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我就滿足你
楚懷玉沒有說話,臉上卻閃過一絲絕望。
從假結婚到現在,三年來,她的確從未給過蕭晨一絲好臉色,將心比心,楚懷玉自知,蕭晨八九不離十會答應楚威。
換句話說,她今天不但要被侮辱,連股份也註定失去。
楚懷玉越想越是後悔,早知如此,剛才就該聽蕭晨的......
「總算是找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也就是這時,蕭晨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
楚懷玉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從被擄上車開始,她被人帶著換了七輛車,繞了無數路,才到了這個廢棄廠房,就蕭晨那個路痴,又身無分文,怎麼可能找到這裡來?
她想著,忍不住抬頭看去。
昏暗的廠房內,唯有門縫傳來一片光亮,蕭晨的身影立在門邊,高大得彷彿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楚懷玉使勁眨了眨眼,確定不是幻覺后,眼淚當時就涌了出來:「蕭晨,你怎麼來了?快,快報警!」
一旁楚威也傻了,他同樣無法理解,二房這個窩囊廢上門女婿,究竟是怎麼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威哥,這......」
有個壯漢湊過來,小聲道:「咱們這事兒不能被人知道啊......」
楚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當下道:「先別管那個母暴龍,把他給我廢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當先朝蕭晨衝去。
楚懷玉嚇了一跳,忙道:「蕭晨,快跑!快去報......」
砰!
一聲巨大的悶響突然炸開,打斷了楚懷玉的聲音。
下一刻,楚威整個人離地而起,如同被卡車撞到的破布娃娃,當場倒飛而出。
他撞在旁邊的護欄上,熟鐵質地的欄杆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瞬間倒塌一片。
「啊!!!」
楚威疼得叫出了聲,捂著肚子慘叫:「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壯漢們對視一眼,頓時沖了過來。
蕭晨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緩緩放下手,面無表情的抬腿一踹。
咚!
沖在最前面的壯漢應聲而倒,後面的人愣了下,正要繼續動手,突然便渾身一震。
蕭晨不知何時掐了個指訣,嘴裡念念有詞:「逐神馭魂,八方受制,三魄歸身,憑吾號令,去!」
話音未落,七八個壯漢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當場便倒轉身子朝楚威沖了過去。
楚威嚇懵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混賬東西,想要造反嗎......啊!!!!」
在楚威的慘叫聲中,壯漢們一擁而上,將他壓在了身下。
蕭晨隨即走到楚懷玉跟前,替她結了身子,將她扶起來,問道:「懷玉,沒事吧?」
楚懷玉搖搖頭沒有說話,她感覺今天遇到的事情根本無法理解,完全沒法將從前那個懦弱窩囊的老公,和今天大發神威的蕭晨聯繫起來。
蕭晨見狀道:「你先歇會,我處理一下楚威就帶你回家。」
「嗯......」
破天荒的,楚懷玉沒有發火,她看著蕭晨,沉默了下道:「看在你今天救了我的份上,回家我就不打你了。」
蕭晨僵了下,這女人......哪兒來的自信?
「你們幹什麼,別,別脫我褲子!」
楚威驚恐的聲音響起:「蕭晨,蕭晨你快讓他們住手!」
蕭晨走過去,摸出手機,一頓猛拍。
楚威又驚又氣:「你幹什麼!」
「你說呢?」
蕭晨淡淡道:「你不是喜歡拍小電影嗎?今天我就滿足你。」
說著,他拍了拍手。
下一刻,七八個壯漢頓時寬衣解帶,一擁而上。
楚威當場慘叫出聲:「不要,不要......啊!!!」
......
「嘔。」
親眼看了一場旱道大戲,饒是以楚懷玉的彪悍,都有些噁心。
她忍不住給了蕭晨一拳:「你這是花了多少錢,居然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背叛楚威,還,還跟他做這種事情......」
蕭晨笑了下,正要說話,突然眼前一黑,軟倒下去。
「......不想說就算了,你裝得也太假了。」
楚懷玉沒好氣道,隨即推了蕭晨一把:「趕緊起來,你......」
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蕭晨居然臉如金紙,滿頭冷汗。
「喂,你別嚇我啊!」
楚懷玉心頭一緊,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
二十分鐘后,金蘭市市醫院。
特護病房外,楚懷玉看著昏迷的蕭晨,心情複雜。
「你是病人的家屬?」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醫生走過來問道。
「不......」
楚懷玉下意識想要否認,但猶豫了下,又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對,我是她的.....妻子。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應該是透支體力昏倒了。」
中年醫生說著,打量了眼身材曼妙的楚懷玉,咳嗽一聲道:「年輕是好事,但也得節制啊,這種事情不能......」
楚懷玉臉色漲紅,正要說話,電話卻響了起來。
「什麼?爺爺讓我回家?!」
她看了眼仍舊昏迷不醒的蕭晨,眉頭微皺,留了個信息后快步離開。
又是半小時過去,蕭晨睜開了眼睛。
「好險,差點沒緩過來......四十噸載重的卡車還是猛啊,都快趕上低階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蕭晨吐出一口長氣,他出門的時候被卡車撞到,雖然憑藉秘術抵消了巨大的衝擊力,但由於境界不足,難免還是受了些傷,後面又連番使用迷魂術,可謂是筋疲力盡。
好巧不巧的,楚懷玉一拳剛好擂在他心脈上,斷了他的氣機,所以才讓他昏了過去。
如今幾個小時過去,總算是恢復了過來。
「誒?你小子這麼快就醒了?」
病房中,隔壁床的老者面露詫異,看著蕭晨嘖嘖稱奇:「年輕就是好啊,這麼快就醒了。」
蕭晨回頭看了眼,微微一愣,又瞥了眼老者吊著的雙腿,忍不住眉頭微皺:「老人家,你這病不輕啊。」
「這點小傷,不礙事。」
老者無所謂的笑笑:「也就是打了石膏麻煩點,左右不過個把月的事情。」
蕭晨呵呵一聲:「我說的可不是你的腿。」
話音剛落,原本還一臉和藹的老者頓時一窒,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
他看著蕭晨,仔細打量了片刻,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