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身份猶為保密
被踹飛的男人,身體橫砸在另一桌客人桌子上。
只聽嘩啦乒乓一聲巨響。
桌子四裂。
酒水、盤子、食物全砸地,凌亂不堪,全被毀了。
幾乎沒有一絲喘氣的時間,那隻飛毛腿又落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啊!」男人砸地上慘叫連連,夜宵攤上的客人幾近被嚇走一大半。
今晚上的生意怕是不能做了。
打架啊!
場面刺激,驚恐。
拽著鹿嶸嶸的那個男人,見自己兄弟輕而易舉打倒。驀然把鹿嶸嶸丟掉,灰溜溜跑了。
跌在地上的鹿嶸嶸頭痛欲裂,她撫了一下腦袋,緩緩爬起身來,仰頭看著救了自己的彪悍女人。
「竹香?」她雖是醉了,但神志還清晰,立馬將人認了出來。
只是竹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僅兩腳就把兩個大男人給踹飛了!簡直和電視里演的女打手沒兩樣!
一身黑衣勁裝的竹香,凝視了鹿嶸嶸一眼。
淡淡地轉著眸,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兩個男人,冷冷道:「識相的趕緊走,若以後還讓本小姐見你們來這家夜宵攤鬧事,我會剝了你們的皮!」
兩個男人被嚇到,灰土灰臉瞬間消失。
竹香走到鹿嶸嶸身前站定,聞著她身上酒氣搖了搖頭。
至於鹿嶸嶸為什麼會變這樣,她比誰都清楚。
畢竟鹿嶸嶸身邊24小時有東啟暗衛監護,除了洗澡上廁所,其它瑣事都逃不過東啟暗衛的眼睛。
「小鹿小姐你沒事吧?」老闆娘忙跑過來扶著鹿嶸嶸胳膊關心地問,剛剛快把她嚇壞了。
鹿嶸嶸搖搖頭說自己沒事,隨後是一口自責的語氣:「老闆娘不好意思,今晚把你生意搞砸了。」
「沒事沒事,只要你安全就行了!」老闆娘是個慷慨的人,她忙看一臉冷氣的竹香,再看鹿嶸嶸說:「以後你一個人出來喝酒,身邊一定要帶著個朋友,不然被人欺負了,這輩子就毀了!」
「知道了……」鹿嶸嶸撇撇嘴一笑,暗吐一口酒氣,忙從包里翻手機說:「今晚都是我搞砸你生意,這筆賠償費我付給你。」
說著,鹿嶸嶸已經在掃微信二維碼,二維碼出現在攝像頭裡晃啊晃的,可以看得出鹿嶸嶸身體已經被酒精麻痹,只剩下清晰的大腦在運轉。
老闆娘見她如此,忙推拒。
「我說真不用了小鹿姑娘,你以後常帶朋友來照顧我生意就行。」
「那怎麼可以!我一向都不喜歡欠別人的……嗝」鹿嶸嶸打了個酒嗝迷糊糊沒說完。
竹香見她這般,再次搖搖頭。
旋即。
她從黑色的內衣袋子裡面,拿出五疊紅色鈔票,丟在桌子上和老闆娘霸氣地說:「這是五萬塊,是我們家少主母賠給你們夜攤子的損費用。」
老闆娘和老闆驚得啞口無言。
「這……」
這麼多錢!!
他們夫妻兩辛辛苦苦一晚上才賺二千塊,這會突然多出的五萬塊,夠他們好幾個月的利潤收入了。
鹿嶸嶸停下掃微信二維碼動作,看了看桌上五萬塊再看竹香疑惑眨了眨眼睛。
「少主母?什麼少主母?」
「走吧,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鹿嶸嶸確實喝醉了,被塞進車裡沒多久便睡著了。
……
第二天醒來。
鹿嶸頭痛欲裂,全身鬆軟。躲在被子里的她,翻了個身,卻發現全身光溜溜的。
啊!
她暗呼一聲,立馬爬起來掀了掀被子蓋住頭。
還真的什麼都沒穿!
「怎麼回事?」腦袋迷迷糊糊的,昨晚上的事情她隱約有些映象,好像喝醉了。
至於怎麼回家的。
她忘記了。
下床穿好衣服后,兩腳軟酸無力,連走路都不穩。
她隨便扎了一個丸子頭,打開門卻是聞到一陣飯香。
自季安白入獄后,已經很久沒聞到飯香了。
而且這股熟悉的味道,就像出自季安白的手藝。
那刻。
鹿嶸嶸心臟猛地一陣收縮,拔起腿便往樓下跑。
安白回來了嗎?
是安白回來了嗎?
一樓大廳的餐桌上,有一份醬香煎牛排,兩個煎雞蛋,一杯牛奶!
鹿嶸嶸驀然剎住腳步,眼睛睜大,廚房裡飄來洗鍋的水聲。
那感覺就像季安白已經回來了。
心臟一陣一陣收縮,鹿嶸嶸朝廚房跨出一個腳步。
旋即。
竹香端著一碗濃湯出走廚房,見著向自己走來的鹿嶸嶸並無意外,隨口說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竹香?你……怎麼在我家?」鹿嶸嶸震驚意外,也很失落。
竹香把湯端桌上放下,冷冷看鹿嶸嶸道:「昨晚你喝了不少,醉得不醒人事,是我送你回來的。」
鹿嶸嶸心臟倏然陷下,昨晚零碎的記憶回放在大腦。
想起來了。
昨晚她確實喝醉了,好像還吐了竹香一身。
「昨晚你吐了不少,我做了醒酒湯,你過來吃早餐吧。」
看了一眼豐富的早餐。
鹿嶸嶸沒什麼味口,但還是坐了下來,整個桌子上飄著季安白手藝的味道。
鹿嶸嶸雙眼驀然紅了。
她想他了,很想很想,然而現實的隔離很殘酷。
她已經決定放手。
只是現在看著竹香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依著上次對竹香的神秘感,鹿嶸嶸這會有太多疑惑。
在她看來,竹香行事太過隱跡,看起來和季家根本不是同一路人?
想到此。
鹿嶸嶸目光一直鎖定在竹香臉上,這個女孩子對她來說,全身上下充滿神秘感。特別是昨天上她替自己豪爽掏出五萬塊損失費給那對夜宵攤夫婦時,這樣的手筆更不像季家的人。
由著心中那一份神秘感,鹿嶸嶸很想解開答案,她徒然開口質問:「你到底是誰?」
竹香臉色很平靜。
沉了一許道:「我上次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和季安白屬於上下司關係,其它的恕我現在無法奉告。」
東啟有個規矩。
但凡上面沒有命令和指使,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自己身份。
並且她還是一名女特工,身份猶為保密。
見竹香還是那副堅硬不可說的態度,鹿嶸嶸驀然笑了:「既然你不肯告訴我,你走吧。」
她說過要放手的,就必須要做到!
關於和季安白有關的人,她不想把她留家裡。
面對鹿嶸嶸的冷漠,竹香眸光沉了沉,卻是不問任何緣由道:「好,我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