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桶金
白瑞雪看著掌柜的樣子,撇撇嘴,擼起袖子就開始幹了起來。
笑話,別看她前世是個中醫,對於廚藝也是精通的很,剛剛看了一眼別的客人桌上的菜色,也就那麼幾個,剛剛又掃了一眼菜單,只要做幾道他們沒見過的菜色不就得了。
約莫著過去了一刻鐘,白瑞雪掀開鍋蓋的時候,掌柜睜大了眼睛伸著脖子往鍋里看,白瑞雪盛了一碗放到掌柜的面前,掌柜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當即讓小二去堵門。
「掌柜的這是什麼意思?」
白瑞雪心下一驚,難不成這肥豬想殺她滅口?還是剛剛的菜哪裡不對口?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掌柜的一把扯住白瑞雪的袖子,說道:「妹子,這道菜的做法,你可不可以賣給我!」
白瑞雪懵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想不到自己意外發現了一個賺錢的路子。
「掌柜的打算出多少?」
「這樣吧,你多寫幾道菜的做法,一道菜我一兩銀子收你的!」
一兩一道菜,這可以算是高價了,白瑞雪平日里也沒少查閱古籍資料,平時也練過毛筆,這個時候寫起字倒也沒那麼困難。
「好了,掌柜的,讓你家雇傭的廚師認真點,洗菜的工人也認真點,一股子土味兒,估計也就你家酒釀的好,否則你們飯館早就干不下去了。」
掌柜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他家飯館做菜不好吃,釀酒的技藝是祖傳下來的,幾乎所有來吃飯的人都是沖他飯館的酒來的。
「就三道菜嗎?」
掌柜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紙,猶豫的問道。
「你先賣著,過陣子我還會來縣城,希望下次我來,你們飯館能不這麼……」
「哎哎哎,我保證。」
掌柜的從荷包里拿出三錠銀子,遞給了白瑞雪。
「那掌柜的,我先走了。」
白瑞雪嘆了口氣,忙活了半天依舊還是沒吃飽,揉了揉一直在打鼓的肚子。一抬頭看見了對面不遠處的包子鋪。
「老闆,倆豬肉包子。」
「小丫頭,豬肉的沒有了,就剩倆豬肉酸菜的和一屜牛肉的了。」
「沒事,豬肉酸菜是多少錢一個。」
「包子一文錢一個。」
白瑞雪交完錢,接過包子就啃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個大叔家的包子皮薄餡厚,陷入味兒也不錯。
「老闆,剩下這一屜包子我都買了,你幫我包起來吧。」
老闆詫異的看著白瑞雪,問道:「你一個人吃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要拿回家給爹娘吃。」
白瑞雪一看這誤會大了,急忙擺手,他家的包子一個她就吃了六七分飽,吃一屜,那得要多大的胃……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一屜十個包子,叔收你八文錢。」
「不了不了,這包子大叔還是原價賣給我吧,不然我爹娘該不高興了。」
白瑞雪拎著包子,又在縣城逛了一圈。抬頭一看太陽已經接近山頂了,便急急忙往城門跑去。牛二現在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城門口了,她可不能讓他久等了才是。
跑到城門,白瑞雪已是滿頭大汗,走到牛二身邊,輕輕拍了拍牛二的肩膀。
牛二正坐在牛車上打盹兒,突然被拍了一下,立刻坐直身體,撇頭一看,鬆了口氣。
「雪兒妹妹,你回來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守城門的官兵呢!」
牛二嘿嘿一笑,白瑞雪上了車放好背包,坐在一邊,突然就聽到了一陣「咕嚕咕嚕」的悶響。她剛吃飽,不可能是她肚子在叫。
牛二在城門口大概等了有一個多時辰,就怕白瑞雪早早來到城門還得等他,他乾等等的打起了盹兒,從中午到現在肚子都空空的。
「牛二哥,你還沒吃飯嗎?」
白瑞雪拿出兩個包子遞給了牛二,強硬的塞到了他手裡。
「這包子有些涼了,你別介意,這包子很好吃的。」
牛二也是餓急了,道了謝接過包子就啃了起來。
「謝謝雪兒妹妹,這包子多少錢啊,我把錢給你。」
牛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就要伸手掏錢,被白瑞雪急忙制止。
「不用了,牛二哥,這來會的車錢一共多少啊?」
「這……縣城離咱們村挺遠的,來回就得40文錢……」
白瑞雪一聽價格,覺得牛二已經給自己便宜不少了,現在已經到白家村了,但是天色也快完全黑了。
「吶,牛二哥,這是這次來回的車錢。」
白瑞雪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把錢裝到了帕子里,塞到了牛二腰側的兜子里。
「謝謝牛二哥,早些回家休息吧。」
白瑞雪下了車牛車,跟牛二道別後,走進了屋子。
「爹,娘,我回來了。」
白瑞雪走到裡屋,把在縣城買的包子放到了桌子上。
「小雪,娘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這都沒給你準備飯菜。你爹還在柴棚呢!」
白母說著就站起身,想去廚房給白瑞雪做點吃的,被白瑞雪攔住了。
「娘,我不餓,我在縣城已經吃過了。那一袋是在縣城買回來的大肉包子,明兒一早熱一熱咱們吃。」
白瑞雪拉著白母坐下,把藏在懷裡的三錠銀子塞到了白母手裡。
「呀!這……小雪!這錢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你走之前娘不是告訴你在縣城不許做那種事情嗎!你怎麼就不聽呢!」
白母一看這白花花的銀子,眼前一黑。直覺告訴她,她的女兒去縣城做了她一直在強調不能去做的事情。抬起手就打了白瑞雪一下。
白瑞雪突然被打,一時間沒緩過神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母抬起手還要打,急忙握住白母的手腕解釋道。
「娘!你誤會了!女兒這次去縣城有乖乖聽你的話,這錢是女兒通過正當途徑賺來的!」
「胡說!你連你娘都敢騙你……你才去縣城多大一會兒,你敢說你就這麼賺了三錠銀子!娘那麼好騙嗎?」
白母年輕也是在縣城的大戶人家裡做過工,來錢做快的方法無非就是出賣自己的清白。明明自己再三叮囑,為什麼女兒就是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