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嫉妒之恨
劉笙不禁發現,安子卿似乎和以往更是不一樣,她特地穿著劉笙給她的衣服,流蘇服飾,宮廷裙,加了一件長款的秋衣,多年前,安子卿很是不喜這樣的服飾,覺著還是前清遺留下來的服飾更為莊嚴,此外便是旗袍,不過她也只是學生一般的年紀,穿的自然就是學生服,臉旗袍也不曾穿過,劉笙看了許久,安子卿看著窗外瞬間即逝的風景物,想逃開劉笙的眼光,劉笙說道:「你喜歡這身衣服嗎?子卿?」
安子卿見他如此問道,言外之意就是怎麼還穿著他送給她的衣服,便假意說道:「還行,只是你把幾次將我的衣服知道丟哪了,我早已經沒穿得了,只得穿你給的衣服了。」
劉笙見她頑皮模樣,笑說道:「待會道南京,天應該還未黑,我陪你去買幾身衣裳吧!」,安子卿聽他說要買衣服,嚇得慌忙說道:「別呀,我就是隨便上說說,我自然還有其他的衣服,我姐姐走之前便給我買了幾身衣服。」
劉笙聽他說道宋茗,即刻沉下臉來,安子卿見劉笙似乎不大對勁,便問道:「怎麼了?」
劉笙心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宋茗的事,只是又怕他傷心,便將將要說出的話咽了下去,轉而說道:「沒什麼。」繼而又說:「我知道你娘肯定早為你打點好了一切,只是南京人脈複雜,我為你添置了一棟別墅,離我不遠,你若是有事,可隨時來找我。」
安子卿聽他如此說道,正忙要拒絕,劉笙便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你可別說不好,南京有權有勢之人居多,少不了欺凌弱者,我擔心你。」
安子卿見他如此說,更是憤怒,說道:「我一向最不喜歡別人替我安排了,你這麼做,我可生氣了。」
劉笙又見安子卿生氣,忍不住笑,安子卿見此更是生氣,說道:「你還笑!」
劉笙握住子卿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娘為何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也知道你心中的疑慮,我這一生從未喜歡過旁人,自然不管他人的死活,但如若喜歡一個人,就要護她一生的周全。」
安子卿突然聽到劉笙這般深情,便說道:「真的?」
「嗯,你在北平,我不能時刻護著,只是你來了南京,我自是要護著你的,我知道不肯住到我府上來,這才在近處給你安排下一所住處,這樣便可以隨時去見你了。」劉笙說道,其實劉笙是無所顧忌的,只要安子卿願意,他可以即刻讓她住進自己府上,自己拿夫人也可以安置在別處,只是安子卿終究是安子卿,怎會甘願成旁人的風流情人,劉笙自是不願意的安子卿手委屈的,但只要安子卿說出口,他便可以為她做任何決定。
段南連續幾日只能躲在房中,不敢出門,電話的響聲嚇得段南驚叫,隨即見是電話,終於清醒了過來,接過電話,是南京那邊的催促他上任,段南放下驚魂,回過神來,反正宋茗死了,該滅口的都已經滅口,誰會知道。
隨即著裝收拾,心中對易沅清是恨之入骨,便慌忙出門找易沅清討個說法。
段南進易家時,那易沅清正似心情大好的模樣,正躺在房裡吃著水果聽著戲,見段南來了,高興起身,只是還未說話,那段南便是一巴掌將易沅清打倒在沙發上,拔槍持對易沅清,那易沅清先是憤怒,又見段南拔槍,又輕聲細語說道:「表哥沒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易沅清,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蛇蠍心腸,你竟然暗算我害宋茗!」段南憤怒說道,原說若是換了旁人,按段家的勢力是沒什麼可懼怕的,但這安言玉可不好惹,她是為國民政府做事的,勢力龐大不說,商業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段家近乎百年的基業,和她比起頂多算個平手,而這易沅清竟如此膽大妄為。
易沅清未想到段南竟是這般生氣,只淡然說道:「沒錯,是我做的。」
段南說道:「好啊,你還敢承認!」
「你們就知道懼怕那安言玉,那我呢?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努力,因為宋茗毀於一旦,這還是小事,要不是因為她,我能遭到安言玉的羞辱嗎?你們有誰知道我被安言玉折磨的時候,我差點生不如死!可你們呢,有誰真正為我出過頭?」易沅清憤怒而說,將心裡她所謂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
段南聽她言之鑿鑿,沉靜了會兒,便放下槍,說道:「是我小看你了,最毒婦人心!你害死了宋茗,讓我做你的替罪羔羊,你自己倒是自在了。」
「我就是有仇必報,我管他是誰,是我借安子卿之名約你見面,是我讓那店老闆在你的酒里下了葯,也是我讓人圍在外面看你如何玷污宋茗,可憐外面那麼多人,聽見宋茗叫喊無數也不敢上前吧!」易沅清說道,她露出可怕的笑容,這完全驚嚇到了段南,段南只覺得易沅清很是可怕,嚇到坐在沙發上,易沅清又說:「你也別想著和我同歸於盡,所有人,除了永順,你,都已經滅了口,只要表哥守口如瓶,我也定當絕口不提半個字。那永順,我爹曾救了他一命,他也定是半句不提!」
段南見易沅清做得滴水不漏,只要他和易沅清不說,永順更是不必擔心,誰還會知道,反正那店老闆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安言玉又怎會知道。
「表哥啊,你做事如此畏手畏腳,怎能成得了氣候,你那天只管完事就慌逃走,要不是我吩咐人清理現場,只怕也是會留下線索。」易沅清說道。
「清理什麼?」段南疑惑,他走時便讓人把該滅口的都滅口。
「那酒樓不用收拾?當天我就讓人買下了那家酒樓,改成旅館,這樣任他是誰也查不出一絲的痕迹,所以表哥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管安心去做你的官去。」易沅青青說道,她若是沒有隻手遮天的打算,又怎敢輕易動手?
安公館裡頭早已忙成一團,小陳來報說道:「夫人,小的動用咱們所有的人,幾乎把整個北平都翻遍了,還是沒有大小姐的下落。」
安言玉焦急得倒坐下,無數遍自責不已,又問道:「大小姐走的那天,雨下得很大,去上海的火車沒有取消嗎?」
小陳答道:「夫人,那天雨雖然很大,去上海的火車也依舊沒有取消。」
安言玉沉靜了會兒,最後吩咐小陳,無力說道:「報警吧。」
「是,夫人!」
上海那邊的人也說沒有宋茗的任何消息,安言玉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恐怕宋茗遭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