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九鼎丹陽
如此一想的肖芸,內心充滿憤怒。
她看蕭衍對羅珊這個異姓妹妹如此關愛,心裡感動,對他有問必答。
可沒想到這個姓蕭的臭小子,竟然以這種不要臉的方式感謝她。
閣樓的陽光明媚而溫暖,蕭衍還陷在自己的情緒中,完全沒有感受到肖芸的怒氣,自行將腰帶完全解了,刷的將長褲退下來。
這下徹底將空氣中隱忍瀰漫的怒火,點著了。
「臭流氓,你看我好說話,就開始耍流氓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肖芸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理智全無,隨便拿起身側澆花的水壺,舉起就朝蕭衍狠砸過去。
強風襲來,蕭衍縱使低頭也能判斷出方位,雙腳如風轉動,以腰為軸帶動四肢,身影如影旋轉躲避水壺的同時,右手下意識化掌擒住肖芸手腕。
「砰。」
水壺將閣樓窗台上的君子蘭砸的左右搖晃,險些墜地而亡。
肖芸被蕭衍行如流水,快如閃電身形招式震的眼睛大睜,這臭小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以後有他護店,就不用擔心有人來找茬了。
等等,不行,她不能因為蕭衍身手不錯,就忽略他流氓的品質。
肖芸搖了搖頭,揮退心裡不正確的想法,張嘴吼道:「蕭衍,你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任你……」
「芸姐,你為什麼要打我?」
蕭衍打斷肖芸,一臉迷茫的問,剛才還好好的談到要交房租的環節,怎麼就在他拿銀行卡的瞬間,肖芸就由可親的好心姐姐,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惡婆婆形象。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當著我的面脫褲子,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打你?」
肖芸看蕭衍這個時候還跟她裝單純無辜,心裡的怒火就竄的老高,恨不得立刻那棒子將他打走。
「我不脫褲子,怎麼交你房租?」
「什麼?房,房租?」肖芸怔楞,腦子反應慢半拍的看蕭衍平靜的神色。
「是啊,我的衣服行李被一場火燒沒了,但還好,我有個習慣,重要的東西都貼身攜帶。」
蕭衍說著,打開後面左臀的內褲暗扣,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像木頭人一樣站著的肖芸,又道:「我沒有現金,芸姐你們診所應該有刷卡機吧?」
「啊……有……」
肖芸完全傻了,機械拿著從蕭衍內褲口袋裡拿出來的銀行卡,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脫褲子,是因為要交房租。
我的天,肖芸將小小的銀行卡擋在臉上,懊惱的想遁地。
原來蕭衍一點不好的思想都沒有,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天吶太丟人了。
這可也不能怪她胡想,這小子的重要東西,可真是……貼身攜帶啊!
蕭衍眯眼,看肖芸出醜似的捂臉,回想剛才她一系列的舉動哪能還猜不來,她是誤會他了。
他摸著下巴,眼睛在肖芸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連。
別說,剛才一心放在羅珊的去處,沒發現肖芸雖然長得不如季攸寧美,但這纖長勻稱,又不失婀娜的豐滿身材,給她更添了一抹別樣的丰韻,讓人越看越捨不得移眼。
「芸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妥,惹你生氣了?」蕭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忽的湊近肖芸,俯身問道。
「啊,沒,沒有,呵呵,沒有惹我生氣。」肖芸撤下臉上的銀行卡,看見的就是蕭衍放大的臉,嚇得趕緊後退半步,結巴說道。
「那你剛才為何要打我,還說我是色狼?」蕭衍委屈的邁步,再一次貼近肖芸。
「啊,那,那個……」
肖芸頭頂的陽光完全被身高一米九十多的蕭衍遮住,親密又壓迫的感覺悶的她喘不過氣來,身體下意識的後退,
直到後背碰到剛才被水壺砸到左右搖晃的君子蘭,肖芸才退無可退的停住,抬頭看一臉天真等她回答的蕭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那個因為你胸肌太大,我忍不住想摸又不能摸,惱怒之下就想打人了。」
說完,肖芸就後悔的想撞牆。天哪,她都說了什麼?讓她直接昏死過去算了。
蕭衍看肖芸頭低的幾乎要貼到了胸脯上,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往自己的胸肌移動。
啊,啊……
肖芸眼睛驀的睜大,抬頭看她手掌觸摸的,堅硬凸起的男性胸肌,整個人頓時像中暑一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要不是蕭衍抓著她的手腕,她早坐地上了,哪還有力氣站在這裡。
蕭衍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肖芸,此刻貼在他身上成了依附他的小貓,嘴角的斜笑更明媚了,低頭覆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芸姐,你想摸,可以跟我說,我不會拒絕的。」
羽毛似的灼熱呢喃直往耳朵里竄,肖芸感覺體內忽的竄起一股熱火,就要不受控制噴薄而出。
她猛地推開蕭衍,看他精壯年輕的軀體在眼前魔怔般的晃來晃去,嚇得扔了銀行卡,奪門而逃。
「那個,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蕭衍看落荒而逃的肖芸,嘴邊的笑容止不住的擴散開來。
哈哈,他還是很有魅力的,肖芸都被他迷的暈頭轉向了。
蕭衍笑意濃厚的想,經過季攸寧對他的無動於衷,還狠心將他關在門外的事件后,他還以為自己以往的男性魅力沒有了呢!
如今一看,哼,就季攸寧看不見他的無敵魅力。
「呲,呲……」
突然響起的什麼東西挪動聲音,打斷了蕭衍對季攸寧的怨念,轉身看身後的君子蘭因為連續的碰撞,不穩的掉了窗檯。
蕭衍皺眉,樓下是人行道,花盆砸到人頭上,不死也得昏迷。
他來不及多想,催生出分身,影速躍到窗外拖住花盆底盤,嗖的回了閣樓不小心剮蹭到牆體外面的石灰、
蕭衍將花盆重新放到窗檯,抬起胳膊看手肘上的灰塵良久,呢喃:「速度還是不行啊,這麼短的距離居然還沾到了灰塵。」
時間過了半晌,蕭衍才放下手臂,在特製內褲的右口袋裡掏出一本手機大小的摺疊冊子。
他看冊子上面《九鼎丹經》四個字,想起了小時候跟屈丹陽見面的場景。
記得那年他才十歲,大晚上被姜淮揚丟在河邊練膽量,看見一個白鬍子老頭在釣魚。
他當時也不知犯了什麼魔杖,指著老頭就喊:「別以為,你弄個影子在這嚇唬人,我就怕了,告訴你,我蕭衍的膽子大的很,不怕任何東西。」
就在他喊完這一句話,釣魚的白鬍子轉頭看他笑了,卻不說話,反而是身後叢林里傳出一道渾厚空曠的聲音:「小子,你是怎麼看出我是個虛影的?」
只有十歲蕭衍,當時嚇得嘴唇都顫抖了,但他裝作鎮定,強迫自己抬步走向黑漆漆的叢林。
大概走了有幾十米,蕭衍看見白鬍子老頭正躺在一根樹杈上睡覺,他驚訝極了,轉頭朝河邊看去,果然,跟坐在那裡釣魚的白鬍子老頭一模一樣。
十歲的蕭衍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嘴唇蠕動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雙腳就像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小子,你竟能看出老夫的分身,看來是我們有緣。」
睡覺的白鬍子老頭忽的坐起身來,看向臉色煞白的蕭衍,笑道:「別怕,都是老夫,不是鬼怪。」
說著,十歲的蕭衍見樹杈上的老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湖邊釣魚的老頭竟然不見了。
夜色下,蕭衍清晰看到釣魚老頭的虛影移向叢林,跟樹杈上模樣的一樣的白鬍子老頭的身體漸漸融合在一起。
「這,這是仙術,你,你是神仙?」
當時著急要單獨出任務的蕭衍,看到這等神人,眼裡閃著激動的碎光看樹杈上的白鬍子老頭。
「我不是神仙,是道人屈丹陽,剛才用的也不是仙術,是分身術。」
老頭微笑看著蕭衍,道:「你想學嗎?」
那晚,孤寂的小蕭衍因為屈丹陽的一句問話,感受到了溫暖,看到了希望。
陽光穿過窗戶,投射在閣樓里,成了跳躍的小白點,在蕭衍手拿的《九鼎丹陽》冊子上晃個不停。
「老頭,你當年說要把分身術全部傳授給我,結果兩年才出現一次,就教會了我分身術的影出,然後扔下這本《九鼎丹陽》讓我獨自參透,就再沒出現過,你這是言而無信的騙我玩呢?」
蕭衍盯著裡面記載丹藥煉法的《九鼎丹陽》,沒好氣的說道。
臭老頭十年的時間總共出現四次,最後這兩年乾脆連面都不露了,給他一本煉丹的冊子,讓他參透分身術,他是在開完樂嗎?
「啪。」
蕭衍將冊子扔在地上,走到床邊四仰八叉得往床上一趟,看著頭頂天花板發獃。
分身術分為影出,行飛,散影,虛實四個等級,他目前只會尚且能分出本體的影出。
時間,距離,速度都受局限,短距離快速制敵還能裝成高深莫測,時間,距離都拉長就完全嗝屁。
「唉!也不知道屈丹陽讓他參詳一本煉丹的書是何用意?兩者之間完全沒聯繫。」
蕭衍雙手交叉於腦後,癟嘴嘟囔,過了半晌,還是翻身下床,撿起《九鼎丹陽》的冊子,坐在地板上研究起來。
先不管有沒有聯繫,掌握一門煉丹的技術也不錯,真要學會了。
哼,他先要煉出一顆控制人心的藥丸,餵給季攸寧,讓她那顆不服輸的心乖一點,看她再敢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