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是爹/大伯不同意。

「爹，……糖……」最小的沈五妞對賺錢不賺錢沒什麼概念，可也知道銀子可以換。真的很喜歡吃糖。想著淚瑩匡。

「娘，你看這……」沈有福深覺壓力山大。他是真的覺得買賣真的不那麼容易，怎麼搞得好像是罪人似的。

「老大啊，這家已分，這當家還得你做主，我不佔份。不過，大夥說得對，虧誰不能虧孩子。」

沈欣然無奈翻白眼，在現代這典型的媽寶男。不過在這百善孝為先。還好最後結果還是向好的結束。

沈欣然利用第二天做好準備。分三波沈有福兄弟倆下地，婆媳三人洗蕨根粉，幾隻小的在沈欣然帶領下去摘蕨菜。一切都按步就班，各施其職。

卯時，不用叫沈欣然便自動起床洗漱，沈有福已裝好牛車。牛車是昨晚提前向村長租的。沈吳氏已準備裝好早餐，交給沈欣然便讓他們父女倆出發了。

到鎮上剛好開門，沈欣然趁著個子小在人群中左轉右穿，不一會便來到之前和旁邊店鋪說好的位置。

不過一亥時10分鐘）左右，沈有福趕著牛車姍姍來遲。利索地卸下東西。便急忙放好牛車。（專門有放牛車的地方）。

再回來，在沈欣然的指引下到旁邊說好的店鋪取水。取好水又麻利地將兩個峰爐點上。準備工作井然有序地完成。

沈有福在一旁和發好的面，沈欣然利索不慌不忙地下面，涼麵。雖不是趕集日，集市已熱鬧起來。

日漸熱鬧，麵攤幾番因好奇而停留，又因時間而離去。

集市喧鬧而雜亂，四周呦吼聲不斷。卻顯得和諧平靜。

沈欣然看了眼沈有福等他主動呦呼的可能性，沒有。只有將事先準備好的小竹籤，將涼拌好的蕨根粉捲成一小串串。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新品種，免費試吃，不好吃不要錢。童舁無欺，快來看，快來吃咧。錯過這個攤就沒這個麵食了」

「這黑色的是什麼來著。」

「叔，這叫黑面，你償一下」一邊宣傳一邊遞串好的蕨根粉「不好吃不要錢。這黑粉分兩種一種熱，一種涼的，你現在試吃的便是涼拌的，熱的是熱湯。」

「嗯，這味道不錯，新奇，這面還能分熱的涼的。」

「這熱，涼口哲然不同，吃過都說好。我們這可是百年秘方，這隻有一家絕無第二家哦，絕無僅有，今天做得不多，口快有口慢就沒了，叔，來一碗唄。」

沈有福在旁邊看著聽著，驚訝無比什麼百年秘方，這明明是剛搗弄出來的新鮮吃物呀，剛想開口說，這邊客人就問了。只好心存疑問。看著自己女兒應對如流在交流著，頓時覺得自己也應該動手加入了。

「熱的怎麼來。」

「叔，涼熱都是5文錢一大碗。」

「這……太貴了吧！」

「叔，這面不比那酒樓的差，你要一碗，坐下來好好償償，5文錢還是我們開業大優惠價了，不滿意不要錢。

「哎呀，這小姑娘真是了不得，這位大哥有福氣。」男人樂呵呵地對一旁僵硬的沈有福說「小姑娘這樣說，我這叫叔的不叫一碗反道不是了，那就來碗熱的，說好了，不滿意不收錢哈」。說完便走到一邊的小桌子坐下等。

「好咯，叔您坐等了阿，因您是我們第一位顧客，我再送你一小份涼的，償償鮮。」

「大妞呀，5文錢是不是太貴了。」沈有福悄聲問。

「爹，貴不貴不是咱說了算是顧客說了算。我有秘密武器，爹你將那瓦罐打開我要用。」

沈有福依言打開，一股骨頭鮮味贏出來，一下子吸引不少人圍觀。

沈欣然熟練地下面。秘密武器就是骨頭熬的老伙燙。別人的熱湯麵是水，她的熱燙麵卻是真正的老伙熱燙麵。最後再配上一小勺秘制腌制的肉沫灑上蔥花，一碗色香味的熱燙蕨根粉新鮮出爐。沈有福接手端給客人。

中年男人迫不急待攪和吸進「嗯……好吃，5文錢不虧不虧」一邊吃不也讚不絕口。

麵攤的生意一下好了起來，再抬頭時，已到收攤時。「不好意思，已售罄完，明天趕集趁早還在這……」沈欣然揚起一零一笑容送走客人。

「大妞……」沈有福不敢相信看著沈欣然。

「爹，不早了，咱快收好回家吧。」沈欣然走近低語「財不可露白。」

收拾好攤位，沈欣然大手筆化了二十文錢賣了十塊糖。又去了雜貨店補齊現調味料化了三十文。

「掌柜的，這米多少一斤呀。」沈欣然糙米糙面吃怕了，見到這精米流口水了。香悖悖的大白米飯呀。

「這糙米七文錢，梗米（珍珠米）十五文，精米三十文。」

沈欣然心驚這精米與糙米的區別，還真吃不起。心算了一下。才開口。

「梗米十斤，食鹽一斤，黃酒一斤，醋兩斤，糖一斤，豆油一斤，醬油一斤。」

「一起是兩百五十六文，就取個整的，二百五十文，下次再來光臨。」老闆主動取整。大客戶呀！

「好，謝謝老闆。」

最後到市場要了兩斤五花肉，花了五文錢要了一副豬下水大一副骨頭，一起花了四十五文錢。

往外走時花了六十文賣了二十個肉包。沈有福在一旁看著眼都紅了，可一想到這銀子是沈欣然賺到的，又將即要說出的話又吞回去了。糾心。

沈欣然才不管那麼多，這只是第一天，有了這項進項當然首先改善家裡的伙食呀，個個臉黃飢瘦的。賺銀子的樂趣就是為了可以大方花銀子，要不怎麼說賺錢如沙堆山，花錢如流水呢。

回到村裡已是下午了，其他人都下地了，只有沈吳氏在家。聽到聲響，迎出去見他父女倆一袋袋東西往下搬，被嚇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幫忙。

「孩他娘，我先去還牛車，就下地去了。」沈有福喝過水，又風風火火拿好鋤放在牛車上，便想還車去了。擔誤了一個早上的活了，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