，他也再次聽到了外面海賊的聲音。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聽到了系統的提示，但之前他正處於高度緊張當中，而且系統的提示一閃而逝，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

過了好一會，終於慢慢緩過來的莫道眼神充滿了堅毅之色。

「他們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海賊，我現在是在救那些村民。」

抱著這種想法，莫道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那種頭皮發麻的驚悚以及抗拒，伸手摸向那個被他幹掉的海賊，他要看一下，這海賊的身上有沒有合適他使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