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風雲 第五章蒼生榜第九
項宅後院。
項白衣起居的地方是一個湖中的三層閣樓。他小時候就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住在這裡很少人會來打擾他,在天才姐姐的光環下,他每次參加活動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好。
一層是一個以青灰色為主的道場。
各種各樣的木製兵器豎立在武器架上,除了這些在別無其他物品就顯得一樓各位空曠。
二樓是他的起居室:一個床,一個沙發,一個窗邊的鞦韆。
三樓是一個小型的藏書閣,大多都是他小時候一點一點收集的,長大以後,他的藏書也更加豐富了,雜七雜八的書籍也被收集了過來。
看著湖邊的小木舟,他不由的笑了笑,以前出入都要艱難的划著木舟前行,現在......
湖面上盪起陣陣漣漪。
項白衣如履平地一般向自己的小閣樓走去,看著乾淨無比的湖面,心中不由想給湖添加幾分生機。
水面上霧氣升起,瞬息之間,他便被濃濃的霧氣所包圍,當初他找人設計在湖底陣法感受到有人接近便自動運行了起來。
突然遠處有琴聲響起,美妙舒緩的琴聲不禁讓人沉迷。
三道音波化為無形的利器撕裂湖水向項白衣激射而來。
項白衣無奈翻了個白眼,轉手將背後的槍匣甩出,心中暗嘆:「好不容易回個家,就不能讓我輕鬆一點嗎?」
轟!
兩股力量的碰撞讓湖水掀翻,碰撞中央在原力的擠壓下形成了一個真空旋渦深可看見泥土,三道五米的巨浪向左右和湖中央三個方向席捲而去。
閣樓傳來的琴音陡然一轉,直接將那道沖向閣樓的巨浪橫向斬斷。
四濺的水花調皮得將項白衣的衣角和銀髮打濕。
槍匣懸浮在水面之上,墨黑的表面上多出了三道白痕顯得尤為刺眼。
「夠了啊,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黎珊。」項白衣擦了擦臉上的湖水,隔空喊道。
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黎珊在捉弄自己,畢竟有許可權的人只有四人。
動手又不能動真格,這種情況之下,吃虧的那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他總不能把自己的家捅出一個又一個窟窿。
看沒了動靜項白衣身形一動,便是化為一道模糊黑影,閃電般掠向閣樓,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悠閑,要是黎珊突然轉了心思又要繼續捉弄他就不好了。
帝都虞家。
「虞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安全的帶到你面前。」
「咳咳,是我對不起那個孩子,如果他真的不想來也不要勉強,畢竟他也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一身材苗條的女子領命恭敬地退了出去,轉身向虞家的私人飛船停放處走去。
虞伯看那離去的身影暗嘆一聲,這樣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自己對不起他們母子,現在自己朽木將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雖然有藥物的壓制,但是不能將雷霆原力祛除,最終還是只有一個下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自己,渡過人生最後一段旅程。
秦國帝都所在的主星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宇宙恆星,在沒有傳送陣的情況下,飛船就成為了主要的出行手段。
十幾分鐘后,一通體漆黑如墨的私人飛船緩緩升起,氣浪向周圍捲去,幾米長的機翼收縮,八道藍色尾炎噴射,發動機轟鳴,向遠方飛去。
虞子衿站在虞伯身旁,看著那期待的目光,安慰道:「虞伯,放心吧,小怡一定會安全把他帶來的,大伯也在幫你找能抑制傷情的聖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怡雖然在帝都算不上是高手,但是放在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稱霸一方的霸主。
虞伯決定把自己的兒子帶來帝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兒子突然間彷彿開竅了一般,成為了小鎮上的最強天才,幾個月之間就名動一方,現在自己不行了,他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以代替他守護整個虞家。
小少爺雖然也不錯,在帝都新一代里也排的上號,但還是涉世未深,一直是一個小孩子。
蒼生榜第五魏家魏曉。
蒼生榜第七項家項白衣。
蒼生榜第九黎珊。
秦國之中再強的天才光輝也要在這三人面前黯然失色。
飛船之上。
虞怡坐在機械感爆棚的駕駛室里操作著一個又一個精密的儀器。
飛船,戰艦是人類走向宇宙最偉大的兩個發明,正因它們的誕生與不斷完善,人們才能走出去去看那更廣闊的的宇宙。
虞家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老家主去世,現在虞伯又深受深受重傷,小姐也要去那吃人的後宮。在她看來,現在最危險的還是項家對他們的態度。
雖然小姐和項江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但現在虞家也算是叛逃出了項家,按照項江雪的立場,不踩他們一腳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虞家現在可以說是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地方。
小姐要是失敗了,那也就是虞家消亡之際,虞家已經將全部身家壓在了一個弱女子身上。
若是沒有這件事,小姐和項白衣說不定真的會走到一起,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這次出行也算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即使項家不動手,那些想要討好項家的家族自然會抓准這個機會來邀功請賞。
一個小鎮上的天才自然不能入虞家的眼。但是虞伯為虞家犧牲了了一切,那麼自己作為小姐的侍女自然也可以。
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小城鎮,虞怡雙手合十祈禱著。
黎珊從漆黑的夜空之中輕緩落下,小腳輕踩那參天大樹的樹梢,看著那急速的飛行的飛船,雙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一個蒼生榜前十的大人物居然對一個小小侍女下手,傳出肯定會被世人所恥笑,可是她本就不在意這些。什麼蒼生榜名次,什麼地位,這些她可以通通不要。
她只想一直守護在項白衣身邊。因為她的世界中只有項白衣一人,可是她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上前所未有的悲傷,這有點顛覆她對他的認知。
他們相識的時間雖然沒有他和虞子衿更久,但她卻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