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選擇

第四章選擇

沉思了約莫三分鐘，馬小風道：「懇請道長助我穿過地獄之門」。馬小風深鞠一躬。

老者顯得很是驚訝，道：「你確定？你應該知道此中風險」。

「道長，我已經確定了，就這個選擇吧。我馬小風曾生活於底層，嘗盡人生苦辣。也曾為人師表教書育人，也曾富貴榮華享受生活，也曾為了夢想在卸去螞蟻董事時開過專屬演唱會瘋狂了一把，也曾為了夢想拍過電影。此生也沒啥憾事了。要說唯一的憾事也就是電影畢竟是電影，我一直夢想著和古代的俠客一樣能夠仗劍天涯」。馬小風坦然的說道。

老者聽馬小風這麼一說，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那就走吧」。老者說完，拂塵一揮。

兩人瞬間消失在馬家大院，來到一處山谷中。

因為魂魄才離體不久再加上老者的穿梭空間所帶來的撕扯力，頓時讓馬小風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好像整個身體都要分解一般。

老者見狀手掌輕輕撫了一下馬小風的後背，一股精純的靈氣湧進馬小風的靈魂體內。馬小風瞬間感覺之前一直輕飄飄宛若無根浮萍一樣的感覺消失了。甚至能感覺得到身體暖洋洋的。

靈魂體無法觸摸實物，也無法感覺冷暖。可馬小風此刻卻能感覺到身體暖洋洋的，難道這是錯覺？並不是這樣子的，靈氣和靈魂體其實同出本源。所以當老者給馬小風身上輸入適量靈氣後為其鞏固了靈魂本源。

從外面上看，好像比之前凝實多了。之前看起來很是虛無縹緲，若隱若現彷彿一股風都能將之吹散一般。

當馬小風穩固靈魂后，晃了晃腦袋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景象。

「我去，這裡怎麼這麼多人」？馬小風被嚇了一跳，蹦了起來，擺出他在電影里和幾位功夫巨星過招時擺出的起手式，驚叫道。

老者瞥了一眼，眼前這個小老頭，沒錯因為馬小風是壽終正寢的，所以此刻是一副老年模樣，馬小風長的本來就矮，樣貌也比普通人要更「普通一點」，再加上活了一百零八歲，臉上的皺紋也比普通老人還要多一點，深一點。此時擺出這副姿態顯得很……「猥瑣」。

老者翻了翻白眼，心想。「老，子。我一輩子英明一世，民間依然流傳著我偉岸的光輝形象。難道，要在今天毀於一旦了嗎？難道今天的決定是錯的」？

嘆了一口氣，老者突然有點興趣缺缺，但是他做出的決定是從來不會更改的。

「這裡就是地獄之門了，每天死去的人不計其數。所以這裡每天都這麼多人也一點都不奇怪的，你能看的到他們，而他們卻看不到你的」。老者淡淡的說道，顯得興趣缺缺。

「呃？為什麼啊？同樣是鬼魂為啥他們看不到我，而我卻能看到他們」？馬小風收回架勢，問了一個看似很蠢的問題。

老者真是無語了，就算馬小風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態，老者依然有種繼續掐死這廝，讓他再死一次的衝動。

「因為貧道啊，他們只是去輪迴的普通鬼魂而已。而你接下來是要直接穿越地獄之門的，這種事情能當著他們的面做嗎？當我這是在耍雜技呢？讓無數個鬼魂圍觀著」？老者惱火的說道。

馬小風此刻也有點鬱悶，這個老頭一直都是顯得雲淡風輕，仙風道骨，一派得道高人風範的啊。怎麼現在這麼容易發怒呢？不就問了一個問題嘛。怎麼就生氣了呢？

馬小風打死都不會知道，老者突然這麼容易發怒是因為他剛才那副「猥瑣」的姿態導致的。當然，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承認的，什麼眼神？「猥瑣」嗎？一點都不好不好。那麼洒脫的起手式，看起來明明就像一派武林宗師好不好？

「好了，你也準備要上路了。上路之前，貧道有一事問你」。老者臉色難看的說道。

馬小風說道：「道長請說」。

老者咬了咬牙艱難的說道：「你可願……拜貧道為師」？看得出來，老者此刻很不情願的問出這句話來。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牛鼻子老道就是有個毛病，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最後明知道是錯的也會堅持下去。老者此刻內心祈禱著馬小風千萬別答應啊，要是答應了。收了這麼一個「猥瑣」的徒弟，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就毀了啊。

然而明顯老者的祈禱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用民間的話來說就是「然並卵」。

只見馬小雲剛聽完老者的問話。噗通。直接跪倒。

「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三拜」。說完馬小風立刻磕起了頭。那樣子，就好似磕慢了老者會反悔一般。

老者見狀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太「猥瑣」了，這特喵的太「猥瑣」了，老者頓時感覺內心有幾萬頭神獸奔騰而過。老者突然好後悔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冒著被起源祖地吸收修為的風險跑來收這小子為徒。晚節不保啊，老者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