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把人給我留住
「不行,你說靳豈之好,靳豈之那個大豬蹄子一點都不好,分給你,你說顧立瑾不好,我嗝,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再聽下去,靳豈之感覺自己的微笑要保持不住了。
他跟蘇慶峰點了下頭,指指詹妮妮,「那位麻煩蘇先生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
靳豈之要去抱蘇夏。
蘇夏喝的有點多,小腹漲得厲害,摟著靳豈之的脖頸就醉醺醺的咕噥:「要尿尿。」
「好,我帶你去找洗手間。」
聲音太輕了,蘇夏壓根沒聽見,她就脹肚子,有點生氣的發酒瘋,「老公,要尿尿!」
「尿尿,尿尿。」靳豈之一把講蘇夏打橫抱起來,「老公帶你去尿啊。」
「嗯~」蘇夏滿意了,打了個哈欠,這種時候了她竟然還沒忘記詹妮妮,回頭問好友,「妮妮,你要不要去尿尿?叫嗝,叫我嗝,我老公也抱你去尿尿。」
「不要你老公!」遠處詹妮妮大舌頭,「我要、我要顧立瑾。」
靳豈之心中微微一動,可算想起來前段時間因為家裡有個孕婦,拒了幾次私下聚會,跟顧立瑾她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這酒吧不大,跟所有的普通酒吧一樣,DJ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群魔亂舞,四處都是各種刻意拔高的交談音量、喝酒划拳,甚至還有卡座上親吻調/情。
要不是有那個蘇慶峰在,單純兩個女生,說不定從喝酒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了。
雖然蘇夏跟詹妮妮的關係好,但從兄弟角度上來看,感情這種事還是不能強人所難的。
回頭看了眼打算扶起詹妮妮的蘇慶峰。
他倒也不是小心眼。
蘇慶峰是蘇夏青梅竹馬從小崇拜的哥哥,就要把人趕緊發配掉,但是,如果顧立瑾不喜歡詹妮妮了,兩個失戀的傷心人湊一對也是挺好的事吧?
這麼一想,靳豈之又覺得電話打不打都行。
就他看來顧立瑾的情況跟自己完全不同,想要娶這麼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進去,就等於把一隻漂亮的小鳥兒囚禁在群狼環伺的籠子里,遲早被吃個乾淨。
或許,顧立瑾就是抱著這麼個想法,才跟詹妮妮分手的?
都是成年人。
靳豈之抱著蘇夏去洗手間的時候,想,兩個成年人喝了酒又負責接送,酒後亂性的事太正常了,說不定真就一個晚上,兩人確定在了一起。
看在當初把蘇夏的孩子打掉,請了兄弟幾個來給自己出主意的份上,靳豈之決定多嘴一句。
蘇夏上完洗手間出來,舒坦多了。
只是走路還東歪西倒的。
靳豈之看這她那樣,就想起去年,自己從男洗手間里走出來,一個倉皇的女生跑進懷中,緊緊握著衣襟求救。
如果那個時候就知道懷裡的是未來老婆,他踢那個流氓的那一腳還是太輕了。
踹斷幾根肋骨算什麼。
把人打個半身不遂才行。
「老公……」
靳豈之跟蘇夏領證這麼久,老公這個稱呼聽的不多,只有在床上把人欺負得狠了,人才會喊這個求饒,但現在喝醉了叫好像也別有一番風味。
除了某處不怎麼爭氣起了反應以外。
「老公打個電話。」趁對方喝醉有什麼福利都先佔了再說,「老婆乖一點,待會兒就帶你回家。」
「老公帶妮妮也回家……」
靳豈之嘴角微抽,好在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傳來顧立瑾平靜如常的聲音,「終於想起兄弟幾個了,不用陪你老婆了?」
「老公,老公帶妮妮回家。」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靳豈之輕咳一聲,為自己重色輕友的尷尬打一波遮掩,然後說:「我們在外面,對了,都沒關心過你跟那個詹妮妮,你們倆怎麼回事?」
「分手了。」
「行吧。」靳豈之說:「那我知道了,先掛了,我老婆太粘人了,先把她抱車上再說。」
打這一通電話,靳豈之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別人的感情也不是那麼好介入的。
可就要掛掉的時候,那頭顧立瑾卻說:「妮妮跟你們在一起嗎?」
「嗯,跟我老婆一起喝酒,喝醉了,醉得不輕。」
顧立瑾聽的煩,不知道靳豈之是故意的還是真說順嘴了,一口一個我老婆,是欺負別人單身狗沒有老婆嗎?他微微冷笑一聲,「我聽你老婆的意思是,今晚你要享用齊人之福了?」
朋友之間的嗆聲,靳豈之完全沒當回事,「怎麼可能。」
他說:「我讓蘇慶峰帶她回去了。」
「蘇慶峰?誰?」
靳豈之沒答,而是單手把粘人精老婆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睡覺,一邊打電話往外走,「我看詹妮妮醉的也不清,晚上我老婆一個勁兒給她出餿主意,什麼放下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新的一段感情。」
顧立瑾沉默。
靳豈之早就在顧立瑾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知道好友沒有放下了。
如果顧立瑾對詹妮妮沒有感情,那抱歉,在老婆和兄弟之間,他肯定要站兄弟那邊的,畢竟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但如果說,顧立瑾只是一念之差……
那他還真有必要幫一把。
當初要不是這幾個兄弟幫自己,哪裡還有這樣香噴噴的老婆,只有一個令人氣瘋了的乾妹妹!
「那個蘇慶峰就是跟詹妮妮和蘇夏同一個村裡長大的青梅竹馬的哥哥。」
聽他這麼一說,顧立瑾隱約也有一些印象了。
畢竟也是在竹知村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雖然當時蘇慶峰和他們年紀有一點差距,沒有玩到一起去,但同一個村裡長大,感情肯定要深厚很多。
見顧立瑾不回答,靳豈之一副有些好奇的樣子,「不過他本來不在浮陽城工作的啊,怎麼突然跑來見兩人,還要來喝酒了。」
他說:「我看詹妮妮被灌了不少,她的酒量似乎還行,但我來的時候也已經東倒西歪了。」
多說無益。
一個人如果不動搖,那就說明他心裡有一桿稱,沒辦法為這些事情傾斜,靳豈之說最後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