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煉屍
王有才慢悠悠地吐出煙霧,問:「你還記不記得墓地里的那些器官?」
我坐在床上仔細地想了想:「哦哦記得記得,那些器官不還有了髒東西,我記得你還對付過。」
「沒錯,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器官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愣了愣,試探著問:「呃……墓主的奇怪癖好?」
王有才搖了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以為的,可能是墓主的惡趣味,但是你想想。古時候的人哪會有這樣那樣的癖好,畢竟是自己的墓地,那會弄這樣不乾不淨的東西擺在自己墓室里,除非......」
「除非他們另有他用?」我介面問道。
「沒錯!嗯!你最近有長進,不錯不錯,腦子終於開竅了。」
我翻了翻白眼,王有才這個人有事沒事就喜歡損我,我都習慣了。「你TM有屁快放,所以那些器官到底是幹什麼的?」
「你急什麼,聽我慢慢說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我懷疑王有才就喜歡看我這種又好奇又急噪的樣子,每次都會賣關子。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抽了口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王有才淡淡地問我:「你知不知道古時候大戶人家建墓都會請道士來做法?」
「王有才你以前就是個盜墓的對不對?」
「……你滾犢子!都說了這些都是我師父教給我的。你還聽不聽了!」
這次我沒有打斷王有才,讓他陸陸續續說下去了。古時候建造墓地會請道士來做法,來做什麼法?有兩種,一種是有的人家認為請道士來做法能夠早日普渡靈魂,死去的人能夠成仙,當然,據王有才解釋,有這種想法可能也是那會道士們都是打著這樣的廣告去騙錢的,其實也就是把墓地的陰氣驅驅乾淨,好讓入住墓地的人早日投胎,不被什麼髒東西染上。
但是另一種想法就不同了。在我看來,另一種想法倒是實際點,就是做法來給自己的墓地添上一些鬼當守衛,這樣可以防止盜墓賊等進入墓地。
但是等王有才告訴我怎麼做的時候,我只想吐。
「煉屍?」我不可置信的念叨出聲。
「對,那些器官就是那些道士用一些術士煉成極陰的東西吸引鬼魂,只要有盜墓賊進來就能立馬起屍。」王有才頓了頓又說:「那你知道,那些器官是誰的?」
「呃……那些工匠的?不是說那些工匠修建好陵墓之後會被關在裡面一起陪葬么?」
「不是,是那具乾屍的。」
「**!」我驚呼出聲,確實被震驚到了,這是為了自己的金銀財寶連自己也不放過嗎?這也太拼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進入這個墓?」王有才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我問:「是不是上次和孫教授一起去的?」
王有才說不是,經他提醒,我才想起來是最開始被那個鐵鏟送到陵墓里的那一次。
「那一次不是幻覺么?」我好奇道,因為那次我和王有才都在博物館,下一秒就到墓裡面了,我一直以為是那個鬼造成的幻覺。
「不是,那個鬼真的把我們送進去了,幹什麼這麼震驚,你又不是一次兩次搭鬼的順風車了。」
我想想也是,打從夢瑤開始,我就一直動不動就被鬼送走。
「那這個和那個煉屍有什麼關係。」
「我們當時看到了那個人記的筆記,你還記得吧?」見我點點頭,王有才又繼續說:「那上面說這裡面有一個魔鬼,他們誰都跑不掉,是吧?那個魔鬼就是那具乾屍,它起屍了,而且誰跟講這具乾屍就是墓地的主人了?」
這一串話下來我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王有才好像對我這驚愕的樣子並不奇怪,於是繼續給我解釋。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那個乾屍不是陵墓的主人,那個也不是主墓室,如果我們再去察看的話,說不定能在主墓室底下發現別的墓室。
而那具乾屍,應該是當初道士抓的人來煉製的,將它的器官全部都挖出來,放在青花瓷瓶里安置在陵墓的各個角落,而那具乾屍則放在那個偽主墓室里,一個人被挖出器官,那他死前到底有多深的怨念,這怨念凝聚在死屍上,讓來盜墓的孫淳他們給遇上了。
「然後那一窩倒斗的都死了?」
「這倒沒有,被乾屍殺了的只有孫淳一個,其他人都是孫淳殺死的。」
「嗯?這又是什麼意思?」
「孫淳被乾屍殺了,乾屍雖是道士煉製的,但是是自己吸收陰氣成長的,所以是死於災禍,而孫淳死之前也接受了非人的虐待,更何況死的這樣不明不白,於是就寄魂在鐵鏟上,最後到了陰館。」
「那其他人是怎麼被孫淳殺死的?」我感覺我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它想吃掉那具乾屍,所以需要殺死其他人。」王有才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出去接電話了。
我把這些消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總感覺漏了些什麼。
孫教授在醫院裡躺了幾天也出院了,王有才說的沒錯,那天進入鬼域的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一個學生說當時就看見王有才和那個黑影搏鬥,然後我就突然消失了,接著黑影消失了,最後王有才和孫教授也沒了。
等我們幾個沒了之後,出口就出現了,想必是孫淳跟著我們一起進入了鬼域,所以無暇顧及墓地的情況。
那會大概剩下的幾個人都嚇得半死,看到出口就趕緊出去了。
等孫教授出院后回到酒店對我們是千恩萬謝,聽到王有才和他說那墓地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他們能夠放心大膽的開挖那處陵墓后,孫教授激動地差點沒跪下來。
可能這就是科研人員的執著吧,反正要是是我被鬼盯上,然後在陵墓里走上這麼一遭,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再去那個陵墓。
王有才倒是笑得很客氣:「好說好說,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只要孫教授你把該付的報酬都付了,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頓時滿臉黑線,這個傢伙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