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長在大腦里的曼陀羅

木葉的忍者醫院裡，凖人靜靜的在病床上躺著，鳴人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兒子，此刻他的心情無比複雜，一旁的奈良鹿丸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鳴人深呼一口氣，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奈良鹿丸，「鹿丸，我不是跟你說了凖人大腦受不了刺激，你為什麼還要對他使用幻術？」

鹿丸同樣面無表情，「火影大人，凖人的回憶對於這件事有很大的幫助，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避免他受到傷害。」

「我是說避免對凖人使用任何刺激他的忍術！我這個火影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鳴人瞬間暴怒，對著鹿丸大吼，鹿丸身體一顫，抿了抿嘴唇微微低頭，「鳴人，我錯了。」

鳴人深呼一口氣，走到窗前揉著額頭，他已經很久沒有發火了，尤其是對身邊的人，而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鹿丸不聽勸告，對他兒子使用幻術，導致凖人差點精神崩潰。

「幹什麼了？鳴人，這是醫院，不要大呼小叫。」綱手推門進來，看了眼鳴人呵斥道。

鳴人依然望著窗外不說話，鹿丸也沒有吱聲。

綱手忽然笑著擺擺手看了眼凖人，「都是為了村子，哪有誰對誰錯？鳴人是為了村子的未來，而是鹿丸是為了村子的安全。」

鳴人不語，綱手繼續說道，「鳴人，你別擔心，有我在，凖人不會有事的。」

鳴人聽了點點頭，轉過身對著鹿丸一笑，「鹿丸，剛剛是我衝動了。」

「七代沒有錯，如果床上躺的是鹿戴，我也會和你一樣。」鹿丸搖頭，把原因攔在了自己身上，鹿戴是鹿丸的兒子，和準人年齡相仿。

「好了，鹿丸你快去休息吧，明天村子里的事還得你操心，鳴人在這等會兒。」綱手將鹿丸送走，又將鳴人留下。

「婆婆，凖人怎麼樣？」鳴人等鹿丸出去，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綱手嘆了口氣，「情況不太好，他的大腦中長了一朵紅色的花，我沒有辦法動手術切除。」

「什麼花？」鳴人心中焦急，連綱手都解決不了，這個世界上恐怕真的沒有人可以解決了。

「血色曼陀羅」

就在此刻，凖人睜開了眼睛，說出了那朵花的名字。

「凖人，你沒事了？」鳴人激動的來到床邊詢問，凖人輕輕點頭一笑看向鳴人，「老爹，剛剛的事，我都聽到了，謝謝你關心我。」，鳴人微微一笑，「你是我兒子，別這麼說」，準人點頭看向綱手。

「你怎麼知道血色曼陀羅這種咒術的？」綱手眉頭緊鎖看著凖人。

凖人只知道曼陀羅是一種花，所以，當綱手提到他大腦里長著一朵花的時候，他立刻就想到了幻境里，有人喊出的那個咒術——血色曼陀羅，兩者一聯繫，他自然就想到了他大腦里的花是血色曼陀羅。

「在幻境里我回想起了在瀧忍村遇襲的事，有人對我們施展了咒術.血色曼陀羅。

當時，我逃進了河裡已經逃走，之後，大腦里傳來了劇烈的痛疼，如同被針扎一樣。

那個時候，我以為是邪神教的人在施展咒術.死司憑血，用針在刺大腦。

現在想起來，那應該不是針在扎我的大腦，而是血色曼陀羅在我的大腦里紮根生長。」

聽完凖人的分析，鳴人和綱手都沉默了，如果是這樣，那血色曼陀羅就沒有辦法從凖人的大腦里切除了，因為它已經紮根在凖人的大腦了，普通的手術只能從表面切除，血色曼陀羅生在凖人的大腦中，要切除根本是不可能的。

「咒術嗎？我似乎在書中見到過，或許並不是無解，鳴人，我需要回一趟火影大樓查找資料，你留下吧，有情況通知我。」綱手交代完，便返回火影大樓了。

綱手一走，整個病房就剩下了凖人和鳴人，氣氛再度尷尬下來。

凖人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在他的記憶里，忍界大戰後，鳴人時常奔走於各國，忙於建立忍界秩序，而雛田則忙碌於日向一族的變革，所以，凖人的童年基本是一個人度過的，千笠出現后，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和千笠的關係很差，甚至到了仇人的程度。

正是這種微妙的關係，，凖人和鳴人之間產生了隔閡，而後來，凖人無法拜入妙木山，更是讓鳴人心中愧疚，感覺不知道如何面對凖人。

「老爹，其實，鹿丸叔叔也沒錯，飛段殺了他的老師袁飛.阿斯瑪，這份仇恨一定讓他很痛苦，無法忘卻吧，而這次邪神教的出現使的他將所有仇恨轉移到了邪神教身上。」

聽完凖人的分析，漩渦鳴人轉過頭看著他，鳴人的眼中有一絲異色，「凖人，我發現，你比我了解鹿丸，是我忽略了這點，我讓他接手邪神教這件事後，他幾乎就沒有休息過，從瀧忍村來回的過程中，聽卡卡西老師說，鹿丸幾乎沒有睡過覺，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或許是他太累了，才做出這樣出格的事。」

「老爹，你去安慰下鹿丸叔叔吧，你應該知道他去哪了。」凖人對著鳴人點點頭，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看過完完整整的火影，他肯定沒有鳴人了解鹿丸。

「可是你……」鳴人放心不下準人。

「你快去吧，綱手婆婆都說有辦法，你還擔心什麼？」準人催促道，鳴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找鹿丸了。

淡淡的月光灑落在袁飛.阿斯瑪的墓上，鹿丸在月光下如一個孩子凝望袁飛.阿斯瑪的墓碑，一陣風刮過，幾片落葉掉落在墓碑上，鹿丸低頭為阿斯瑪的墓碑摘掉樹葉。

「鹿丸，你還好不？」鳴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鹿丸身後。

鹿丸身體一滯，點點頭，「七代，我很好，凖人還好不？」

「放心吧，綱手說她有辦法，我倒是擔心你。」鳴人來到阿斯瑪的墓碑前放上了一束花。

鹿丸起身，沐浴著月關看著鳴人，眸光閃爍，「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起了阿斯瑪老師的話。

阿斯瑪老師曾經問我『玉』是指什麼，我一開始認為是木葉村，是火影。」

鹿丸說完深吸一口氣，抽了抽鼻子，「直到他臨走時才告訴我，『玉』是指繼承火之意志的年輕一代，是承載了未來和希望的孩子們。」

鳴人咧嘴一笑將右手搭在鹿丸肩膀上，「昂，對啊，阿斯瑪老師說的沒錯，玉是承載了未來和希望的孩子們，所以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守護這個村子的『玉』。」

鹿丸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笑，將右拳舉起橫在胸前，「一起努力！」

鳴人表情一滯，隨後反應了過來，左拳和鹿丸的右拳撞在一起，「嗯，一起加油！」

兩個人的火之意志在月光下化作了一種約定，共同守護著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