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太醫
丞相猛然抬頭,那雙灰色的眼睛里竟然有一絲的光芒流出,急切的問:「您說瘧疾已經在進城中爆發十日有餘?」
當年一切還歷歷在目,瘧疾爆發非常迅速,幾乎不過半日已經將整個城池都徹底的傳染上,所有人都陷入那種絕望中,但如今的京城卻依舊在可控範圍內。
皇帝卻不說話,安靜了半晌,才慢慢道:「可是那孩子在城東看著?」
楚銘軒點頭,道:「她不放心其他大夫留在裡面,跟著一起照看那些病患,並且尋找能夠破解瘧疾的辦法。」
皇帝忽然龍顏大怒,道:「胡鬧!你身為未來的儲君,怎能還有身孕的人還留在那地方,速速讓人離開,進宮來,朕要將人帶在身邊!」
關於梁依依的一切消息皇帝都已知曉,卻沒想到此刻自己這位未來的孫媳婦兒居然還在瘧疾肆虐的區域內,如何能夠讓這位老人家徹底的放心。
面上閃過猶豫,楚銘軒的笑無奈和複雜,道:「銘軒不止一次勸她離開,但是她的性子我根本無法撼動,只能在其中陪著她,況且如今解藥已經有了進展。」
進展?
皇帝和丞相的腦海之中都劃過這兩個字,但眼睛里還是透著不確定。
當年勞心費神卻也沒能找到治癒這種病的葯,那梁依依不過是個婦人,才十餘天的時間居然就能說有了進展,如何能夠讓他們輕易的相信這個回答。
似乎是為了確定,也不著急這給出答案,楚銘軒只點頭說:「在進攻之前,銘軒已經託人將所有都交給陳太醫,希望在他的幫助下能夠加快藥方的研製。」
能夠讓梁依依自己都沒有辦法解決的瘧疾,楚銘軒這算是徹底明白,必要的時候還是找到個解決的辦法,如此還真的是能讓人準確的發現。
當中的關聯能夠被主動地利用,但在目前的情形中似乎沒那麼容易能夠叫人相信。
「來人,將陳太醫招來!」皇帝不疑有他,當即就下令,
只有讓人親自到了跟前,具體詢問過後,才能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在京城裡爆發的瘧疾能不能得到控制。
不多時,身穿深紅色官袍的陳太醫匆匆而來,跟在身後的還有個年齡不是很大的小廝,二人喘著粗氣,一看便是聽到陛下命令,馬不停蹄的趕來。
看著二人的模樣,皇帝忍不住說:「給陳愛卿賜座。」
陳太醫慌忙的抱拳,道:「微臣不敢,站著就是。」
見人不答應,皇帝也沒有再強求,只是將目光看向楚銘軒,示意人開口。
「陳太醫,可還認得我?」楚銘軒看著陳太醫,那笑容有些異樣。
抬頭看去,幾乎是瞬間,陳太醫就開口:「皇長孫殿下,皇妃的身子可還好,微臣開的安胎藥是否按時服用。」
聽到人再次見面就念叨的事情也讓楚銘軒感覺到頭痛,但目前的情況還是給人耐心的做了解答,道:「每日都有按時服用,身子和精神也好了許多,應當能夠堅持到生產。」
梁依依每日忙的腳不沾地,也讓楚銘軒十分擔憂,還好陳太醫給的安胎藥效用很好,讓人沒有再因為動了胎氣而難受,反而身體和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陳太醫在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稍微的鬆了口氣,連連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
其中的影響還存在,並沒有那麼容易能夠快速忽略了去。
「陳太醫可有拿到我託人交給你的兩樣東西。」楚銘軒主動的詢問出聲,且對於那件事更加重要。
相似的地方上能夠發現許多,但在這個時候上幾乎沒那麼容易能夠改變,也在這個時候上再度的有了全新的發現。
並且此刻的想法還是能夠快速的發現。
陳太醫提起這個,臉色也是有了明顯的變化,道:「自然拿到,微臣從其中的記錄上發現了許多破綻,已經將這些破綻一一填補,不知何時才能試驗一二。」
說起這件事就讓陳太醫隱隱的有些雀躍,並不知道送來此物的人到底是誰,但從其中的記錄能夠清晰的看出,此人對於醫術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甚至很多其他偏面都有所涉獵,如同這關於瘧疾每日病症和心得的記載,讓人仿若置身當場,不需要仔細看過也能知曉此刻的瘧疾到底是種怎樣的情形。
「皇長孫殿下,微臣斗膽,可否問上一問,寫出此物的人何方神聖。」陳太醫的聲音中帶著迫切,也有意思希冀。
若是能夠親眼見過此人,才算是此生沒有絲毫的遺憾,也能夠重新的在醫術方面上有更多的突破。
尤其是這些心得也讓陳太醫在研究的時候發現了許多從來沒有找到過的東西,遠比書籍上記在的瘧疾更加詳細。
楚銘軒聽聞此處,心知應當是有效,當即事無巨細的將那日發生的事情,以及這幾日來城東怎樣的狀況都描述了一遍。
聽得在場的人臉色都是陣陣發白,唯有陳太醫的那雙眼睛越發的明亮了,醍醐灌頂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著身邊的小廝說:「生石灰能阻礙傳染,記下來!」
小廝連忙抽出一本冊子,快速的將師父講述的東西詳細的記下。
看的其餘的人臉上都露出茫然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唯有那丞相觀察了片刻還是出聲對陳太醫道:「陳太醫可否同本相說說,這生石灰到底有何效用。」
「以生石灰隔離之,雖不能徹底將瘧疾傳染性降低,但能夠最大限度的確保周遭的百姓們不會被牽連,且痕迹明顯,也能讓人發現這塊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陳太醫耐心的解釋。
也是從梁依依的舉動中才能揣測一二,但這生石灰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效用就不得而知,只有在進一步的試驗后,才能確定到底對瘧疾有沒有起到阻礙的作用。
「朕聽陳愛卿,所言,可是有了進展?」皇帝還是只關心能不能將瘧疾給全數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