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相認

第十三章 相認

「少女見他背個長方小木箱,本來怔了怔,一聽他罵自己沒家教,不由大怒,你那來的野小子,敢罵我沒家教,找死。」

她身後家丁跑出來,個個手拿木棍把乞丐少年圍在中間。乞丐少年不慌不忙說:「小姐,我沒罵你,我是實話實說。再說了,我要是野小子,那麼你更是草菅人命的女惡魔。」

路人和商鋪、店坊的人聽了,大快人心。

少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怒說:「你、你,來人,給我亂棍打他。」

一些家丁聽了,頓時棍棍打向乞丐少年。可是少女似乎忘了一件事,既然乞丐少年剛才能將她怒馬按住,還連人帶馬摔出一丈遠,乞丐少年並不是省油之燈。只見乞丐少年身影連閃,一邊說:「你們這些下人,平時憑著主人在背後參腰,就仗勢欺人,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就會無法無天了。」

只見一個個家丁像小雞一樣給乞丐少年抓起摔到一邊去,雖然不太重,但也不輕,令他們在幾日內都下不了床。白衣少女見了,張大口,幾乎懷疑乞丐少年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仙。

乞丐少年身影一閃,來到少女面前抓住她手說:「你是那麼凶暴的人,我就先廢了你,但看在沒大惡的情面上,先饒了你,下次再欺壓百姓,我饒不了你。」

白衣少女本來已經害怕得臉無人色了,見他像幽靈般出現在自己面前,早已害怕到了極點,一見他這麼說:「更不敢出聲了。」

乞丐少年見她一副可憐相,又不敢作聲,心也軟了,也就放開了她,順便把她那斷手骨節接上,她痛得『啊』的一聲尖叫,但過後卻舒服無比。乞丐少年見沒事了,便出了古鎮,往深山綠林走去,消失在人們眼中。

這個乞丐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小三子。小三子出了古鎮,不由得又回頭看了看,想起幾年前自己在這鎮上乞食找母親。還差點死在那些家丁手上,幸好碰見乾娘好心收留,才得活命。現在也不知乾娘怎樣了,我得趕快去見見她,也報當日一飯之恩。

小三子回憶著當年走過的路,迷迷糊糊的走著,來到一個小山村,見一個婦人正在挑水煮飯。小三子上前說:「大嫂,你知附近一帶有一戶叫王青青的獵戶人家嗎?」

那婦人抬頭見小三子一身打扮,背著個木長箱,像是個乞丐,滿身臟乎乎的,但卻蓋不住他英俊的臉龐。便笑說:「有是有,你和她相識,我好似沒見過你。」

小三子說:「大嫂,說來話長,我是她乾兒子,我和她在幾年前就沒見過面了。」

婦人說:「原來是這樣,她就在那邊山林中居住,你沿著這條山路一直走,見有屋,便是了。」

「多謝大嫂。」

小三子告別婦人後,沿著婦人所說的山路小道走。天已經黑了,憑著月光下,走入樹林,這時,小三子隱約可見前面有火光。便加快腳步,走近看清了,是一間小木屋中發出的油燈光。小三子來到籬笆前,心中無比激動,這不是自己三年前來過的地方嗎?

這時,裡面的一個婦人似乎聽見外面腳步聲,她走出來說:「你打獵回來了。」

當在燈火下看見不是丈夫,又是一怔說:「你是誰。」

小三子早已看清了,她正是王青青,小三子高興說:「乾娘,是我小三子啊?」

婦人正是王青青,王青青這時也看清楚了,小三子和以前雖然變化好大,但面貌還是有點相似的。高興說:「小三子,真的是你嗎?」

「是我,乾娘,你最近好嗎?」

「好、好。快、快入來,別暫在外面。」

小三子入來后,王青青見小三子衣服又臟又破爛得像乞丐,以為他過得很苦,不由心痛說:「孩子,找到你娘了嗎?」

小三子又是一陣心痛,低聲說:「沒有。」

王青青感嘆說:「孩子,不要緊,下次再找,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小三子當然聽出王青青心意,感激說:「娘,多謝你這麼關心我,小三子今生也忘不了。」

「那有娘不疼愛自己孩子的,別說傻話了,你餓了吧?娘就給你做飯炒菜。」

小三子激動說:「多謝娘。」

「傻孩子,多謝什麼呀?」

這一晩,小三子真正重新感受到了母愛,也受到了家鄉溫暖。小三子一五一十把這幾年來的經歷,全對王青青傾訴了出來。王青青聽完之後,感嘆說:「孩子,難為你了,你師兄說得不錯,正邪在於每個人,就算人在正派中,如果心邪,一樣可怕。比如說一把柴刀,也沒正邪,看是什麼人用它,如果在椎夫手中,椎夫用來砍柴,也就正。如果給心眼不好之人,他拿來殺人放火,也就變邪了。」

小三子點頭說:「我明白了,多謝娘指點。」

王青青說:「孩子,別在乎江湖傳言,只要對得起天地,我行我素,別理別人怎麼說。」

「是,我知道了,娘。」

王青青點頭說:「夜深了,你去沖洗下回來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是。」

不久,小三子洗完回來了,王青青看了也吃驚。這那裡是什麼乞丐,簡直是英俊瀟洒的美男子。王青青想了想說:「孩子,你就去你妹房中睡吧?」

小三子說:「那怎麼行,那是妹睡的床,我怎敢去睡,妹知道不怒嗎?對了,妹回來了。」

王青青有點感嘆說:「你放心去睡吧?有我作主,她不會怪你的,再說,也不知她什麼時候再回來。前幾天回來過,今天中午就離開了,如果你來早點,也許能和她見上一面。」

小三子說:「沒事,下次嘛!對了,娘,你為什麼嘆氣。」

王青青說:「你妹變了,變得野蠻無理。」

小三子說:「娘,等我有時間,再找妹好好談談,也勸勸妹,我相信妹不會比我今天遇見的那女子更野蠻。」

王青青一怔說:「你今天碰到野蠻的女子。」

「是呀?她野蠻不講理,真不知她父母怎麼這樣放、縱她,我還教訓了她一番呢!唉!害人害己,娘,我去睡了。」

「唔!去睡吧?」

小三子回到王嫣婧房門外,輕輕一推,門便開,突然裡面一股淡淡的芙蓉花清香飄來,房中還掛有她衣裳,這那裡是普通獵人少女房。簡直是千金小姐房間,小三子遲疑了,感覺這種清香自己在那裡聞過,一時又想不起在那裡聞過。過了一會,心想,如果我不入去睡,娘會不會生氣。娘對我那麼好,我不能讓她傷心,我還是入睡吧?「

這晚,小三子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夜空,夜深人靜,山澗虎豹吼聲傳來,過了一會,小三子慢慢上、床而睡,床上被褥清香傳來,讓小三子難以入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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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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