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真的這麼想知道?
一方面覺得這些事情是應該訴說的,但是轉念一想的另一方面,總還是捨不得去說一些這麼殘忍的事情。
之前是,現在更是。
所以,現在的寒朝歌,不太想單獨面對宋厲。
更加不太想,去單獨面對這些問題。
如果可以,那就讓記憶塵封吧,一直塵封下去吧。
這個秘密,就永遠的都成為一個秘密吧!
至少現在,寒朝歌是真的,不想說了、
但是卻不能阻止,宋厲他不想知道。
宋厲看著寒朝歌讓自己離開時候的態度,似乎更加印證了些什麼。
走廊里,確定臧青不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這個時候,宋厲看著寒朝歌的眼睛,認真問詢:「寒少,您剛剛想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寒朝歌無言,不想解釋。
但,宋厲並不放棄,或者,宋厲的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此時此刻,想要的想知道的想問的,不過就是一個印證,僅此而已。
剛剛的那些話,已經讓他的心底,得到了,應該得到的答案。
這種感覺,讓宋厲整個人,都覺得是絕望的。
這種絕望無法訴說,更加無法解決。
宋厲此刻不想面對逃避,更加不想面對那些虛假的消息,此時此刻,他想要的,就是一個答案,僅此而已。
一個答案。
一個能讓宋厲的心,得到印證的,正確的答案。
寒朝歌卻說:「沒什麼,你不要想這麼多。」
如果是之前說這樣的話,那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說,總是讓宋厲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
畢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的,而剛剛寒少的話,寒少的態度,哪個都不像是假的啊!
這一切既然都是真的,那這些真的,自然是要一個回答的。
可是,可是現在,因為臧青的失憶,很多到了嘴邊的答案,寒少竟然不想說了。
宋厲不希望這樣。
他看著寒朝歌的眼睛,用盡全身力氣的盯著寒朝歌看著。
寒朝歌根本就不跟宋厲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甚至還萬分嚴肅的訴說:「我讓你抓緊時間回家!」
撲通。
就是在這個時候,宋厲竟然直接跪下,跪在了寒朝歌的腳下,他態度虔誠的抬眸,看著寒朝歌的眼睛,然後問詢:「寒少,您到底都知道什麼,求您告訴我吧。」
寒朝歌搖頭:「沒什麼,你起來。」
「好,既然您不肯說,那我自己問。」既然已經問到了這裡,宋厲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怎麼可能會放棄即將得知的答案?
怎麼可能放棄即將知道的,驚天秘密。
「我跟臧青之間,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宋厲直接開門見山,直接朝著問題的根源上問去。
只是這個問題,寒朝歌是真的不想給予答案,乾脆也就繼續沉默、
甚至,寒朝歌轉身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被宋厲這樣直接追問,對於寒朝歌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那些不能說,不該說,甚至,不想說。
可是與此同時,寒朝歌也是明白的。
既然宋厲已經知道了這些了,那接下來的一切,接下來的更多,即便寒朝歌真的不說,宋厲自己肯定也能順藤摸瓜的找到答案的。
所以,看著宋厲如此誠懇的態度,如此渴求的眼神,寒朝歌此刻真的心軟了。
他想,或許他是應該說的吧。
不然的話,對方為什麼是這樣的眼神呢?
看著寒朝歌的沉默,宋厲並沒有放棄,甚至更加認真的問詢著:「或者,我跟臧文成之間,我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臧文成不是說,當年他有個兒子被帶走了么?而且還說,當年帶走了他兒子的人是臧誠武……」
「寒少,您就告訴我吧,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其實,其實您不說的話,我現在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了,我就是想要聽你點個頭,僅此而已。」
說到這裡,宋厲的口吻變得多多少少有點悲涼。
他繼續緩緩開口,
那清淡的口吻,像是在哀求寒朝歌,更多的是像是在對自己內心的安撫:
「其實這件事也怪我,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但是當時的我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也便在那個男人活著的時候,沒能將事情的一切問清楚。」
宋厲說著,眼角竟然有淚痕滑落。
宋厲趕忙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他只覺得無比的丟人,明明自己是個大男人,但是在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是會流淚的?
這,讓宋厲覺得丟人,甚至,覺得沒什臉面去面對寒少。
寒朝歌原本為什麼不想說,就是因為不想看到眼前這一切的發生。
但是萬萬沒想到,即便自己是不願意說的,最終,還是面臨了這樣的問題,最終還是要讓宋厲煎熬。
寒朝歌微微閉上了眼睛。
好像,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越是我們不想面對的,越是我們不能面對的,總是要去面對的。
想到這一切,想到這些,寒朝歌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般。
讓寒朝歌整個人,都是挫敗的。
寒朝歌別無選擇。
既然沒得選,那寒朝歌現在能做的,只能是……
宋厲繼續:「寒少,您就告訴我吧,即便您不告訴我,我也會想盡別的辦法去問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告訴我。」
既然這件事宋厲現在已經知道了,已經聽說了,那,宋厲就不可能會放手的,尤其是如果在事情的結果沒有調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更加不可能會放手的。
寒朝歌就是看穿了宋厲眼底的堅毅,以及現在宋厲的肯定。
他知道,他如果真的不說,宋厲也會用他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得知的。
但這些,都不是寒朝歌願意看到的場景。
如果可以,寒朝歌多希望,這一切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話,也不至於現在臧青自殺,更加不至於宋厲如此苦苦哀求,跪地不起。
但,奢望,只能是奢望。
寒朝歌心一橫,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那他還能繼續隱瞞什麼呢?
「你,真的這麼想知道?」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