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殿下又病倒了
還有幾日就要選入室弟子了,顧昭顏看起來比其他人還要悠閑多了,柳如煙看到這個樣子,不禁眉頭一皺。
「昭顏,你都不緊張的嗎?我現在手心都冒汗了。大家都在想方設法想得到師父的醫書,你不想嗎?」
她嘴裡叼著個根草,慢悠悠地采著花,她心中早已有百分百的信心能拿到醫書,雖然她不想和方暮槿搶救白子安的功勞,但她不願意看到師父的書被方暮槿糟踏,大不了她把功勞讓給方暮槿,她要書就行了。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們倆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環顧四周有她們在大門附近。
柳如煙跑去開了門,原來是逐流,白子安的待衛。他喘著氣,手中還牽著一匹白馬,看上去應是馬不停蹄地趕來這裡的。
「顧姑娘在嗎?我找她有緊事。」
顧昭顏聽到有人在喊她,連忙跑了過來。
「顧姑娘,速速跟我走一趟,南王病倒了。」逐流著急萬分地說。
情況紫急客不得她多考慮,便跟他上了馬,走了。
柳如煙倚在門口,憂心仲仲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聞訊匆匆趕來的方暮槿看見只有她在那裡,問道:「顧昭顏呢?」
「和南王的待衛走了。」她低聲道。
方暮槿生氣地一甩衣袖,直跺腳,自己還是晚來了一步,也不知道逐流來找她幹嘛,不會是子安病了吧?
想到這,她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小跑去找阿喜讓她和自己去趟南王府。
幾個時辰后,兩人一齊到達王爺府,下人推開大門,顧昭顏也無心打量這王爺府,跟在逐流後面,東拐西繞一番后,逐流在一間房子前停住了,他輕輕地推門走了進去,她跟在後面。
他拿了把椅子讓她坐在床邊,她一邊把脈,一邊觀察著白子安的情況。
他的臉色比她記憶中的還要蒼白,嘴唇已經乾裂了,正微弱地呼吸著。
即使是這般病容,但他還是很挺英俊的,長長的睫毛在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殿下怎麼樣了?」逐流見她把好了脈,急切地問。
她嘆了一口氣,拿了只毛筆,沾上墨水在紙上「刷刷刷」地寫出一堆中藥,遞給他。
「按照上面的抓好葯再煮一下,儘快!」
逐流拿過藥單,一溜煙地跑出了寢室。
顧昭顏重新坐下,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緊盯著他的臉。到底他是中了什麼毒呢?居然連她都不清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她猛然抬頭一看,方暮槿和阿喜就站在門口。
「你幹嘛一直盯著子安看?」「她走上前一把把顧昭顏推開。
想不到她力氣還挺大的,顧昭顏摸著自己被推開的手臂想著。看著主僕二人怒眼圓睜的樣子,她不禁失了笑。
「哼,我早就知道你對子安有意思,才來跟我搶醫書的,對不對?」
方暮槿把下巴微微仰起,擺出一副什麼都看明白了的樣子。
「你傻啦,沒看見你的子安哥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在作為一名大夫幫他看病。」
「我不管,你肯定是對子安有意恩。」子安長得這麼好看,哪個女人不對他圖謀不軌?
顧昭顏無奈地彎著嘴巴,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他,推著兩人的後背,「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別打擾他休息。」
三人出了房間,顧昭顏輕聲問她,「放心,白子安永遠是你的。不過我想問一句,如果你得到了醫書,你會怎麼做?」
她滿意地將眉頭一挑,「當然是先治好子安的病,然後再把書給皇上。誰叫師父不給子安治病的。」
顧昭顏重重嘆了一口氣,若是讓她拿到了書,那這些處方不就成皇室的專屬了嗎?
她搖搖頭,「師父不給皇室治病是有原因的,那可是師父的醫書,他不過是想找個人把他的醫術傳下去,你這點小心思師父怎會不知?」
「師父可是答應好的,誰得第一誰就可以得到。」
顧昭顏笑了笑,」反正有我在,你不會是第一的。」
這次反倒方暮槿笑了,「誰得第一還不知道呢。」
顧昭顏覺得她的笑里藏著什麼東西,一下子又說不出來,頓時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剛煮好葯的逐流大老遠就見有三個人影立在王爺房門前,便端著葯跑過了去。原來是方暮槿,他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方小姐,你是來找王爺的嗎?」
方暮槿的臉立馬變得些楚楚可憐,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變臉之快讓顧昭顏差點想為她鼓掌。
「逐流你把葯給我吧,我去餵給子安。」
他自然毫不猶豫地給了她,她讓他們侍在屋外,自己則進入室內關好了門。
顧昭顏也想進去,阿喜的手一把攔在門前,目光兇惡地看著她,她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方暮槿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他的病容,才過了幾天就變成了這樣子,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她舀起一勺藥,啟唇輕輕吹著,餵給他,用手絹擦著他從嘴角流下的葯。
子安,老天爺保佑你,你一定要快快醒來呀。
不知過了多久,白子安緩緩睜開眼,她本來還想打個哈欠,腦子立刻清醒了,欣喜地湊上去:「子安哥哥,你醒啦。」
白子安意識還是有些迷糊,又聽到了她的聲音,便啞著噪子喊著逐流的名字。
逐流聽到屋內的動靜,激動地推門而入跑到他的床邊。
「王爺,你終於醒了!」逐流激動地握住他的手。
「我這次是睡了多久?」
「您睡了三天,多虧了顧姑娘的幫忙才能醒過來。之前太醫開的葯都不管用,只有她的葯管用。「逐流激動地手舞足蹈。
白子安抬眼看到顧昭顏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多謝顧姑娘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回報你了。」
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你好好養病就算是報答我。不然某個人又要找我的麻煩了。」
白子安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十分清楚她指的是誰。
方暮槿倒沒有注意她是在指自己,只是一心放在白子安身上,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