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驚喜無處不在
護衛收回目光時三七也回來了,打聽到了消息,孟氏跪在那兒要告蘇子興不孝,蘇度支出事,身為人子豈能不管不顧。
再說了,蘇度支貪污的銀子都給蘇子興做了嫁妝,真要治罪,也應該治蘇子興的罪。
再不濟也應該停職查辦,配合調查,憑什麼蘇度支坐在牢中,蘇子興卻在外面逍遙。
京兆尹是蘇子興的上司,孟氏非常準確的找到了正主。
想演上一場當街告狀的大戲,想讓聖京城上下都知道此事,想請百姓斷個是非曲直,想拖蘇子興下水。
蘇子興身子往後一靠,孟氏選的時間真好,就堵在他回府的路上,如果沒有猜錯京兆尹應該快到了吧。
轉了幾下眼珠子,蘇子興沖三七道:「調頭,繞道而行。」
這話落音,那名護衛不幹了,牽著馬頭說道:「郡馬爺,王爺在等您呢。」
「你是想斷了四肢還是五肢?」蘇子興淡淡問道,眼神落在了護衛雙、腿之間,看的護衛一陣惡寒。
護衛這才想起眼前這位脾氣不好,一不高興就斷人四肢,現在又加上一肢,這是想讓他斷子絕孫呢。
護衛默默鬆開手,他可不想為了那麼點銀子搭上自己的五肢。
三七牽過馬繩,調轉馬頭,準備繞道回府,卻不想人群里有人高呼:「蘇郡馬在那兒,蘇郡馬,您這是想去哪兒?」
這一嗓子把目光全吸引過來,蘇子興坐在馬車內臉上一片清冷,他還沒想到怎麼對孟家下手,孟氏倒是跳的歡啊。
就是不知道這背後是何人操控,看樣子誓要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趕下去啊。
呵呵,蘇子興冷笑幾聲,提醒三七不用調轉馬頭,驅馬上前,倒要看看孟氏還有什麼話說。
昨天氣勢洶洶砸門,今天又來此賣慘,真以為這世上賣個慘就能得好嗎?
想利用輿論施展壓力,那就看看誰更會控制輿論!
蘇子興瞬間決定了一件事情,他要絕了孟氏的希望,讓孟氏失去蹦躂的力氣。
孟氏不傻,她跳的這麼歡,肯定是抱著救出蘇度支的想法。
只有救出蘇度支,孟氏才能繼續他的好日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度支若是出事,孟氏回到孟家小日子肯定不好過。
說不得孟家為了自家的顏面,根本不讓她回去。
呵呵,蘇子興摸著下巴一陣壞笑,開始在心裡打草稿,想想傳單內容,今夜他要在康國下一場傳單雨。
馬車拐了一個彎,蘇子興看清了跪在路中央的孟氏,在孟氏身後跪著小胖子蘇奇,蘇奇的身上布滿傷痕。
四周圍觀的百姓指著渾身是傷的蘇奇議論紛紛,人群里不時有人提點兩句。
「聽說那傷是小蘇大人打的,嘖嘖,對一個孩子下手那般重,真狠啊。」
「你知道什麼呀,小蘇大人出手從來沒輕過,只打了一身傷已經是留情了,聽說小蘇大人喜歡斷人四肢。」
「知道斷了四肢是什麼下場嗎?那就是個廢人,你看看那邊,那幾個躺地上要飯的,他們就是被小蘇大人斷了四肢的蘇家下人,嘖嘖,可憐見的。」
蘇子興坐在馬車裡,聽著四周的議論聲,這個孟氏學的挺快啊,這麼快就知道在百姓里散布謠言,引導謠言了,高!
說到高,蘇子興冷笑兩聲,也不知這高有什麼好笑的。
三七聽后氣壞了,上前與百姓爭論,昨天孟氏沖府,黃家除了打傷幾個下人外,根本沒碰孟氏與蘇奇,憑什麼如此污衊他家爺。
只是三七一張嘴,別人數張嘴,根本分辨不過,再加上他本就老實,那是氣的臉紅脖子粗,話都說不全了。
蘇子興看到后只覺得好笑,命護衛把三七叫回來,與那些愚民有什麼好解釋的,也解釋不清。
那些人自己日子過的苦,還有時間精力去同情別人,還是日子比他們過的好的人,那同情心簡直可以用泛濫形容。
三七回到馬車邊,氣的眼睛紅紅的,沖蘇子興說道:「老爺,他們太欺負人了,您明明就沒碰他們一指頭。」
「無妨。」蘇子興丟了兩個字,也不下馬車,由著百姓指指點點,由著孟氏對著百姓哭訴,由著蘇奇賣慘。
生活中驚喜無處不在,蘇子興什麼都不做,但是有人忍不住要做點什麼,比如被蘇度支與孟氏害死的無辜少女的親人們。
只見孟氏正說的起勁,一桶屎自孟氏的頭頂落下,瞬間淋了一個透心涼,順便把孟氏全身塗了一層黃。
臭氣自孟氏身上散開,不少胃淺的直接發出嘔吐聲,娘的,太噁心人了。
蘇奇捏著鼻子往後退,生怕被孟氏連累,那人做完這一切后,並沒有離開,而是指著孟氏破口大罵。
百姓中有人認出此人的身份,紛紛開口討論起來。
原來這位是聖京城的一位很普通的百姓之一楊寡婦,要說普通吧,也不普通,那就是楊寡婦的人生很不幸運。
年輕時死了相公,中年死了女兒,而今疾病纏身,日子過的很苦很苦,一年到頭在街邊乞討為生艱難度日。
要說楊寡婦的女兒怎麼死的,那就要跟蘇度支扯上關係了,當年楊寡婦的女兒年僅十四,正是竇冠年華,長的非常漂亮。
據說當時登門說親的排著長隊,楊寡婦家的門檻都被踢破了,眼看好事將成,蘇度支橫空出世。
此人一出世就把楊寡婦的女兒搶走了,你說搶走你好好待人家也行,結果不出五天,楊寡婦的女兒躺屍亂葬崗。
據說是被孟氏活活打死,死相很慘,被找到時全身沒有一塊好皮膚,可比,可比那個小胖子慘百倍。
有了對比就有傷害,小胖子在眾人眼裡突然變的不值得同情,楊寡婦的女兒才是真的值得同情好吧。
楊寡婦為了給女兒報仇,見天的告官,民告官可是件不容易的事,第一關就是三十殺威棒,打的楊寡婦渾身是傷。
就算如此楊寡婦仍然堅持告,可惜,唉,說到底民就是民,哪能告贏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