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實時傳播於老太君處,老太君也是喜見樂成,樂呵呵對楊嬤嬤炫耀很快她就可以喝到媳婦茶了。
想一出是一出應該說的就是他們,現在已經爬梯子摘桂花,已經動手做了起來。
沈若然手巧,迷你卡通小動物在她手上栩栩如生,惹人喜愛。這是沈欣然之前畫過的小人書,她也算是學以致用。
一行人圍坐,動手,就像回到從前,他剛認識他們時,她手把手教他。回憶暖心。
在溫府用過晚餐后,提了兩盒點心,就散了。宴席在她們離開后不久就散了,後來溫靜也加入和她們一起製作糕點。
第二天,中秋節。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就出門大採購,自己動手做飯,晚上一起圍坐賞月。聊聊家常。
毎逢佳節倍思。
遠方的家人,朋友,你們可好。
月上枝頭又上榍頭,可有思念之人。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中秋團圓之夜,也是思念之夜。
今晚註定有人難眠。
沈若然失神看向窗外,高高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特別圓又大。
回想中午,獨自外出赴約。
「溫大哥,有什麼事要單獨出來說。」在效外涼亭。
「嗯,有些事。」溫橋寒細聲軟語說,就像情人低語。
「很重要麼!」
「嗯。」
「……」
「……」沈若然???單音又沒下文了。
「溫大哥,你還沒說什麼事,我可以幫到你嗎。」沈若然見他數度欲言又止,退退縮縮的樣子,也為他著急。
「你還記得我離開問你,我這個人怎麼樣。」
「記得,身世好,為人好,學問好。」沈若然不解說。難道叫她出來想聽人誇,找存在感。
「不是,我是想說,現在呢,他是你心裡想要夫君的那樣嗎。」溫橋寒怕又被她不知扯到天邊去,急開口。
話一說出,才發現沒那麼難開囗。開口后鬆了口氣,又緊接著備受煎熬,等待。比開口難。
沈若然一怔,顯然也沒有想過他會這樣問,一時沉默尷尬不知所措。
她還真的沒考濾過這種問題。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讓她更不敢想的是,他會心儀自己。他這麼好,真不知道他看上自己什麼。
「別罔之匪然,愛上就是愛上了,沒有為什麼。」像是看出沈若然的退縮之意,溫橋寒不容拒絕道。
「其實當年我已經向壽叔他們提過親了,他們沒問題,一切在於你。我認定了你,一直在等你,等了這些年,我終於等到你,不想再等了。」溫橋寒強勢逼退她幾歩將她困在涼亭柱及他胸前。與她十指緊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溝人心炫的低音炮響在她心頭,一時讓她忘卻所有,不知所措,耳邊重複環聽他那八個字。心也凌亂跳動,久久不能平復。
「你先離我遠點,這樣怪怪的。」這種磨人的氛圍是她所不擅長的。
「我,不,」溫橋寒將她手反剪於身後,讓她俯在他心頭,聽他同樣狂亂跳動的心。鏗鏘有力。「你聽,它在為你亂,它想聽你的的心。你別再折磨我們了可好。」溫橋寒忍不住衰求道。
「我,我不知道,我姐還沒許人家,我怎可先她。」沈若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娘剛生了一個弟弟,京城太遠了,經不起周車勞頓。」
「這些都不問題,問題是你可心儀我。」
「我不知道,我心太亂了,無法思考。」
「我等你,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會害怕的。」害怕你拒絕。
溫橋寒在她額頭鄭重獻上一吻。才改牽她手,「我送你回去。」
沈若然躺在床上,都還能感受他徒留灼人的溫度。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他會心儀於她,畢竟他們之間差別那麼大。太不真實了,不可思議。卻又心生竊竊自喜。
那麼出息的他怎能讓人不心動。以前是沒想過,可一旦有這個念頭,就瘋狂滋生,從種子,茁壯成長,長成參天大樹。連呼吸都隨回憶擺動。
她都覺得自己魔怔了。中秋,她又多了一個想念的人。
月下窗頭,溫橋寒也夜不能入眠。是甜,是思念成狂,比以往更堪。
雖然她沒有明顯回復,但她是心儀自己的。否則她也不會任自己牽她手而回而不自知。
在回來路上,她常常偷看自己出神,在與他對視又囧迫臉紅轉開,掩耳盜鈴般急速左顧右盼,又重複。
是夜。
沈欣然反覆閱讀手中信,這是他計算好的家書。為的便是在中秋團圓佳節,有他在遠方的問候。除了訴盡相思苦,思念成狂,還夾帶著戰勝的喜訊。按如此速度,很快他就可以回來娶她了。
她可以想象到他的迫切,有多少夜裡,她也一樣,在夜裡翻來覆去,有多少次想衝動任性而為,去找他。
可是不行,手無縛雞之力去那裡只會給他帶給他阻礙。還有分心照料於她。
她也貪生怕死,不敢拿自己性命賭。她在這裡有可愛又溫暖的家人,有相愛的愛人在為彼此的未來努力。所以她要做好他的賢內助,讓他一路衝鋒無後顧之憂。
等他回來娶她。
愛上一個人,就好像突然有了軟肋,也有鎧甲。成為彼此的軟肋和鎧甲,勇往直前,在和平時是彼此的軟肋,在動亂時是彼此的鎧甲,所向披靡。
同一時間,是夜。
戰傲煜一次次翻閱兩人的書信,數著日子熬,還有半年,他必須在年前或年後相差一個月解決戰爭,否則他又該失言於她了。
往年中秋跟著她忙前忙后,吃著她做的飯菜,把酒和言,那時多恬意。
多少夜裡依靠彼此的回憶入眠。多少次他忍不住想將擄來,禁在身邊。
可是不能,他不能自私至她身陷囫圇。戰爭戰場殺戮遍地,衰吼?天,遍屍荒野。連他一個男人第一次也受不了,惡夢連夜。只不過後來他化身閻王護王,冷血果伐成為他的代名詞。可治孩兒夜啼。
她的世界應該乾淨,純粹,而不應該有血腥,殺戮。
所以他願意受相思苦。只為以後更好的陪伴!
思憶良久,也無法彌補心中缺憾。
飛快疾筆幾封書信,分別派往各處。「來人。」
「殿下。」隨電應聲而入。
「分派出去,半個月發起總攻。」戰傲煜的忍耐到了極限。
隨電快速領過,他們等這一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