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風雲 第二章誰家少年曾白衣
「項白衣,你是狗嗎!?即使這樣也不放過我。真的當我好奇欺負不成。」
帝都外平民窟,一身批麻布衣服的大漢,靜脈突張滿目猙獰自言自語道。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屈尊於此還是沒能躲過這該死的一劫,那強大的力量宣示著他主人的到來。
看著在掌下化為木塵的木桌,一縷冷芒從黑灰色的雙眼中閃過。
蒼生榜第七,項氏少主,誰家少年曾白衣,項白衣。
年少之時就做出那等瘋狂之事:一人一槍挑戰敵國十萬大軍。
項白衣憑著那一戰便榮登蒼生榜,除了原來第七位向他挑戰後,那戰況的慘烈在宇宙之中廣為流傳后,階位排名再沒有一點的變動。
可他轉念一想,這碩大的秦國帝都不可能都是項白衣的朋友,成為的實力足夠當那些大家族的食客,混一份閑職,取得大家族的庇護,那時候項白衣動手也要掂量一二,他取得蒼生榜名次之時多麼的英氣煥發,風光無限,可現在卻淪落至此,心氣再高要也要給那些人當狗。
真的是一介浮萍,漂泊無依。
麻衣大漢解開刀上的裹屍布,擦拭那龍首大刀,面目兇惡自言自語道:「這一切都是你逼得!不知道這一刀下去,這秦都的長公主殿下身首異處是何等美麗的畫面。」
不成功便成仁。
一但失敗,不僅沒有誰會來庇護他,還要遭到項秦兩家的合力圍捕,那才真的是插翅難飛。
秦氏經營數萬年的秦都可謂是固若金湯。
即使僥倖乘小型飛艇逃出,也無法躲過左玄星、右玄星兩個秦都外空殺器的無差別轟擊。
九階雖可以在虛空之中生存,但卻無法橫渡到遙遠的下一個星球,半途之中便會力竭生死。
所以能夠遨遊宇宙的戰艦,一直被視為最偉大的發明,在虛空之中對弈,戰艦有著獨特的優勢。
強者將普通的士兵視為螻蟻,但在一定的條件之下,他們有著足以將大象咬殺的能力。
......
帝都外。
行人們望著那煌煌天雷,一道黑紫的雷霆直劈而下,越來越近的雷聲震的雙耳作響,震的他們彷彿要失去了聽覺。
那近在咫尺的雷霆,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生出一絲忤逆之意。
老農從車上一躍而下,看著那懸浮在車前的身影,體內原力涌動,彷彿一隻猛獸從睡夢中蘇醒,空中響起了潮汐之音,如潮水漲潮一邊。
他感受到了那空氣中的一縷殺意,這道若有若無的殺意正鎖定在他的身上,額頭不禁流下幾滴冷汗。
「項....將軍。」
老農看著那前方的項白衣深邃的雙眸,一種無力感在心中擴散開來,他本身也算是看著這少年突然崛起的數人之一,若是能用以往的舊情那就是極好的了。
現在也不是規避就能規避了的了。
還是被攔了下來啊,老農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項白衣靜靜俯看著正下方的車駕,黑紫的雷霆在身周遊走,身後一道道星痕直通天際,他右手虛空一握,緩緩開口道:「你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現在也是該歸還的時候了。」
陡然間,一道斑斕的流光從老農身上布衣下飛出,向項白衣右手飛去。
車箱內虞子衿那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愁意,纖細的雙手緊握指甲嵌入血肉之中。
當她作出決定之時便想到了會有今天。為了家族的未來,她沒有選擇的資格,家族將她姐弟二人撫養長大,現在就是回報家族的關鍵之時。
個人情感與家族之間,她毅然地選擇了家族。
可卻沒想到這天來著這麼快,讓她毫無準備,此刻內心早已被愧疚之意打敗一時之間失了分寸,痛苦的看向已要碰到車窗帘的手,再三思考之後還是緩緩收了回來。
雖很想下車看他一眼,可她自知這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事情自然要避嫌,不然他們兩人相見之事傳了出去,再別有人之人一運作,那皇帝的臉面往哪裡擱,馬上要入宮之人竟如此明目張胆破壞規矩。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項白衣看著右手中的半截麒麟玉佩,眉頭微蹙,這玉佩本是他項族之物,幾代之前被交予了虞子衿這一脈代為保管。
那時虞家就已有破敗之勢,但項家也沒有作那等齷齪之事,反而派當時的管家將這玉佩送去,告訴那些黑暗中的餓狼,虞家依然受他們庇護。這事當初還被不少文人津津樂道,誇讚項家有情有義。
這次回來正好是收回這玉佩的時機,雖然玉佩材質稀有,但在他眼裡也是可有可無之物,但這回收之舉背後的含義卻沒那麼簡單。
原本完整的玉佩現在卻剩了一半,看這痕迹必是被有人用利刃劈開所致,他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虞家那些苟延殘喘的老傢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難不成還想憑藉那另一半的玉佩作為籌碼不成?
老農注視著項白衣,看這位在沒有了下文,不知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是好,他按照老家主的囑託從祖宅拿出這玉佩之時,便是一塊殘玉。
若是拿著這信物去項家,按照項家代代相傳的脾性自然是可以獲得項家一次承諾的機會,項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一,他們承諾自然可以被視為無價之寶,現在被項白衣收回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會為家族這樣做,那項白衣自然也會選擇同樣的選擇。
老農心中還是生出惋惜之情,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後宮之爭只能她一人承擔,他的老命不值錢,但是這玉佩卻有可能在關鍵的時刻會給小姐她提供極大的幫助。
項白衣眼中一縷雷光閃過,斜背在身後搶匣彷彿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變化,發出嗡嗡的槍鳴,陡然間風雨突變,無形的偉力撕裂雲層,蒼穹傳來一聲巨響,宛如一張巨嘴要吞噬這天地的一切。
這一幕嚇壞了不少行人,不少行人慌亂逃竄以為兩方要打起來來了。他們只想看個戲,可不想被這場戰鬥搏擊,受這無妄之災。
項白衣輕喝一聲,一道波動以他為原點向四周擴散開來,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拿走他項家的信物。
老農瞬間汗如雨下,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躬身細聲道:「項將軍,老奴按照老家主遺囑拿到這玉佩之時便是如此,玉佩一直被存放在虞家祖宅被長老看護,一路上貼身保管更是沒有被人偷走的可能性。老奴所說之話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項將軍。」
他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作為理虧的一方,說什麼都像狡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