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借車

向著燦爛的帝國慶典歌舞台，出發！

像是拖家帶口闖蕩，又如男女老幼搬家，幾十工作者和藝術成員，是人不卸甲，馬不卸鞍，帶著自己的該準備的物什，再一次陸陸續續拾掇好去那彩虹大會場。

夠折騰的，那也沒招！

這位藝界的老大，方洛方大家，更是親啟自己愛車門，將幾位大小姐一一迎進去，善良充當一回好司機，多給面子，舉足輕重的組委會大佬，親自護送，可不是什麼人，能有這等美事的？

按順序，副駕駛坐的是優美人薇薇小姐，第二排是芳芳，媛媛，寧寧，蒙蒙四位小美女並列挨著，多少是有些超載吧。亦不曉得《東陸》的交通管控，若被警衛攔截罰款，那是才好玩了，然她們本身是舞者，各個小姐的身材，是保持第一位的，倒也不太擁擠。

其餘的導師，都整齊恭送，站在《克萊》大門口，目送著車子漸漸遠去，豪不怠慢。然方大家是走了，可這剩下的人卻是犯了難了？

下雨天，等車實在難，船都不出海，風又大，氣又冷，出車的人都微乎其微。老司機們，也都大愛這時候出行拉活，萬一若是趕上滑坡，什麼車子半路突然熄火了，那可是不小的隱患。

路上。

方大家，普普通通的黑色座駕上，五位女孩子，臉色都是極度的緊張。悶坐座位，沉默不語。因為對方的身份，對比懸殊，那實在是職銜，太高大了，比她們平生所遇的所有人權位，都要高出許多許多許多，甚至猜測，他比《東陸》市長的力量都要大！

因為在藝術界，《東陸藝術組委會》就是兼領一切院校的核心，主宰一切從藝女孩的生殺大權，他又是審核主導人，可見一斑。

然對方這會，居然給自己這樣的小丫頭當司機，暈乎乎的，腦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方洛，先是道歉的語氣。「幾位大小姐，不用緊張呀，我這老傢伙，沒那麼可怕的。就是有句話不是說很清楚么：同是打工人，身份無貴賤。

若是說區別，你們為了《妙音》，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奮鬥。而我為了帝國，為了國主陛下，為了藝術方面這塊事情在奔波，是一樣的道理。

現在，讓你們來而復返，在這麼冷的天里，是我們的做的不到位，」

善意的勸告。

然車裡凝重的氣氛，同樣緩解不了。一者，雙方的年紀相差很大，二者，閱歷境界完全不能對稱。即便是一向才學能力過人的女孩薇薇，心裡邊也是一點底都沒有，甚至溜須拍馬，能言善辯，一下子才幹能力，都從身體里抽空了。

傻獃獃的，只會『是』，『對』，『是』，『好』，『是』，『行』，『是』，『哦』。不敢，多說，不敢，不說，不如，不說！

芳芳撞著膽子，先前問道。「方，方大主席，您這是讓我們藝術小姐和大家去一起現場排練大概不是您下的命令嗎？」

唉，女孩不是人的語言都嚇出來了！

可想，她是有多忐忑不安。這個問題，是她們唯一想要知道的事，也就是沒經過大腦的多層刷選，問出了她心裡的疑惑？

誰料到無心的一句話，讓身處高位的方洛大家，一臉的嚴肅，眼神全放在外面的霧氣蒙蒙的路況中，對著如傍晚的白天，流露出不一樣的神色。似是似非的答案，像是在解釋了這個原因。「本人是《藝委會》的主席嘛，這一天的事務，從早到晚，安排的很多。這個命令，就算是我疏忽中下達的吧！

本人今天很高興，想通了一個常常被忽視的問題，去了你們的《妙音》，真正體驗了一次額外的生活方式。也大概知道了，什麼是『領導一張嘴，下屬跑斷腿』，底層的工作者，更是不易啊！

作為帝國藝術部門的規範管理單位，《藝術組委會》的責任是無比的重，一個疏漏，或者是妄言，都能造成很多不良的後果，不加改革，是不行的。

包括本人自己在內，全都沒有下到基層去看看，完全憑空瞎想，結果都不是那麼一回事，『藝術之人，大半瘋子』，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所以，對別的事情都是稀里糊塗。即便是作為領銜的高階層領導，更是如此，避不開被人家欺騙，戲耍，不能再這麼蠻幹啦，不能再這麼蠻幹啦，」

方洛大家，說的到底啥意思啊？

說了一大串，根本聽不大懂，五個小丫頭，心裡擰成大麻花，可以理解為，他是在對自己的組委會工作，有些擔憂，還有些抱怨嗎，不會吧，不會吧？

他都是一把手了，抱怨，也是人家抱怨他吧，他的苦惱，他的簡單的一席話，好像又有多種意思，難道這就是帝國編製內的人，說的一本正經的『世紀黑話』？

若香大人在的話，一定能明白的。要不要拿下小本本，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回家問問到底說是什麼，開開自己的智力？

薇薇是明白多些，但是只能按照她自己的現在樣子，表示對對方的尊敬，也是對這位大家的禮貌。「方大家，我們女兒家還好，不怎麼跑，主要心思是自己的歌舞即可。不過，我們香大人和小光大人，小美大人，她們是在外面，風吹日晒，最辛苦的！

女人家出門，也多有不便，經常被人小看，而女性管理者，更是有很多的困擾，能力水平，在很多方面，是怎麼也比不得男人的，質疑佔了多數。

我們闖蕩《東陸》七八年了，就一直想在這裡弄個小分社，一是為了方便大家在藝術方面的深造和學習，二是為了跟隨當今藝術的方方面面潮流，從而擴大自己的視野，只是這裡的物價方面實在太高，承受不了。

反而，是我家藝術本領很平庸的萍萍小姐，她家裡卻率先在彩虹城有了大生意，老客戶不絕，做的是很不錯呢，」

方洛，大概很久沒有同小女孩談心。「《藝術》，有著它本身的高度，《藝術》，更是有著它很多的短處。出了名的，未必有多好，不出名的，水平有的很高。

《溫妮》目前的文化操作方面，一共是四大版塊。聲勢浩大，作品層出無窮。可是針對國主陛下的，他卻一直都有著擔憂。那就是咱們帝國，未來的走向，是向著哪個方向靠近，哪個方面該著重培養。

人有自己的利益，帝國有帝國的利益，就比如我抓《聲色版塊》，就是極其複雜多元化的產物，關注度，也是彩虹最高的，因為任何層次的作品問世，第一人民想到的是《視覺感知》，其次才輪到其它觀感方面，表面的聲色比較直接，才更容易被平民所接受。

實則，這樣資源分配，也不大好，會壓榨其他類的生長空間。經，史，子，集，都是『處處章節都經典，書中金玉無比珍』。和我們的目前從事的項目本身，難分軒輊。

可是呢，人們都樂意看美人們載歌載舞，讓帝國的權威更一步提升，可也忽略了很多優秀的精神內涵，多方導向作品，而沉醉在醉生夢死中，貪婪美色不可自拔的不在少數。

畢竟『娛樂致死』的太多典故，層出不窮。

『藝術』和『物質』分離，就會更加『純粹』。『藝』術和『物質』融合，就更好『發展』。將貿易港口的大都市，《東陸》，作為藝術之城，是不是正確，都一直吵的天翻地覆！」

完了，完了，完了！

方洛大家的話，真的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了。五朵小花，再不知如何以對？

他們這裡聊著，切換《克萊》視角。

原涼導師，作為後勤處負責人，手裡也算是有《妙音》唯一的公用運輸車，車上僅僅有四個座位，剩下是比較大的貨運倉。但車子，還是人家田萍萍大小姐的。

大多時候，也是女孩在《東陸》這裡的生意商務所用，而鳳凰小隊每一次參加帝國慶典大賽，就被拉來借用。當然啦，也會給予適當的價錢，算是租賃的性質，還算公平，以小香的精打細算，從來不會自己吃虧！

這輛車平常拉工人，當座駕確實不是很理想。饒是原涼向來善於處理瑣碎的服務，此刻還是比較頭疼。「啟稟香大人，您看咱們這車，地方略微小了一些，車內環境也比較差，味道比較重，平時只是我們弟兄們坐，不大適合載人，可今天太冷了，人也少，我們找車，不好找啊，」

小香正在猶豫時候，杜樂大師，神情自若，上前說道。「香大人，幾位大人，以及各位鳳凰小姐，坐這車子恐怕不大合適，你們的乾淨穿著，也是一身明天要上台的新服裝，不能有污損，就在家先等一等吧。

我們三老傢伙不會考慮那麼多（還有蘇亞，霍耳大師），又都是男的，跟著原大人先去會場，再那等你們。

一刻鐘，如果你們還不到的話，我們就雇幾輛車過來接你們，藝術東街，那邊人流量大，車輛也比較多，一天不管白天黑夜，什麼時候都有出來拉活兒的，」

小香考慮，也只好如此，目送他們幾位大人上車，同跟隨的還有麻團等兩位負責線材樂器工作的小兄弟。

這就叫，出門事事難。非是本地人，各種都不便。如果是家在此地，一定會為這裡的衣食住行想好妥善的辦法，可是她們本是《潯雨》的藝術小團體，暫時還沒有資格紮根在這閃耀的彩虹城。

突然，人群中的易仁先生，帶著公文旅行包站了出來，對著原涼說道。「杜大師，學生有句話說，各位不用這麼麻煩，請稍等片刻。就煩勞原大人，送本人去《微光商館》，我那裡有車，載大家一起去會場不是問題。對啦，學生還想問一下，咱們這裡，都有誰會開車，可以一起跟我過去。」

很意外？

大家都想不到從事小編輯的易仁先生，在《東陸》這等大城市，居然有車，非常令人驚奇，這裡的物價之高，聳人聽聞。一輛商務用車，可不是打幾年工就能做到的事？

還有，光是上車的手續，還有一系列的審核證書，都要搞好久才行。而他也離職很久了，那車子即便是有，扔著好幾年時間，不會都報廢了吧？

再者說，他一輛車，能拉幾個人呢，還要問誰會開？

結果，會開車的，在《妙音》裡邊，就只有那瀟位瀟洒灑叱詫江湖的舞蹈超人，紅姐一個人，她站了出來，瀟洒說道。「開車，這是一個小問題，有什麼難的，本小姐就會，我跟你們一起去，」

另外一個是彼此合作上的藝術造型夥伴，木倫子大師的干閨女，木蕾小姐，女孩笑著招手道。「易仁先生，我也會，我們自己的生意經常用車，外面的採買，都是我一個人辦的，小女自認為，還是屬於王牌駕駛梯隊的，」

易仁，點點頭道。「那好，可以了，原大人，那咱們走吧，不算遠，別耽擱了，讓方大家他們久等了，」

小仙子，獃獃的問平靜不語的霸王龍。「小香姐姐，你也不會開車的嗎？」

怎麼可以對妙音領導，問如此幼稚的問題？

但是，小美人問了。

她堂堂一把手大團長，卻車都不會開，瞬間讓這死女人一下子失了大不不小的面子，卻裝著臉不紅心不跳，一聲怒道。「小美人，你給我閉嘴，本大人不會開車怎麼了，難道你就會嗎，不會開車有什麼新鮮，生活在《潯雨》，會開船就行了，啊，你給我回屋裡，好好待著你的，就不怕凍死你啊，外面濕了吧唧的，別把我給你買的新鞋子，給我弄髒了！」

艾雨，認真解釋道。「小香姐姐，我不怕冷的，還是你進去，我在這等吧，我會小心的，萬一來了計程車呢？」

小香，進去了。「那隨你吧！」

大家一起回到大廳，站在窗戶門前等。

《微光商務會館》，並不遠，是海藍那小子的生意，佔地位置非常好。

平時易仁出行，也是在外面用走的時候比較多，甚至他連打車的機會都很少，所以，答案是心知肚明，是去找人家借用車輛。

一提那混賬小子，小香心頭的火氣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