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女為自己容
張子儀的這副模樣也太嚇人了吧。
江晚晚輕哄小公子,扭頭看向徐天驕,「時辰不早了,你帶著張大人出去走一走吧。」
「帶著他?帶著他又能去如里?」徐天驕看向張子儀。
張子儀面帶著微笑,「蕭夫人,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晚晚的。」
江晚晚哼哼兩聲,對張子儀的話可是相當的不以為然啊。
「奇怪,你能不能照顧好驕驕,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江晚晚在抱著孩子離開時,聲音隱隱的落到張子儀的耳中,在張子儀剛鬆口氣時,她又補了一句,「如果你敢傷到驕驕,我們對你是不會客氣的。」
「我們」?江晚晚指的可不是她與蕭墨白,而是蕭映雪這樣的小姐們。
張子儀連連稱是,在江晚晚抱著小公子走回到屋中后,張子儀就緊跟著徐天驕的身後,不知去向何處。
彩雲輕拍著心口,「夫人,這也太嚇人了吧,瞧著都不讓奴婢來碰小公子的。」
張子儀的舉動的確是令江晚晚詫異,但極有可能是因為太喜歡孩子,情難自禁吧。
「我們也不用將他妖魔化。」江晚晚搖著頭,「他興許也是因為心事不好吧。」
她正琢磨著要怎麼去勸徐天驕,到底嫁與不嫁,給一個準話,為何……
江晚晚還在為徐天驕和蕭映雪擔心著,蕭墨白回來時,就恰好看到她愁眉苦臉的模樣。
彩雲便將張子儀的態度,講給蕭墨白來聽,「看著,張公子是極喜歡孩子的。」
蕭墨白不以為然的說,「不用擔心,他只是心情不好。」
「有多不好?」江晚晚迅速的抬起頭,抱著小公子的姿勢也更換,「說來與我聽聽。」
蕭墨白瞧著江晚晚看似八卦的表情,無非是擔憂皇上給張子儀派出去的任務,過多過重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皇上的心裡有數。」
先前是她擔心徐天驕與張子儀,這一轉眼就變成蕭墨白擔心了。
蕭墨白從江晚晚的背後擁住她,下巴墊在江晚晚的肩膀上,輕輕的晃著。
小公子被江晚晚溫和的動作晃得暈暈乎乎,一雙眼睛努力的睜著,最後又像是放棄一般,快要合上了。
「大人,有信。」崔尚昊喚著。
蕭墨白直起腰,本以為是大事,但是當崔尚昊說是由蕭弘章所寫時,他重新擺回到原來的姿勢。
江晚晚輕撞著蕭墨白,「不去看看嗎?」
「不去,估計現在只是報個平安。」蕭墨白說。
以他們的速度,應該尚不能走到倉雲邊境,這一路走去,興許是遇到麻煩而已。
江晚晚向崔尚昊伸出手,是想要瞧瞧這封家書,但崔尚昊卻沒有遞交給她。
「夫人,這書信是被卦上的。」崔尚昊抱歉的說。
江晚晚立即就懂得崔尚昊的意思,這書信裡面必然有些事情,是不與外人知道,所以才會被密封。
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江晚晚壓低了聲音,喚著蕭墨白,「你看,這應該是件大事,你且去看看吧。」
「我不。」蕭墨白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輕輕的閉上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真的是叫江晚晚吃不消。
江晚晚向崔尚昊丟去一個眼色,蕭墨白從來不是胡鬧之人,他沒有急於非要去瞧著書信中的內容,應該是心裡本就有數。
崔尚昊心領神會,暫時離開。
蕭墨白依然是輕晃著江晚晚,但什麼都沒有再說。
周渚言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蕭墨白也十分較真。
看他的樣子,與皇上交鋒,也不是一件輕鬆自在的事情。
江晚晚歪著頭,用頭輕蹲著蕭墨白的臉,「醒醒,先去換身衣裳,我把兒子交給奶娘。」
「好。」蕭墨白迅速的坐正,看著江晚晚將小公子遞給奶娘。
他們的兒子可真的是吃好睡好,什麼都不會勞心,時不時的還會吐著泡泡。
又吐泡泡?蕭墨白似是想到什麼,伸出手就按向小公子的唇角,小公子的雙唇一抿,不再繼續吐了。
彩雲見狀,強忍著笑,催促著奶娘抱著小公子離開。
江晚晚揚手就拍向蕭墨白的手背,「你洗手了嗎?就在兒子的臉上摸來摸去的,真不衛生。」
她一臉的嫌棄,絲毫沒有加以掩飾的意思。
蕭墨白看了看手指,又瞧了瞧江晚晚,「這有什麼問題?其他府上的孩子也沒有養得那麼嬌貴。」
他平時親一親兒子,江晚晚都會有許多說法。
總的來說,就只有一句話。
不衛生。
「你不懂,你們現在所有人都不懂,以後懂了就來不及了。」江晚晚忙叫進彩雲,去打著熱水。
蕭墨白還想要再為自己辯解一二,就被江晚晚從椅子上拉起來,繞到屏風後面去換衣服。
蕭墨白只是張開雙臂,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江晚晚的髮髻。
「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兒呢,就可以與我講一講,沒有必要窩在心裡。」江晚晚稍稍退後,輕輕的抽出蕭墨白的腰帶。
她仰頭看著蕭墨白噙著笑的表情,就知道蕭墨白必是不會將她的話聽到心裡去,真叫她無奈的直想搖著頭呀。
「傻瓜,我能有什麼心事,就是每天看著你,都特別的開心。」蕭墨白捧起江晚晚的臉,慢慢的湊近,卻是在江晚晚的耳邊說著。
江晚晚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她的臉登時鬧得通紅,輕拍開蕭墨白的手,捂著臉,低著聲音說,「胡鬧。」
蕭墨白怎麼會是胡鬧呢?
他伸手就將江晚晚擁在懷裡,「晚晚,你瘦了許多。」
江晚晚一聽,頓時開心的雙眼眯起,覺得這是蕭墨白說過的最好聽的話。
「那是當然了,我很注意鍛煉的,女為自己容,我當然要努力一點兒。」
她是眉開眼笑,整個人都像是變了神采,甚至可以說是開心的想要眯起眼睛,表達此時的心情,惟有蕭墨白的心裡不太是個滋味呢。
蕭墨白按著江晚晚的肩膀,將她稍稍的推開,疑惑的問,「我怎麼記得,這句話應該是『女為悅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