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
天空中,層層的烏雲密布,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風吹起地面上的枯葉,樹葉也「莎莎」的響。路上的行人匆匆走過,為即將來到來的大雨,找一個躲雨的地方。
路邊的公交車站上,站著不少的行人,臉色焦急的看著對面駛來的車輛。有公交車駛過來,有的行人露出如釋重負的樣子,有得還是在哪裡交集的等待著,剛從公家車下來的人,小跑的跑進商場。為等會下雨的時候,找個地方躲雨。
天際邊閃過一道閃電,接著震耳的雷鳴一響「轟隆」,雨快要下下來了。
有人的臉上更為交集,有人似乎放棄等公交車,直接找個的士就走了。
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下來,漫天的下雨聲把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掩蓋住了。
「吱」刺耳的汽車剎車聲,在雨聲中響起。人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女生被被高高的拋起,重重的落下,好像都能聽見摔落的聲音。女生用的藍色碎花洋傘也掉落在不遠處。
有行人急匆匆的跑過去,有的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汽車上的司機被嚇住了,坐在駕駛室里,臉色發白,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雙腳不受控制的發抖。
「小姐,小姐,你醒醒…」一位中年女士,冒著大雨,靠近她。全身都被淋濕,仔細看還能看見她發白的雙唇。「打電話叫救護車。」女士沖著圍觀的人群喊道。
女生的嘴角吐了一口鮮血,好像有什麼話要說。聲音太微弱了,別人完全聽不見。
「打了,已經打了,在路上了。」行人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女生看著雨幕中碎花洋傘,眼神漸漸潰散。「別睡啊,打起精神來,…。」中年女子試圖和她說話,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累,這是個女生的第一個感覺,好想睡覺,好累。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的駛過來,大家都很自覺的讓開,醫生和護士從車上下來,拿著擔架把女生抬走了,整個過程也就十分鐘不到。救護車開走了,圍觀的群眾也漸漸散開,還能聽見討論聲。旁邊的碎花洋傘被人遺忘了。
大雨停了,地上的血被雨水沖刷乾淨,流進了下水道,一絲血腥的氣息也沒留下。
路上的人漸漸多了來,急匆匆的車輛飛馳而過,剛才躲雨的環衛工人也開始工作了。碎花洋傘被拾走了。
醫院的急診室外,一對穿著很樸素的夫妻焦急的,目不轉睛的看著亮著手術中的門,等待的時候永遠是最長的。
「咔嚓。」門打開了,手術燈也熄滅了。兩雙帶著祈求的眼睛看著醫生,醫生難過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請節哀。」
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還是接受不了這種情景,快速的離開了。
「啊…。」妻子撕心裂肺的喊出來,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嚎啕哭著。
丈夫倒退了幾下,失魂的坐在椅子上,留著淚水。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長長的走廊里,醫護人員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那對夫妻,也只能聽見妻子的哭聲。白髮人送黑髮人,讓這對夫妻瞬間蒼老不只十歲。可以看見他們上隻身下黑白色。
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神看著遠方,妻子就跟木偶一樣的坐在地上。丈夫抱著自己的妻子,也跪在地上流淚。兩人都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
烈日如炎,灼熱的陽光從天空中傾灑下來,使得整片大地都處於一片熱氣中,道路兩旁的樹被太陽曬的收斂了樹葉,懨啾啾的。
下午三點左右,學校的教師裡面,老師正在上面辛勤的工作,有的沒睡午覺的同學在下面昏昏欲睡。卓萱看坐著窗邊,出神的看著窗外,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有模糊。
「卓萱,你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是個姓徐的女老師,三十二三歲,瘦小的個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短跟單鞋,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也很兇。好多同學都怕他。
卓萱站起來,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了,徐老師也沒多為難她:「你做坐下吧,上課不要走神,也不要東張西望的。如果我發現了,就給我站在後面去。」
這時候家長都會給老師說,我家娃不聽話,你使勁打就是了,不過教育部已經有明文規定,不能體罰學生。除非把老師氣極了的也才會動幾下手。
卓萱這人在班上,成績不上不下,偶爾也會不交作業什麼的,其它方面不是特別突出,就是一個隱形人。是那種畢業后老師最容易忘記的人。
直到下午放學,卓萱都是渾渾噩噩的,上課時候,老師講的沒有一個字聽進去了。
順著記憶回到了家,發現鑰匙沒帶在身上,記得老媽會在門縫中藏上一把備用鑰匙,伸出手一摸,立馬樂了,還真有啊。
「咔嚓」門被打開了,卓萱走進去,看著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家,再一次迷惘了。上一世的時候,卓萱家已經在市中買了一套房子,不過是貸款按揭的,要還貸款二十年呢。
在房間里,摸摸這個,看看那個,那些記憶全部都會來了。知道洗衣機是大舅送的,電視機是爺爺家淘汰的…。
卓萱做在床頭髮呆的時候,老媽回來了,見她做在那裡,「作業寫完沒有。」
正在發獃的卓立僵住了,作業,啥作業。今天上課都沒聽在說什麼,再說自己已經好多年沒上課了,那裡還記得什麼作業啊。
知女莫若母的卓媽媽一看她的樣子就是不知道,給忘記了。「現在還早,你把書包那過去,到小花家去做吧,她應該知道的。」
被卓媽媽連人帶書包的趕路出來,小花,小花是誰啊,忘記了,她家住那裡也不知道。
正愁找不到小花家的卓萱在家門口張望,一位大嬸從對面走過來,笑眯眯的著卓萱道:「萱萱是不是找小花啊,她在家,你自己去找她吧。」說完大嬸就走了。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的事。按著大嬸來的地方走過去,碰見出門玩的小花,「萱萱,你今天放學的時候怎麼沒等我一起走啊。」
同學放學回家都喜歡和玩的好的一起回家,這時候家裡兩家人住的近,關係自然要好很多的。
看著小花略顯稚嫩的小臉,卓萱想起來了,這小花叫陳科,一個有點男孩子的名字,鄰居什麼的都叫小花,後來她家搬家了,小時候的,因為兩人是同學,經常走動,家裡的關係也算事走的比較進。只是後來,他們家先在城裡買了房子搬走了,再次見面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也不比以前,兩人的生活完全不一樣,也沒啥共同語言,交集也少了。
「我媽今天讓我早點回家,我就沒等你一塊。」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都還沒有理清楚,就不用說和同學一起回家的事情了,想都沒想到那裡去。
「阿姨叫你找點回家什麼事情啊。」八卦事女人的天性,小花順口一問。
「沒啥事,就事早點回家而已。」卓萱停頓了一下問,「知道家庭作業是哪些不,我忘記寫了。」
「知道啊,等會在寫吧,剛才我和林雪約好了,一起出去玩的。」小花抓住卓萱的手,「正好我們一起去玩。今天他們說帶我去一個沒去玩過的地方,說可好玩了。」
「要不你把布置的作業給我,我回家做把,我就不出去玩了。」桌萱不想和她們出去玩,自己的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也沒心思玩。
最後小花呦不過桌萱,把今天晚上的作業告訴她,自己就撒花的出去玩了。
卓萱回到家,老媽正坐在沙發上織毛衣,看電視,還是比較流行的「情深深雨蒙蒙」了。就一個狗血劇。不過這狗血劇和卓萱家有點相似。當年卓萱也很是愛看,經常看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重進去把裡面的「雪姨」打一頓,太壞了。又可憐「依萍」經常含著淚在哪裡看。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心無憂啊。
聽見開門聲的卓媽媽,回過頭看了一眼卓萱。「不是說去小花家裡去做作業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卓媽媽每年都會織幾件毛衣,樣式不是很好看,但是比外面買的要暖和很多。以前都沒有發現,卓媽媽織毛衣的時候都不看的,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只是偶爾瞟上一眼。
卓林放下書包,蹲在地上換拖鞋,「小花和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玩,我不想去,要了作業就回來了。」
「哦,這樣啊。」卓媽媽看都沒看一眼卓。卓萱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電視正好在放廣告。「你回來的正好,過來試試這件毛衣。」準備做作業的卓萱走過去,卓媽媽拿著手裡的毛衣在她身上比比劃划的,又將毛衣平整的放在沙發上比比劃划,「好了。」
得到卓媽媽的放行,立刻閃到自己的小屋裡。作業超多,好多的作業都是抄寫。最難的還是理科題。
天色已經暗下來的,看了一眼理科的作業,會做都是一些書本上現有的填空題,那些需要看計算的公式題,只能當天書看。要不明早上早點去抄寫別人,鄉交差再說吧。
卓爸爸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過了一兩分鐘才打開。這習慣還是卓萱上小學后養成的,畢竟自己家的姑娘大了,雖然是父親,也有不方便的時候,又不是男孩子。
走過來,做在卓萱旁邊:「作業做好沒,要吃飯了。」
「好多都不會做。」卓萱有些懊惱的說道。
「不會做的,把作業留在哪裡,明天早上在去抄同學吧。」卓爸爸大手一揮,就讓她不用做作業了。
卓萱長大嘴巴,自家老爹真開明,咋以前都沒發現捏。還有,你這樣寵你們家姑娘,你老婆造么。被你老婆知道了,你當真不會挨批鬥啊。
卓爸爸也讀過書,自己小時候也是那樣子過來的,你硬逼著也不行啊。只要不去學壞,還不如隨便她呢。
不過題真心不會啊,只好放下課本去吃飯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