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忘憂針
「此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立站立在原處,望著暈厥過去的林甫自言自語道。
此人的確是修鍊者,但是如果相安無事倒好,但是自己無非就是提及了金銀草,此人竟然對著自己顯露了殺機。
「哼。」
陳立冷哼了一聲,從身上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將林甫拖了起來,扔在了沙發上,將其上身的衣服一脫。
雙手如影,一根根銀針射向了其體內的各個大穴。
一會兒功夫后,陳立的腦袋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將其體內的真氣封在了丹田之內……」
陳立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之後,聲音中略有疲乏。
剛才自己用手指將其身上關鍵的開門,休門兩大吉門封鎖住了,只能暫時地令其昏厥,雖然對普通人頗為有效。
但是此人乃是同樣修鍊真氣的修鍊者,此法困不住此人一時三刻。
故陳立又用銀針封鎖了他體內的各個大穴和經脈,才總算放下心來。
「既然你想讓我死,那麼我可不能恩將仇報,呵呵……」
只見陳立將手指緩緩按到了林甫的背後一個隱秘的穴道上,將真氣緩緩向著林甫的體內噴涌而去,肆意的破壞著林甫經脈中的一切。
瞬間,林甫身體內的經脈在陳立體內真氣的摧殘之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要是普通人,就這一下,定會七竅流血而死,而林甫身為修鍊者,只是在昏厥中一聲悶哼,就再也沒有絲毫異響發出。
片刻之後,陳立將手指緩緩收回。
但是手中動作並沒有停留,手指捻著剩餘的一根根銀針,小心翼翼地向著林甫頭頂的位置插了過去。
在林甫的頭頂足足插了有二十餘根銀針,遠遠看去,林甫的腦袋上閃爍著一片亮閃閃的銀光,很是詭異。
將銀針插好之後,陳立小心的控制著體內的真氣,緩緩沒入銀針之中。
並且雙眼緩緩閉上,屏氣凝神,只是林甫頭頂上的一根根銀針在陳立的手指微動之下,一個個的搖擺不定,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看起來神秘異常。
過了有一頓飯的功夫。
陳立將雙眼緩緩睜開,眼中滿是疲乏之色。
但是陳立又繼續在王奇文的頭頂之上進行了一遍剛才的一系列動作,才就此罷手。
一屁股坐在了沙發的旁邊。
「這忘憂針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陳立的嘴裡喃喃道。
剛才陳立運用《醫仙本源真經》中的一個關於針灸的秘法,將王奇文和林甫大腦中的剛才關於提到金銀草到將二人打昏的記憶給抹去了。
但是這種針灸術也是陳立第一次運用,將陳立體內的真氣消耗的七七八八,陳立也不敢對此術很有把握,畢竟第一次運用……
陳立很快將現場布置了一遍,將王奇文叫醒。
「咦……我怎麼瞌睡了?不是在聽你們說話嗎?」
王奇文眼睛微眯,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呵呵,剛才王哥和林甫林兄弟都喝茶喝著喝著,就睡著了,王大哥不記得了。」
陳立早就將謊話編好了,從飲水機中盛了一杯水,笑呵呵地說著,將水遞到了王奇文的跟前。
「奧……這個人老了,精神就容易犯困,你看我這……」
王奇文看見將水遞過來的陳立,一拍腦袋,尷尬地說道。
明顯因為怠慢了陳立而心中過意不去呢。
陳立看見王奇文真的將剛才之事忘記的乾乾淨淨,心中不禁一松,哪還將此事放在心上。
「啊……」
林甫也從沙發上翻了一個身,用手拍了拍張得老大的嘴巴,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
看著正坐在沙發上伸著懶腰的林甫,陳立緊繃著的身體也松,臉色也從剛才的陰沉略微緩和了過來。
自從三年前的事件和王宇溫的事情過去之後,陳立的心態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不允許一切的危力在自己的身前存在,對於普通人來說,陳立可能並不在意些什麼。
畢竟普通人對自己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憑藉自己的真氣已經一級的巔峰,在普通人中間,完全可以橫著走。
但是,被修鍊者覬覦……
陳立最終還是先下手為先,但是林甫背後的勢力,還是讓陳立微微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先放此人一條活路。
「王老哥說的對啊,這個人啊,一上了年紀,精神頭就大不如前嘍。」
林甫身子一翻,坐了起來,滿臉的睡意,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打著哈哈,說道。
這時,陳立的心才完全放在了肚子里。
看著半躺半坐在沙發上的林甫,心裡冷冷一笑。
此人身上一丁點的真氣都沒有了,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坐在那裡,但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竟然絲毫沒有發覺。
陳立用真氣灌入人的經脈之內,普通人肯定非死即傷,身為修鍊者的林甫,經脈比之常人,要強韌的多,陳立很好的把握了這個度,一番摧殘下來,讓林甫體內的經脈保持在了普通人的程度。
但是這也意味著,此人這一生都不能夠再次凝結真氣,除非找出傳說中的那幾樣天材地寶,煉製出傳聞中的丹藥,才能夠讓經脈恢復如初。
而此時的林甫顯然沒有感覺到體內的異變,傻傻不知。
半晌之後。
「咦……」
一個輕咦聲從林甫的嘴裡傳了出來,接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什麼時候?我體內的真氣……」
林甫自言自語著,臉上變成了冷冷的白色,接著有著冷汗從臉上流下。
「不可能……」
一聲暴喝的聲音從林甫的嘴裡傳了出來,裡面蘊含著憤怒。
將正將水杯放在嘴邊的王奇文嚇了一大跳,一個激靈下,杯子里的水灑了一褲子。
正要抬頭望向林甫,只見其神色匆匆地陰沉著臉走向門口。
而王奇文正要起身想送,人已經在門邊消失了蹤影。
「這個人……」
王奇文眉頭一皺,喃喃道,這個林甫自和他認識以來,還從來沒有過如此情景,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