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你死我活
嬌嬌看著對峙的雙方，搖頭說道：「那九天老仙說這是我哥布置的後手？」
喬智心中若有所思：「難道說這毛病……原本的楚齊光是沒有的？是他在修正歷史的時候故意埋下的暗手？他既用這一招不斷裝逼不斷變強，還打算用這一招擊敗九天老仙……甚至是季無煩？」
看著眼前連續的局勢變幻，他心中也跟著憂慮了起來：「但現在看來，這一手似乎被九天老仙給看穿了？」
楚齊光和九天老仙身上的存在感還在不斷提升，諸天萬界中越來越多的智慧生靈觀測到了他這邊的戰場。
有些世界的人感到恐慌、不安……或是發生混亂，或是將之當作神跡。
有些地方則被強者們壓制下來並持續觀察，試圖參悟這種現象，學習其中的奧秘。
還有些勢力如聯邦、畸變帝國一類，他們更了解已知宇宙的種種情報，在確認了楚齊光的身份后離開展開討論、試著制定對策。
楚齊光的雙眼似乎在這一刻洞穿了大千世界，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文明的反應。
而對於九天老仙的動作，他只是淡淡一笑，只見他掌心內鬥轉星移，一處億萬光年之外的世界便出現在其中。
楚齊光看著那顆星球上的原始文明，看著上面的原始部族因為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楚齊光和九天老仙而恐懼、癲狂，接著又將他們當作了神靈開始膜拜。
看著楚齊光突然觀察起了這麼一個原始文明，九天老仙萬分不解：「你在幹什麼？」
楚齊光一邊看著這顆遠方的星球，一邊嘆道：「這些原始部族，將你我當作神靈來崇拜。」
「有些部族殺人血祭，然後發現你這個大火球的出現，以為自己的行為引發了神怒，於是今後便將血祭視為禁忌。」
「有些部族殺人血祭的時候，發現我掌心之中出現了他們的世界，於是以為血祭能夠溝通神靈，將之視為一種教義。」
「這些原始部族，將他們觀察到的現象以一定的邏輯聯繫起來，視之為宇宙的真理，並日夜奉行。」
「卻不知道他們以為是真理般的現象，卻只是更高等存在的隨手為之，
而只要這種行為稍稍改變，他們所信奉的真理也將頃刻間崩塌……」
九天老仙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種強烈的不安：「你在說什麼？」
楚齊光靜靜道：「九天，你以為我被注視才能借力，將之視為了一種理所當然的邏輯聯繫。」
「但這兩件事之間真的存在邏輯關係嗎？」
「還是說你以為的邏輯聯繫，其實不過是一種心靈上的錯誤聯繫，其真相也只是更高等存在的隨手施為呢？」
九天老仙所化的黃色太陽輕輕一凝，像是被凍結在了半空之中。
與此同時，楚齊光和九天老仙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諸天萬界無數生靈的眼中。
而第三循環的世界則發齣劇烈的震顫聲，就像是某種宏大而恐怖的崩潰即將開始。
楚齊光抬頭望天，淡淡談到：「已知宇宙……諸天萬界……一切文明一切強者一切技術的基石都構建在邏輯之上。」
「無論是凡人用木頭來燒水，還是仙道強者提煉靈機來燒水，又或者是道祖們直接帶著太陽去燒水……這些知識的本質，仍舊是基於觀察、推斷、實驗后所總結的邏輯關係。」
「而這一切邏輯早已經在黃金時代，就被刻寫在了天道之門中，我們所做的不過是重新發現，重新總結這些邏輯關係，並將之當作一種知識而已……」
九天老仙所化的黃色太陽逐漸崩潰，無數恆星光輝像是隕星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落向了整片第三循環。
楚齊光隨手摘取了一片隕落的星光，嘆息道：「我被注視和提升境界，其中其實沒有直接的邏輯關係。」
「一切不過是更未來的我，在我每一次被注視時，用更未來的楚幣借給了我境界。」
「當未來的我不這麼做時，你以為的真理便徹底崩塌了。」
九天老仙那癲狂地嘶吼聲響徹天地：「楚齊光……你騙了自己……」
楚齊光說道：「不錯，在知道季無煩利用你，也就是利用『我』來打造第三循環的時候，我就明白想要騙過你們，就先要連我自己都騙過才行……」
砰！
隨著楚齊光輕輕一捏，他手中的星光已經轟然粉碎，只聽他冷冷說道：「季無煩，你利用九天來主導第三循環的構造，而他則將自以為是的真理融入其中。」
「現在這其中的一環邏輯關係已經崩塌，整個第三循環也已經出現了不可避免的裂痕，徹底被破壞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一局……」
「你已經輸了。」
轟！
一道巨大的裂縫從天而降，將整個第三循環的天空化為兩半，露出了其後那深不見底的幽邃之淵，就像是有什麼怪物正在將整個世界撕成兩半。
與此同時，太上天尊、周白已經一左一右出現在九天老仙身旁，道道魔光和劫力絞殺而來，將巨大的黃色太陽一分為二，徹底鎮壓了起來。
妖聖的身影從不斷撕開天地的深淵中緩緩走出，一臉佩服地看著楚齊光，微微躬身說道：「季師讓我來給你帶話。」
「楚齊光，第三循環之爭是你贏了。」
妖聖微微一笑道：「能讓他承認失敗，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也許……你真的有可能阻止回滾計劃……」
轟！
響徹整個第三循環的轟鳴聲從妖聖所在爆發了出來。
一片凍結的時空中，太上天尊的紫薇道德魔光化為了紫色的圓環黑洞從天而降，朝著妖聖籠罩了過去。
周白的黑色劫力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銀河，攜帶著無盡的詭秘、黑暗、寒冷、厄運、扭曲從妖聖的腳下席捲而去。
元始天尊、太上天尊……兩大已知宇宙的絕頂高手在這一刻一同出手，各自施展殺招瞄準了眼前的妖聖。
這一招之下，整個第三循環的大地轟然碎裂，原本已經被撕成兩半的天空更是在兩股力量的餘波下陡然崩塌，化為了無數肉眼難辨的碎片。
而面對這兩大強者的夾擊，妖聖的上半身瞬間被紫薇道德魔光吞噬殆盡，下半身則被劫力扭曲為無法直視、無法理解、無法記憶的畸變物質。
但被撕裂成兩半鎮壓起來的黃色太陽卻陡然間消失了一部分，唯有妖聖的聲音淡淡傳來。
「你們兩個一起上……就算是我也頭痛啊……我們還是下次再敘舊吧。」
隨手張開一道虛空裂縫吞掉了剛剛妖聖所在的位置，周白冷哼一聲：「溜得真快。」
太上天尊的意念橫掃四方：「楚齊光，快點想辦法穩定第三循環，必須徹底奪走這裡的控制權……」
楚齊光搖了搖頭，斷然道：「不用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太上天尊：「為什麼？」
楚齊光隨手將一片破裂的天空碎片吸入手中，便看到其中每一個碎片似乎都蘊含了一個世界。
只聽他解釋道：「第三循環的時空結構是一種輪迴結構，在一個連道祖也很難測算的時空長度中，構建了一種生生不息，不斷自我生成，近乎無限的輪迴……」
「這種無限結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徹底佔據第三循環，不斷的爭奪下去只會導致歷史被不斷回溯、修正。」
「一旦為了爭奪第三循環的超時空戰鬥繼續下去，範圍不斷擴大，歷史修正會被不斷提前……」
周白說道：「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回滾計劃不用季無煩開啟，光是為了爭奪第三循環而引發的超時空大戰，就會讓歷史修正朝著過去不斷蔓延。」
太上天尊：「你們的意思，難道是想要毀了第三循環？」
楚齊光點了點頭：「不錯，第三循環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只要開始了爭奪，就等於是上了季無煩的當，毀掉他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太上天尊冷笑著看向楚齊光：「你手裡握有第二循環，自然贊同毀掉第三循環。」
楚齊光回道：「第二循環從來不只有我一人掌控，你們兩位可也沒少在第二循環里插手。」
太上天尊看向了周白：「你如何看？」
周白斷然道：「毀了吧。我們能贏季無煩一次，不代表可以贏他無數次，繼續這麼爭奪第三循環而進行超時空作戰，脫離我們掌控的變數越來越多，早晚會出事。」
楚齊光補充道：「季無煩這次沒有親自出手，並且這麼痛快認輸實在太過反常。」
周白冷哼一聲：「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故意輸給我們一樣，就好像第三循環是他用來吸引我們的靶子。」
楚齊光點了點頭：「季無煩必然還在謀划著什麼，所以我和周白已經決定，要聯合諸天萬界中的各大勢力，調和各族矛盾，一同培育精銳，協調資源，搜刮修道之資糧，以求剷除太初道宮……」
太上天尊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統合各大勢力，以剷除季無煩為目標，成立一個跨界的聯盟……這擺明了是要做萬界盟主，成為全已知宇宙的領導者了……』
他看向了楚齊光和周白，發現兩人已經不知不覺站到了一起看向了他。
於是太上微微一笑表態道：「只要能剷除太初道宮，斬殺季無煩這魔頭，我自然鼎力支持。」
周白看向了楚齊光，說道：「用真名太過麻煩，你也該用個名號了吧？」
楚齊光目光下垂，淡淡道：「那便喚作通天吧。」
……
就在第三循環中的大戰告一段落的時候，已知宇宙中的無數勢力都在剛剛發生的巨變進行忙碌。
而眾多勢力之中，虛道宮、聯邦、畸變帝國都處於戰場的最前沿，對戰爭的局勢相對了解。
特別是聯邦和畸變帝國各自的大批精英部隊都已經降臨第三循環所在的位置，此刻正使用無數的探測手段檢測第三循環，試著偵查其中的情報。
對這裡的眾多強者來說，記憶仍舊停留在元始天尊出手的那一刻。
「從祂們進入其中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了……」
「如果祂們的超時空作戰還在進行的話，那恐怕歷史仍舊在我們難以察覺的尺度中被不斷修正……」
「難道我們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等著嗎？」
「做不了……一旦我們的行為影響到了祂們指定的結局，肯定也會被立刻進行修正吧？甚至我們此刻的所思所想，說不定都是在祂們修正歷史后的指引下……」
越是對第三循環進行探索，越是對眼前的情報進行總結，所有人對眼前的戰局便越是感覺到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
這已經遠遠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戰爭了。
就在這時，原本靜默不動的第三循環輕輕震動了一下，緊接著就在無數人愕然的目光中轟然粉碎，消散在宇宙真空之中。
而楚齊光、周白和太上天尊便出現在第三循環消失的位置。
望著眼前聯邦的龐大艦隊，還有畸變帝國的大軍，虛道宮的天河道祖、破碎道祖，楚齊光的意念已然橫掃而出。
「九天老仙和季無煩已經被我們直接擊退，第三循環也已經被我們徹底粉碎。」
「為了防止宇宙時空的混亂，為了阻止超時空戰的擴散，我與太上天尊、元始天尊通過了一份《防止超時空戰擴散條約》……」
「在過去未來的一切時空中，若是有任何生靈企圖擅自修正歷史，都會遭到我們的全力阻擊……」
兩個消息好像兩道驚雷般傳遍了在場所有智慧生靈的腦海，接著通過聯邦的量子網路、畸變帝國的心靈潛流，飛速朝著整個宇宙蔓延了過去，再一次引發了軒然大波。
但沒等各大勢力好好消化這一消息，楚齊光緊接著就又丟出了的又一枚重磅炸彈。
「同時，對了對抗太初道宮，也是為了阻止季無煩的回滾計劃，維護萬界時空之和諧。」
「我與太上天尊、元始天尊一致決定援建宇宙中的各大勢力，並組建聯盟，實現知識和資源的自由流通，讓各大文明的政策完美協調起來，形成共同的發展政策……」
收到這一石破天驚般的消息，聯邦的量子網路中當即已經吵成了一團。
畸變帝國的心靈潛流中也因為這個驚人的消息而出現了激烈的波動。
至於宇宙中晚一步收到消息的各種勢力、文明，也全都震驚不已，都感覺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即將席捲整個宇宙。
破碎道祖看著這一幕，嘆道：「他們想要串聯宇宙中的各大勢力，重新制定已知宇宙的規則，成為過去虛道宮那樣的存在？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天河道祖說道：「他們三人聯手的話，的確有機會，可若是只靠武力強壓，也不過一時而已，終究是一盤散沙。當初的虛道宮靠的是運轉天道，如今天道扭曲，他們又要如何去做呢……」
經過各大勢力爭奪第三循環的巔峰一戰，楚齊光、周白和太上已經徹底在虛道宮、聯邦、畸變帝國這三大勢力面前展現了自己的絕強武力。
在已知宇宙中，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文化、規則、傳統……但終究只有武力，這種足以決定智慧生靈們的生死存亡，最原始也最野蠻的力量，才是在各大勢力間最終裁決一切的手段。
楚齊光三人展現出來的絕強實力，讓三大勢力中所有異見者們將任何與他們進行直接對抗的想法壓在了心中的最底層，成為了最不可能做出的一種選擇。
更何況不論太上、周白又或者楚齊光，本就已經在已知宇宙中建立起了強大的勢力和人脈。
在三人的主動干涉下，一個前所未有，以對抗太初道宮，對抗季無煩為目標的龐大跨界組織開始緩緩成型。
……
虛道宮。
登神台。
天河道祖、破碎道祖以及其他二十二位道祖的部分意念在此刻匯聚一堂。
太上天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現在剎那石，一邊緩緩說道：「哼，只剩下你們幾個了嗎？看樣子自從我離開之後，虛道宮是越發的不成器了。」
破碎道祖冷冷道：「太上，你有話就說，今天我們過來可不是跟你敘舊的。」
太上天尊摩挲著手中的寶石，文縐縐地說道：「我打算和通天、元始一同成立諸天之盟，維護時空的穩定，推動諸天各界在《防止超時空戰擴散條約》下對超時空力量的和平使用，並共同對抗季無煩的太初道宮，阻止宇宙回滾造成的大規模文明滅絕……」
「你們也加入進來吧。」
一名道祖的意念化為一陣陣，強橫的意志將遠方的恆星也震顫的忽明忽暗：「你們三個小輩想要收服虛道宮，讓我們聽你們的號令？」
又一名道祖的意念爆發導致了無數星體軌道的變動：「季無煩那廝神通廣大，法力滔天，你們雖然這次勝過他一手，但若是要接著跟他斗，恐怕其中的風險也是不小……」
另一名道祖溫和道：「太上，你也知道虛道宮如今大不如前，是沒什麼本錢再陪你去折騰了。這諸天之盟，我們就不參與了，不過你們有什麼難處都可以跟我們說，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
聽著道祖們推三阻四，只肯口頭支持的話語，太上天尊冷笑一聲道：
「季無煩要回滾的是整個宇宙，你們卻一個一個都想著躲在後面佔便宜，等別人先上？沒了一點勇猛精進之心，這就是虛道宮這些年來越發不成器的原因。」
「還有你們這些年來幫著太初道宮構造第三循環，想要兩邊的好處全占……這賬我還沒和你們算呢。」
「不過這樣也好，要不是楚齊光的要求，我也懶得和你們弄這麼一堆繁文末節……」
不給道祖們反駁的機會，太上天尊指尖泛起一陣紫薇道德魔光，無數天道奧秘在其中一閃而逝，瞬間便吸引了所有道祖的注意力。
太上天尊接著說道：「我在天道之門內參悟一生所修道法，又融匯諸天各派法門，終在道祖之上又開闢一境，名曰開天。」
「今日我便以開天之境和你們切磋一番。」
「若是你們聯手能將傷到我分毫，我便將開天之秘拱手送上。」
天河道祖肅然道：「你要一個打我們二十四個？」
破碎道祖的意念瞬間凝重了起來：「若是你勝了呢？」
太上天尊哈哈一笑道：「虛道宮從此之後便以我為尊，我就是整個虛淵的主人。當然，你們入我門下之後，我自然也會傳你們開天之法。」
在場的道祖們沉默了片刻之後，其中一位突然說道：「你該不會想要仰仗現在剎那石之威吧？」
太上天尊冷哼一聲，隨手就將手中寶石丟給了對方。
「七十二卦早已經被我盡數破解。」
「你們可以試試用現在剎那石來對付我。」
太上天尊和天河、破碎一共二十四位道祖的戰鬥一共持續了30個小時，轉戰了七十七個世界，導致了一千三百六十顆恆星熄滅，十五個宇宙文明被毀滅。
當他們再次回到登神台前時，太上天尊已經站在台上。
他背後的二十四位道祖帶著虛淵天庭的各部首腦，一同躬聲說道：「恭迎天尊大駕……」
太上天尊回過頭來看著被自己收復的虛道宮，突然笑了起來。
「虛道宮？」
「哈哈哈哈……」
……
聯邦。
量子網路中。
周白正在同時和所有的聯邦成員進行對話，對加入諸天之盟、對抗季無煩、阻止回滾計劃進行解釋。
這也是聯邦的特有體制，在所有聯邦公民獲得了意識改造，通過了投票門檻之後，便有權一同通過投票來制定政策。
哪怕以元始天尊在聯邦中的聲威之隆重，地位之崇高，周白也仍舊願意遵守聯邦的這一程序。
而且他也相信聯邦的絕大部分人在擁有足夠冷靜、客觀、理智的品質下，能夠理解並支持他的決定。
就在周白在解釋新政策的同時，某顆聯邦的星球上。
項天敵坐在周白身前，臉上看不到絲毫之前以至聖大尊的身份開闢時間線、玩弄萬物的囂張霸道。
只聽他感嘆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你不是打算獨自面對季無煩嗎？為何此次一改常態，竟然要拉這麼多人一起開戰。」
周白目光之中似乎蘊含了複雜的情緒，沉默片刻后才無奈說道：「光憑我一個人是阻止不了回滾計劃的。」
項天敵看了看一旁正在舔毛的白貓，突然問道：「克莉斯緹娜既然已經在你身邊……那周玄也找到你了嗎？」
周白聞言嘆息一聲：「算是吧，她現在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暫時回不來。」
項天敵皺眉道：「我感覺你現在的狀態似乎不太妙，九劫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嗎？」
周白說道：「季無煩畢竟是天人九災的總設計師，而我依靠天人九災成長到現在這一步，其中的缺陷恐怕也是他早就算好的，我想要恢復完全狀態，尚需要一些籌謀……」
一旁化作白貓模樣的克莉斯緹娜說道：「唉，現在連裝逼都不得勁了，這次的風頭最後全讓楚齊光搶了，你什麼時候能支棱起來啊。」
周白狠狠蹂躪著白貓的腦袋說道：「計劃是我和楚齊光一起決定的，只不過讓他來執行了而已。」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信息已經通過量子網路傳入兩人的識海之中。
項天敵目光一冷，看向周白說道：「是你的好朋友們？」
此刻聯邦的量子網路中已經炸開了鍋，只因為除了解釋政策的周白之外，一下子又出現了十多個周白，有些支持政策、有些反對政策、還有些又提出了其他計劃……
周白又嘆了口氣：「第三循環被毀，原本一些混亂、閉鎖的時空結構重新打開，有些我關在裡面的老朋友看樣子是趁機逃出來了。」
項天敵說道：「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了。」周白說完便消失不見。
項天敵有些擔憂地說道：「那些畢竟也都是繼承了一部分天人九災力量的同位體，是周白的一部分，真的沒問題嗎？」
對於周白那些天人九災同位體的厲害之處，項天敵可謂是心有餘悸。
一旁被稱作克莉斯緹娜的白貓說道：「他最近的狀態好了很多，雖然還不是完美狀態，但已經沒那麼容易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