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腥的決鬥
一間漆黑的房間內，陸山喝白髮老人各自在一邊，他們面對這彼此。
「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陸山渾身汗水直流，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這老頭的戰鬥力可不一般，剛剛一番廝殺下來，他已經出了大血。
老人輕蔑地一笑，呵呵道：「知道厲害了吧，我還有更厲害的。」
他出手了，那速度極快，極為精準。
下一刻，最終的攻擊襲向了陸山，這一擊他蓄謀已久，勢必要一下要了陸山的命。
「不——」陸山雙眼瞪得老大，渾身更是恐懼的顫抖，他不敢相信。
自己竟然要輸了，他不能輸，他不會輸。
他是必殺也在積蓄著，等待釋放出最後一擊，了結老人。
「非要斗個你死我活嗎？我們就不能雙贏嗎？」陸山悲憤交加，感慨著這世間的殘酷。
呵，多麼冷淡的世界。
「殺手的戰鬥是殘酷的，你要有覺悟，我也做好了自己的覺悟，我承認你是有點厲害，比我遇到的任何一個敵人都要厲害。」
「可再厲害的人，也吃不下我的炮彈，這是我精心準備的，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才用的。」
「永別了。」
「不要啊——」陸山已經心如死灰。
「將軍！你死了。」老頭得意的拍了拍手。
陸山低垂著頭，似乎在醞釀著，忽然他抬起頭，眼冒精光。
「死了啦，啊我不要玩了。」只要他不下最後一步，他就永遠死不了，陸山心裡暗自嘿嘿笑到。
這老頭還是太年輕，他雖然下下象棋下不過他，可是他會耍賴啊。
「別啊，最後一步，你已經死了，這場決鬥是你敗了。」老人宣布最後結果。
「不對，我還沒有輸，最後一步棋我沒有下。」陸山打算拍屁話走人。
「你已經輸了，這種是死局。」
「回來，你怎麼耍賴呢，是不是輸不起。」老人跟著陸山身後痛罵。
實在是不堪其擾，他才厚臉皮的說道：「沒錯，就是輸不起。」
確實也是如此，魔頭是不能輸的，就算輸了也不能承認，那是要降等階的。
陸山這會要是承認自己輸了，那麼很有可能當場就會從皇帝級降到王級。
好不容易才成長的，怎麼可能隨便就降級。
「算是遇到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了。」老人最後也沒能讓陸山認輸。
「我說還是算雙贏的好，你也贏了，我也贏了不就好了嗎。」陸山說著歪門邪說，哪有競技雙贏的。
只能有一方獲勝，不存在雙贏，最多平局。
「得嘞，我拿你沒辦法，你比那些擺地攤的都要精明，還雙贏。」他活這麼久沒見過陸山這樣死要面子的。
老人說要跟陸山決鬥，起初他以為是要硬碰硬打一架。
沒想到他說的決鬥居然是下象棋，本來也沒有覺得什麼。
但是這老人下象棋太狠了，殺氣逼人，技術也好。
動不動，陸山就會被莫名其妙吃掉好幾個棋子。
那是一場在棋盤上掀起的腥風血雨，但據此也可以推測老人的性格。
這白髮老人心裡有股狠勁，該下死手的時候，絕不手軟。
不愧是當了十幾年殺手的人，陸山還是蠻感慨的。
他就佩服這些技藝精湛的人。
俗話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些有真材實料的人，陸山十分佩服。
「小子，去哪？」看到陸山往外走，老人叫住了他。
陸山一愣，「我可不是小子，我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
他哭笑不得，十幾年前被叫小子，十幾年後還是小子。
「四十來歲在我面前也是小子。」老人說的在理。
四十多歲就是老小子了，但是小子始終有一股乳臭未乾的意思。
「行吧，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去隔壁武器店逛逛。」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就好說話。」老人笑罵道，不要給我添麻煩啊。」
……
走到外邊，溫暖的燈光再一次填充滿了陸山的心靈。
他不禁有些感慨，自己都已經四十多歲了。
到處災難爆發的時候，他也才二十多歲。
如今過去了接近二十年，一切都已經大變模樣。
人也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
新一代的年輕人一出生就是在這樣的災難世界之中。
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是怎麼樣的，是認為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呢，還是認為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呢。
陸山不禁發笑，見過太多生死的父母，很有可能就會這樣教導後輩。
讓他們努力修鍊，就像末世之前讓人們努力學習一樣。
變了多少事，這個倒是沒有變。
啪！
這是鞭子抽響的聲音，隨即是一陣惱怒的男人聲音。
「誰讓你跑的，再跑就打斷你的腿。」
啪！啪！啪！
又是幾鞭子抽下，陸山順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地下大廳內部，某個不為人知的密室之內。
鬍子拉渣的中年人手持一條牧羊鞭抽打著一個少年。
一旁還站著幾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有男有女。
「記住，我是你的爹，你們長大要為我掙錢。」中年人一邊說一邊抽打。
那個挨打的少年不服氣，眼中更是充斥著仇恨。
「別不服氣，沒有老子，你早死了。」
一鞭子接一鞭子，饒是陸山看著也心疼。
他是見過抽鞭子，在死之國的監獄中，審訊細作的時候，手段多的是。
但是看到這個少年被抽，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他剛要往能夠方向走。
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很粗的鞭子，很年輕的人。」陸山面無表情，撥開他的手。
「不該管的就不要多管閑事，你救出他們，就要跟你生活，你能養他們嗎？」
老人一番話，讓陸山醒悟過來，他站住腳問道：「有啥子辦法嗎？」
「沒有，他們的雙親早就死去，我們把他們收養他們把他們培養成殺手，待他們羽翼豐滿自然去留隨意。」老人說道。
「哼！」
陸山冷哼一聲，已經看出了很多，「你是公家人吧，那個地方沒點干臟活累活的。」
死之國這樣安寧祥和的國度都有負責刺探情報、刺殺他人的部門。
王朝要是說沒有，他是不信的。
「你在說什麼？」老人裝起了糊塗。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他轉身就往外面走。
手核彈這種東西，一般人可造不出來，花費之巨大也不是一個殺手組織能夠負擔得起的。
這種玩意一般是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待遇估計跟真正的核彈比起來一點也不差。
不可能流落到殺手組織之內，要真如此，那麼地面世界早就被炸得坑坑窪窪。
那還能好的。
「你最好待在這裡。」圖窮匕見，老人的臉色陰沉下來。
「待到什麼時候？」
「封神大典結束。」兩把彎刀已經從他的袖中滑出，握在了手上。
那彎刀一把有一個人那麼大，之前是摺疊形態，使用了就展開成戰鬥形態。
「結束啊，我等不了那麼久。」
老人身後的機械戰甲飛速跑了過來，像是一個鋼鐵猛獸，每一步都是地動山搖的。
戰甲在幾秒內合體完成，老人手中的那兩把彎刀，即是控制器，也是戰甲的武器。
「你今天走不了。」說話間老人一刀已經看了過來。
陸山的身體沒有動，站在遠處。
老人雙刀並舞，一下就把陸山斷成三截。
「殺手出手要快，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你太輕敵了。」老人的很不是嘴上說說，他是真的狠。
剛才陸山還跟他下棋，現在擊殺起來，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正如陸山猜測，他是公家的人，吃公家的飯。
手核彈是為了當中地下大廳被攻破的時候，重要資料丟失而做的預防手段。
那些孩子則是有修鍊天賦的孤兒，這些孩子都要被訓練成不懼死亡的死士。
陸山不想看到這麼多年幼的心靈被磨滅，因此才會動惻隱之心。
「燒了。」老人一聲令下，立馬出來一隊人，手持噴火器，焚燒著陸山的軀體。
他的身體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但是灰燼之中有星星點點的光芒無法被焚燒。
這些光芒穿過了牆壁，分成兩波，一波奔向手核彈，一波則奔向那個關著少年少女的密室。
那顆手核彈，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被光帶走，這是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老人也是，他早就覺得陸山已經死了，一點渣也不剩。
他脫去機械戰甲，又回到了安樂椅上休息去了，只是感慨少了個人陪伴，本來以為自己的日子可以更加精彩一些。
陸山化作的光芒鑽進了少年少女們所在的房間。
密室裡面，一個少女正在給那個企圖逃走的少年包紮。
「你認輸一下就可以了，幹嘛非要這樣。」
少年沉默不言。
「我們幾個只有彼此可以相互照應，少一個就沒一個。」少女是害怕孤獨。
叮噹！手核彈掉落在地上。
陸山的聲音如同風一般拂過每一個人耳畔，「那起他，毀滅這裡，你們就能獲得自由。」
少年恍惚了神情，他盯著手核彈，眼睛一動也不懂。
「假的，別去碰，炸了我們都要死。」
少年已經不顧一切地沖向手核彈。
「攔住他。」少女大喊，其他人立即行動，他們很相信少女。
幾個人就把少年壓制在了地上，認他如何掙扎也掙不開。